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著是誤會就要說開,一旦鬧脾氣就給她泄憤的道理,葉燃把傅眠壓在床上折騰了兩天,手腳發(fā)軟頭腦發(fā)暈的傅眠精氣都泄完了,也沒什么力氣和他鬧脾氣了。
她腦子里唯一能清楚考慮的,只剩下一個問題。
她的氣運能不能支撐起這樣的過度縱欲?
【我是高貴的銀狐倉鼠:…能。因為尤婕真的患上躁郁癥了,她的一半氣運都在你身上了!
修養(yǎng)了兩天才緩過勁兒來的傅眠可憐兮兮躲在洗手間和它聊天。
【肥波它娘: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
【我是高貴的銀狐倉鼠:到時候所有的氣運值都會轉(zhuǎn)移到你身上。但是別大意,隨時會反撲,你并不是絕對的安全。】
傅眠關(guān)了電腦,在十分鐘警告之前出了洗手間。
因為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葉燃這兩天尤其的肆無忌憚。把所有的畫框都掛在了公寓里,她終于知道了那些透明掛鉤是用來干什么的。
每副畫隔著半米遠,走兩步不用抬頭就能看見。葉燃莫名的興奮,最近十分喜歡壓著她在畫框下親親摸摸的。
這種興奮,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
可是越想腦子越亂,傅眠好幾次只能暫停想這些,專心對付身上壓著的某人。
——
尤婕從心理咨詢室出來,撥了電話出去。
“拿了藥…第三次了…”
“真的有用嗎?那個醫(yī)生不會說出去吧?”
“…那就好,最近睡眠是好了些,但是還是做噩夢…”
正講著電話,突然有了另外的電話進來。她掛斷助理的電話,晃晃沉重發(fā)暈的頭,走到走廊樓梯,然后換了甜膩的語氣接起另外一個。
“喂——”
高跟鞋踩著地磚的聲音消失,走廊上有金屬物體滾落的聲音,伴隨著一聲短促的尖叫,還有身體幾番撞在地上的悶響聲,然后又全都消失了。
“快讓開!急救!”
醫(yī)生和護士推著床上的女人快速的走向手術(shù)室,旁邊跟著的人在記錄。
“從四樓樓梯摔下來,側(cè)腦著地,腦震蕩,全身多處骨折!”
“這是個明星,聽說最近患上了躁郁癥!猜想為躁郁癥病發(fā),導致頭暈看不清楚,失足導致。”
“這不是我們管,既然是明星,做好病房外的防護工作就可以了!
“是,陳醫(yī)生!
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又轟然關(guān)上,門上方的燈轉(zhuǎn)換為紅色。
【爆!國外出道的女明星尤婕躁郁癥復發(fā),在醫(yī)院意外摔倒,已證明病危!】
又是凌晨時分,尤婕還在手術(shù)室接受手術(shù)室,網(wǎng)上已經(jīng)有小號報道了她躁郁癥復發(fā)病危的消息。
公關(guān)團隊根本沒有意識到,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還沒來得及刪帖和解釋,網(wǎng)上的輿論又開始說起謀殺論。
【大概是金主太多,起了爭端?聽說‘失足’之前,還和其中一個金主通電話來著。】
【樓上怎么知道的?】
【因為她助理是我姐姐同學的朋友的表哥的女朋友!
【…沃艸這個關(guān)系厲害了!
謀殺論一出來,尤婕這件事熱度更上一層樓,有態(tài)度激烈的粉絲順手報了案。
“這個案報得好,她粉絲挺給力!备得吆薏坏霉恼婆氖郑沒用到水軍,事情就順著預想的方向走了。
然后尤婕聯(lián)系最緊的金主男人,本想著幫她,反倒惹了一身騷,被警察跨國追查,自己的事情都束手束腳,更別說管她了。
第二天出手術(shù)室,尤婕逃過一命,昏迷著被送去了高級病房。
第三天醒來,護士拿了藥進病房,將白色包裝袋的藥放在柜子上,和另一個藥袋放在一起。
正要端著水講藥遞給尤婕,外面突然有人喊幫忙,護士放下水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尤婕蒼白著臉色拿了藥,一口氣吞下,絲毫沒有發(fā)覺自己拿的是前兩天開的躁郁癥的藥。
半個小時后,尤婕痛苦的蜷縮在床上,頭昏沉得厲害,張著嘴大口呼吸著,想要伸手去抓按鈴器。
可是按鈴器在床頭的左方,她朝右蜷縮得厲害,手根本夠不到,慘白的肩頭皮膚上零星的勒痕隱約可見,就要摸到按鈴器的前一秒,她徹底陷入渾噩之中。
肥波告訴她尤婕已經(jīng)死了的消息時,傅眠正在臨川的家里,陪著旅游歸來的爸媽拆特產(chǎn)。
她挽著傅母的手,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旁邊打量著葉燃的老爸,心里陡然松了口氣。
尤婕就像是頭頂上懸著的一把刀,隨時都會掉下來砍掉她腦袋,這下這把刀沒了,她心情都要好點。
“爸…您已經(jīng)盯著葉燃看了五分鐘了!
她斟酌著開口,引來三個人的關(guān)注。
傅媽媽把她的手推開,“怪不得回來之前好話說了一籮筐,還跟我提了好多以前的事準備來個溫馨的回憶。原來是想搞事情!
傅眠黑線:“媽,你在哪兒學來這么新潮的話?”
“別轉(zhuǎn)移話題!”
“阿姨,這次想要一起吃個飯都是我的主意,不關(guān)眠眠的事!
她被葉燃嘴里那聲眠眠驚了一下。兩人交往以來,他基本只會床上叫她眠眠,平時撒嬌求歡都是歡快的叫著學姐,以此來掩蓋他白切黑的性質(zhì)。
今天這聲眠眠…
“我和眠眠交往兩年多了,感情挺穩(wěn)定,我覺得是時候讓兩家人一起吃個飯了。”
對,這次叫眠眠,也是有目的的。
一天后,葉燃的父親和繼母回了臨川,在酒店里和傅眠一家人吃了頓熱情的晚餐。酒過三巡,葉燃他爸和傅眠老爸端著酒杯一起哭出聲來。
葉燃他爸:“不瞞兄弟你說,我兒子從小和我不親近,和眠眠談戀愛的時候都沒告訴我,還是有次去他公寓發(fā)現(xiàn)里面有女孩子的生活用品才發(fā)現(xiàn)的!我回去后看著他媽媽的照片我都忍不住想哭!”
傅眠她爸:“我女兒和我親,就是談戀愛這事兒也沒和我交代!還是她表弟看見他們倆走在一起,才告訴我的!自從她談戀愛以后,我看著她小時候的照片我就想哭!”
傅眠和葉燃:“…………”
“媽,你勸勸我爸,邊說邊哭太丟人了,他清醒過來還會想哭的!备得哌谥勒f。
傅媽媽擺擺手,“別管他,我還怕他發(fā)泄不了,晚上一個人趴枕頭上偷偷哭。”
傅眠沒辦法,偏頭去看葉燃。葉燃喝了酒,眼睛亮晶晶的,對上她的視線就眼底微黯,襯衫下擺被頂起來一些。
他喉結(jié)輕滾,湊近了她,聲音微醺,“學姐,我當年可是對你一見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