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一臉懵逼:“爹,我、我怎么了?”
說來也奇怪,每年老爹的祭日,他雖說沒幾個錢,但也會風(fēng)光大辦,各種該有的都給備齊。
怎么老爹會穿得如此落魄?他燒的那些稀奇玩意兒和一沓沓的天地銀行鈔票去哪了?
“你還好意思問!”
張老大爺氣得吹胡子瞪眼,“還不就是因為你做了虧心事,陷害了貴人,沖撞了地府里好大一批神靈!害你老子我這五年來,在地府里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你說,你五年前究竟干了什么丟人的事?”
老張不自覺地冷汗狂冒,渾身打顫,五年前……又是五年前!
“爹!”
他哭著跪下,不斷給張老大爺磕頭,腦門都給磕破了,“爹,我當(dāng)年就是一時起了貪欲,動了歪念頭,才收了晦氣錢,干了晦氣事兒!”
“這五年我一直活在擔(dān)驚受怕中,就沒有一天睡過好覺!爹啊,您給兒子支支招吧!我該怎么辦才好。俊
“要不是看在我老張家就你一個單傳獨苗,我還真不想來認(rèn)你這混賬東西!”
張老大爺連連嘆著氣,“辦法我倒是有一個,所謂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三日內(nèi)會有一貴人來找你,按照他的辦法去做吧!
“為了你老子我在地府能安生,為了你一家三口還能平穩(wěn)度過這一生,我勸你有點良心!”
張老大爺喊完,他左右兩側(cè)立刻閃現(xiàn)出兩位青面獠牙的陰差,押著他轉(zhuǎn)身便走。
老張夢中驚坐起,回憶著方才駭人的夢境,忽覺腦門涼涼的,空氣中似乎還有一絲血腥味彌散。
他伸出顫抖的手一摸,滿手都是嫣紅的血。
“。!——”
……
樂百詩坐在床上,看著墻面上那倆分別是老張和老范的夢境畫面,嘴角微挑。
素手一拂,倆副畫面化作一道綠光飛回她手中,變成一幅卷軸。
這便是那日鬼將老二送來的,當(dāng)年的電梯工人老張和老范家兩位老爺子的八字,還有他們在冥界的履歷。
雖說沒有畫面里跟乞丐似的那么慘,但因為倆兒子的緣故,的確在冥界混得比較差就是了。
正想著,阮陵回來了,放了手里東西,便直接進(jìn)來摟著她。
“你的計劃進(jìn)行的如何?”
樂百詩偏著腦袋:“唔,還行,過幾天我決定派個奧斯卡影帝去走個過場,忽悠忽悠這倆貨!
阮陵一愣:“誰?”
她一只鬼還認(rèn)識什么奧斯卡影帝?
樂百詩看了他一眼,掩嘴竊笑:“當(dāng)然是我們大名鼎鼎的阮大師啊!
“你又消費我!
阮陵捏著她的小臉蛋,忽想起什么,輕聲道,“對了,今天我去探望你父母了!
樂百詩打鬧的動作頓在半空好一會,疑惑地望向他:“你去了我家?為什么?”
“我是覺得,反告宋初晴這件事,與其讓我這個表面上不相干的人去做,倒不如讓你的父母親自出庭!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樂百詩蹙起眉頭,她至今不接觸原主的父母,正因為不想過早地去揭他們的傷疤。
可阮陵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