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初愈,本就沒什么力氣的黎淵,完全被樂百詩壓在身下。
他腦中忽空白了一陣,片刻后使勁地推搡著她的雙肩。
他,那么臟……不可以的。
被軟綿綿地推了幾把,樂百詩收回了母狼舉動(dòng),微微抬起頭。
“你瘋了。”
待那瓣溫軟離開,黎淵極不自然地別過臉,避開她的目光。
該死的,拒絕之后,心底又有些不舍得。
樂百詩輕笑一聲,扳正他的腦袋,四目相對。
“阿淵,你恨我嗎?”
黎淵本能地想要說一句“恨”,可她眸中的認(rèn)真與殷切,又令他將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吞回肚里。
八年來,他無時(shí)不刻算計(jì)著,如何最完美地了結(jié)她,了結(jié)這個(gè)仇人的女兒。
卻也無時(shí)不刻關(guān)注她,在乎她,盡管掌握她的一舉一動(dòng),更多的卻是為了她能健健康康的,盡量不再發(fā)病。
結(jié)果便是這些日子以來不斷的猶豫不決。
好亂。
樂百詩捕捉到他眼底的掙扎,俯下腦袋,決定再次吻上時(shí),那股詭異的磁場再次襲來。
這一次,樂百詩能清晰感應(yīng)到,這股能量來自于她背后的方向。
“恨,我當(dāng)然恨你!”
黎淵語氣倏地變冷,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撐著身子,猛地坐起身來。
伏在他身上的樂百詩被慣性一拋,突然有些重心不穩(wěn),直直往后仰倒。
他見狀,心底一緊,立刻伸出手,摟住她纖細(xì)的腰肢,及時(shí)制止了她的腦袋與床尾欄桿親密接觸。
“你不是恨我嗎?松手啊!
樂百詩一邊感知著那股忽又變得極淡的能量,一邊使勁掐著黎淵的手臂。
“松手吧。讓我一頭撞下去,取走你的最后一個(gè)收藏品!
她繼續(xù)言語刺激。
黎淵死死咬著下唇,沉默不語,但手上的力道并沒有收回的意思。
的確,只要她一松手,床尾欄桿那堅(jiān)硬的棱角能讓她開出一床妖艷的血花。
可內(nèi)心卻在瘋狂地吶喊著,不許,不許她就這么死去!
那個(gè)聲音甚至控制了他的神經(jīng)中樞,牽制著他的手,不讓他松開。
樂百詩見狀,大喜。
她沒有猜錯(cuò),那股能量是一種精神系異能,可以控制人的部分意識與行動(dòng)。
卻似乎難以控制內(nèi)心深處的情感與欲丶望!
心底冷笑數(shù)聲,好個(gè)異類,老娘的男人也敢動(dòng)。
伸出雙手,摟上黎淵的脖頸,緩緩直起身子:“阿淵,我愛你,你呢?”
黎淵一頓,腦中“轟”地一聲炸開。
她說……什么?
他這樣的人,她怎么可以……
正所謂趁你病要你命,趁著黎淵呆滯放空,樂百詩重新奪回主動(dòng)權(quán),再次將他推倒。
什么狗屁身份鴻溝,三世都走過來了,還缺這一次嗎?
她要救他!
——
一間黑暗的密室里,一個(gè)陷在黑暗里的身影,死死地盯著屏幕。
屏幕里的女人如餓狼一般欺身而上,恣意撩撥,男人完全招架不住,很快便如引爆的炸彈般,翻身將她壓至身下。
黑影一急,狠狠捏著手上的小玻璃球,源源不斷的異能順著球體傳輸過去。
可這歡好的二人周圍卻似有一只無形的罩子,將異能完全阻隔開!
黑影氣急敗壞地低吼了一聲,將顯示器摔到地上。
眸中閃過怨毒狠絕的冷光。
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