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得極緊,碎片幾欲劃破她嬌嫩的指尖,黎淵忽一個箭步?jīng)_過去,奪下那塊碎片。
“你這樣會發(fā)病的!”
他眸子里滿是心驚。
“發(fā)病不是正好么?樂百詩因哮喘病發(fā),引起窒息,搶救無效后身亡……多完美的句號啊!
樂百詩抬眸,對上他的目光,他卻下意識地避開。
“你不能死……不,你不需要死!
他掙扎了一番,又似想起了什么,癡狂地笑了幾聲。
“樂建華和向百合會在地獄里,看著他們的女兒被囚禁,被蹂躪……那滋味,定是痛苦又煎熬!哈哈哈……”
“是嗎?”
樂百詩嘴角勾得更為恣意,她抬起手,將領(lǐng)口的蕾絲花邊領(lǐng)結(jié)輕輕扯掉。
她一邊朝黎淵前進(jìn),一邊解開前襟的扣子。
“你干什么……”
他快速地后退了數(shù)步,可惜這地下室不算大,不出片刻竟被樂百詩逼至墻角。
“你不是要蹂躪我么?來啊。”
樂百詩解完扣子,又彎下些許身子,雙手伸入裙擺。
黎淵意識到她要干什么,立馬伸出手,死死扣住她的雙臂,制止了她接下來的動作。
倒也因此拉進(jìn)了二人距離,她胸前的酥白頃刻間映入眼簾。
黎淵的呼吸倏地緊促,卻閉上眼,狠狠將樂百詩推開。
“別這樣!”
他的語氣里盡是掙扎。
“唔……也對,不能光只有蹂躪,囚禁要素也得有呢……”
樂百詩解下腰間裝飾用的小皮帶,打了個結(jié),將雙手套進(jìn)去。
貝齒咬著皮帶一扯,她揚(yáng)起微笑,繼續(xù)朝他靠近。
“這樣就可以了!
“……”
黎淵掙扎著起身,快速地朝地下室大門跑去。
“砰!”地一聲,鐵門重重地關(guān)上,隱約能聽見外頭音樂盒的聲音。
過了一小會,那樂曲聲又響了一遍。
還記得給她留出去的路啊。
樂百詩笑了聲,將小皮帶掙斷,從容地扣好扣子。
——
黎淵踉踉蹌蹌地沖進(jìn)浴室,旋開水龍頭,蓮蓬頭“刷”地沖出一片冰涼。
沉重的喘息逐漸平復(fù),他靠著墻,緩緩滑落在地。
抬起雙手,微一恍神,仿佛順著掌紋流下的不是水,而是紅至黑的血。
是啊,他的手,他從身子到靈魂,都是黑色的。
怎么可以弄臟他的寶貝。
愣了半晌,忽冷冷地笑了幾聲。
他怎么回事,把她帶回來,不就是要完全地占有她么。
她主動了,他卻選擇退縮。
簡直糟糕透了。
……
樂百詩從地下室里爬上來,正巧見到那濕漉漉的身影跌跌撞撞而來。
恍若無人地推開她醒來那間臥室隔壁的房間門,將自己反鎖在內(nèi)。
心莫名抽了一下,她嘆了口氣,走到雜物間翻出一把拖把,將走廊的水漬拖干。
隨便吃了點(diǎn)桌上的東西,又將院子里那只鳥草草埋葬,她默默地回到那間房里,躺在床上出神。
——
黎淵做了個夢。
夢里,八年前的yl大學(xué),紅楓樹下那穿著白色衣裙的少女,盈盈微笑,垂眸讀著一張明信片。
只一眼,便刻入心底。
調(diào)皮的風(fēng)吹跑了她的明信片,吹至他腳邊。
上頭的名字,卻刺痛了他的雙眸。
熟悉。
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