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小姐，我討厭開玩笑�！�

  方耀陽臉一黑，猛地起身就要走，差點撞上剛端來茶點的于媽。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樂百詩看著這個健碩英挺的帥氣男人，心底默默翻了個白眼。

  “這個人雖然死了，但他真的和我父親有些偷偷摸摸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

  方耀陽這才頓住腳步，爾后被曲凌拉回沙發(fā)上坐著。

  “小詩呀，你別太介意，我們方隊就是性子有些急……所以你還是不要拐彎抹角了，咱直接說開吧？”

  “嗯，好。”

  樂百詩搬出一疊文件，里頭有她駭來的死者資料，也有她臨時捏造的一些合同。

  “這個人叫程秋，死前是g市一家風(fēng)投公司的總監(jiān)，新聞里說因為嗜賭就被人打擊報復(fù)，一個月前死了�！�

  “他和你父親有什么過節(jié)？”方耀陽問。

  樂百詩拿出幾份只有單方簽名的協(xié)議書，“他們公司和我們樂尚集團有資金往來，自然也就認(rèn)識。當(dāng)時他還不上公款，曾經(jīng)找過我父親借錢來著，但我父親沒有同意�！�

  這句話半真半假，在樂百詩駭了程秋的資料時才發(fā)現(xiàn)，那家風(fēng)投公司的確與樂尚集團合作過，至于程秋來借錢，是她瞎掰的……

  “所以你懷疑樂建華的死和他有關(guān)系？”

  方耀陽挑眉笑了下，“他可死了一個月了�！�

  “聽說他死得很慘啊，”

  樂百詩又拿出一份打印出來的網(wǎng)頁，是程秋分尸案里比較詳細(xì)的報導(dǎo)。

  “他是被人分尸的吧，而且頭和四肢還都被砍下來，隨便仍在屋里……”

  “嗯，這個我聽g市的同志們說過啊，程某不但被分尸，他四肢的十指還都被斬斷了，而且結(jié)案后都沒找到。”

  “聽說那些地下錢莊追債的都會以砍手指來威脅還債啥的……”

  曲凌自顧自地嘮叨著，完全沒注意到一旁臉黑如鍋底的方耀陽，直到她的額頭再次被人爆敲一記。

  “說過多少次了，不能隨便透露案件細(xì)節(jié)！”

  樂百詩見狀倒是樂了，她就知道，曲凌這個大八卦肯定了解些什么。

  方耀陽敲完曲凌，自知失態(tài)，干咳一聲：“這些又能說明什么？”

  樂百詩搖搖頭：“從表面上看，這些并不能說明什么。”

  她又取出另一張紙，上邊附有《死了一個男子》的英文原文與翻譯。

  “這是著名的《鵝媽媽童謠》里的其中一首，這里頭描寫的男人死狀，和程秋有些像呢……”

  方耀陽拿起那張紙讀了一下，眉心微擰。

  鵝媽媽童謠他是知道的，推理界好幾本經(jīng)典名著都是以鵝媽媽童謠做藍圖改編。

  程秋分尸案他也很了解，當(dāng)時是被當(dāng)做經(jīng)典案例送到s市來做教材的。

  他自是看過案發(fā)現(xiàn)場的照片，依稀也記得尸體碎塊的位置，頭顱的位置，甚至是消失的十根手指，似乎的確與這什么童謠有點異曲同工之處。

  可這只是巧合吧？

  “方隊長一定覺得這是巧合，對不對？”

  樂百詩見他不說話，又拿出一張打印了《麗茲·玻頓》的紙，遞過去。

  “這也是《鵝媽媽童謠》之一，您先看看吧�！�

  方耀陽抿著唇，再次接過紙張。

  讀完后，他不禁瞪大了眼。

  這不正是樂尚集團這宗案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