接下來的周六周天,傅眠就待在家里做作業(yè),躺尸,拒絕了一切外出活動,連說好的夜跑也不去了。
她老老實實看書做作業(yè),呂萍問起她怎么了,她也以為了聯(lián)考做準備搪塞過去了。
就連肥波的一切消息,她也懶得接收。
周一。
今天要確定拉拉隊初始人選,她咬著豆?jié){吸管,小口的喝著豆?jié){,讓房妙妙把書包帶去教室后,直接去了舞蹈室。
高一年級報名上來的拉拉隊員一共二十個,由不同班級的女生組成。最終需要的只有十二個,有八個人要退出。
她一進舞蹈室,就看見了秦萱和肖蕊。一朵小白花一朵迎春花挽著手親親密密的站在一起。
兩人校服里面甚至還穿上了仙氣飄飄的裙子。
她翻了個白眼,走到最前面。
“好了!大家站好!”排練老師拍拍手,“我們今天早上主要是看看大家舞蹈怎么樣,因為我們時間不多,沒多久就是聯(lián)考了,所以主任的意思是只選用學過舞蹈的,這樣排練快一些!
接下來就是詢問大家有沒有舞蹈經(jīng)驗。傅眠排在中間,懶洋洋的喝著豆?jié){,有些蔫蔫的看著那些被刷下去的女生撅著嘴往外走。
過了會兒,終于到她。
“傅眠,三班。學過舞?”
“對,學過幾年古典舞,后來因為太累了就沒再學了!
老師還沒說話,后面的肖蕊就“啊”了一聲。
“好可惜的,學古典舞的不多了,傅眠同學你應該堅持的,我學了八年芭蕾舞,腳都磨出繭子來了都還在堅持呢!
秦萱漂亮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小蕊你學了八年的芭蕾舞?你也太厲害了吧?那個很難堅持的!
肖蕊笑笑,“也還好,古典舞要難一些,傅眠你應該堅持一下的!
傅眠心情不算好,冷冷的看著她們兩個,只把秦萱的惱意都看出來了。
“我學過幾年舞,學的什么,能不能堅持,喜不喜歡那都是我的事。我交的錢請的老師,我爸媽心疼我不讓我學了我樂意,由得著你們來提意見指指點點?”
她冷下臉的時候,氣勢也挺嚇人,周圍人都噤聲不說話了。
肖蕊白著臉,“傅眠,我只是覺得很可惜…”
“你覺得可惜你就去學幾年啊,我不覺得可惜所以能不能不要再在這里念念叨叨的?”
肖蕊也不說話了,咬著唇顯然被氣得不行。
老師也不太喜歡肖蕊和秦萱剛剛的插話,但是也不能看著學生起沖突。老師擺擺手,
“好了好了,傅眠可以留下,先回去上課吧!
傅眠最后掃了肖蕊和秦萱一眼,然后對著老師說:“謝謝老師,我先回教室了!
三班教室里,她從后門進去,靠門的一邊大家背單詞的聲音都小了些,特別是金彤,眼睛跟著她轉(zhuǎn)。
她回了座位,看著桌上多出來的一個零食袋子,轉(zhuǎn)頭輕聲問房妙妙,
“誰的?”
房妙妙:“金彤給你的。你們倆,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交易?”
金彤給的?金彤怎么會莫名其妙給她零食,一想就知道是哪個變態(tài)轉(zhuǎn)交的。
她憋著口氣把零食袋子一股腦的往桌肚子里塞,沒想到塑料袋沒了,下面還壓著一張紙條。
【程宥說,讓你下午放學等他。】
等他?等個屁!
傅眠暴躁的掏出單詞書,咬牙切齒的念著待會兒要聽寫的單詞。
同桌的江川被她兇狠的聲音嚇了一跳,推推眼鏡,“傅眠,你怎么了?背不住單詞就背不住,不用這么生氣吧?”
傅眠瞪他,“我記不住我心里急,心里一急就想捶桌子打人撕書!”
江川默默往旁邊移,“我知道了,你請便。”
后面的房妙妙也被她的氣勢嚇到了,“眠眠,去了趟舞蹈室就這么暴躁,你見到誰了?”
誰?
“一個神經(jīng)!變態(tài)!”
房妙妙:“………”難不成是肖蕊?
早自習下課,她沉著臉和房妙妙手挽手去上廁所。
房妙妙:“你別這幅表情好不好,不知道以為你便秘上廁所難受呢;蛘吣愫团畮惺裁瓷畛鸫蠛?需要去隔壁?”
傅眠重重的哼一聲。
從廁所出來,金彤在走廊盡頭攔住她,沖著房妙妙抬下巴,
“你先進去,我和她有點悄悄話要說!
房妙妙露出一個迷茫的表情來,點點頭走了。
金彤轉(zhuǎn)頭緊盯著她,“小老妹兒,老實交代,程宥怎么會送你東西,還讓你等他?你們發(fā)展這么迅速?”
傅眠冷漠的抱胸,“并沒有謝謝。我和程宥同學就是普通同校同學,陌生而且三觀不合,沒有任何發(fā)展!
金彤:“…你這冷漠的語氣就不對。他把你寵物倉鼠燉來吃了?”
“他倒是敢!我寵物有保險的!”
金彤越看她越不對勁兒,“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兒?看你這樣子,大有故事。俊
“沒有,不可能。還有,不要再提程宥這個名字,我最近對他過敏!
說要轉(zhuǎn)頭就走了,馬尾唰的一下打在金彤臉上。
“…過敏?”難不成是,一見程宥就全身發(fā)紅呼吸不暢的那種?
(傅眠:是一見到他就氣急攻心呼吸道受阻不是他死就是我活的那種謝謝。)
整個一天她都是這種冷漠生人勿近的樣子,直到下午放學的時候被程宥堵在了教室門口。
整個三班安靜得不像放學,倒是像上班主任的課。所有人都盯著門口,收拾東西的人不收拾了,吃蘋果的都不咬了。
傅眠睜大了貓眼瞪著面前的少年,
“能不能讓讓?你擋著過道了!”
程宥就直直的擋在門口,對她兇巴巴的話無動于衷。
“不是讓你等我?”
周圍人:“。。。俊
沃艸我聽到了什么?程宥讓傅眠等他?!
傅眠別開臉,“沒看見!”
程宥嗤笑一聲,盯著她氣鼓鼓的臉,手又有些…不想受控制了。
他克制的移開目光,拎著肥波放在她面前,湊近她,放緩了小性感的聲音,
“它昨晚上一直叫,吵得我睡不著!
傅眠把肥波搶過來揣在兜里,“沒事兒了?可以讓開了嗎?”
冷漠的態(tài)度冷漠的語氣,就是那對貓眼無時無刻不在瞪著他。
程宥漫不經(jīng)心的靠在門框上,讓開一條過道,“請便!
傅眠于是氣狠狠的跑了,鞋子踩在走廊上咚咚咚的聲音讓人牙酸,輕易看得出她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