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政官大人,這些高盧蠻子……”
跟在愷撒身后的衛(wèi)隊長塞古斯都同樣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他沒想到高盧人居然會是這個樣子。
“塞古斯都……”愷撒的臉色又紅轉(zhuǎn)黑,隨后又變得鐵青,活像川劇里的變臉的角色,“讓你的人把他們都打醒,站在我面前!”
“啊,是,執(zhí)政官大人!”塞古斯都臉色一變,連忙大聲應(yīng)諾,看向高盧人的眼神里摻雜著某些奇特的色彩。
“執(zhí)政官衛(wèi)隊都給我上,讓那些高盧蠻子嘗嘗鞭子的味道!”塞古斯都抽出隨身攜帶的馬鞭,在虛空揮舞幾下,響起幾道撕裂空氣的凄厲響聲,厲聲喝道。
“遵命!”
眾人齊聲應(yīng)諾,紛紛抽出隨身馬鞭,在塞古斯都的帶頭下沖向躺在地上七歪八扭喝得爛醉的高盧人。
啪!
啪!
啪!
馬鞭狠狠地抽打在高盧人裸露的皮膚上,留下觸目驚心的傷痕,讓被打到的人從沉睡中驚醒,瞪大赤紅的雙眼死死盯著膽敢鞭打自己的人。
第一眼看見的是神情厭惡的身著青銅胸甲的精壯士兵。
還沒等高盧蠻子破口大罵,他的余光就看到了不遠處眾星捧月般的面色鐵青的羅馬執(zhí)政官。
他神色一變,連忙慌亂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沒有管鞭打自己的士兵,連滾帶爬的跑向那位身份高貴的少年,還沒接近就被攔了下來。
和他一樣的高盧人有很多,都是注意到愷撒在場就放棄了當(dāng)場發(fā)飆的企圖,從兇狠的野狼秒變溫順的大狗,向愷撒做出討好的舉動。
看著這些溫順的高盧人,愷撒依舊面色鐵青。他可是知道導(dǎo)致這群高盧人變化如此之大的原因,無非就是他身上的“高盧人拯救者”頭銜加成以及系統(tǒng)鎖定的忠誠。
因此,他把這份溫順當(dāng)成了應(yīng)該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高盧人圍在愷撒的面前,留守在愷撒身旁的衛(wèi)隊騎士忠誠的阻擋在外。而塞古斯都等人越往里走,就遭受到了高盧人的反抗。
一腳把一個高盧人踹翻在地,塞古斯都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吐了口唾沫恨聲道:“該死的野蠻人,膽敢襲擊執(zhí)政官的衛(wèi)隊,難道就不怕被絞死嗎?”
“衛(wèi)隊長,我已經(jīng)撂倒了四個企圖反抗的高盧人,這些人是喝酒喝瘋了吧?”
“天知道他們是什么情況,我以前都是聽說高盧人如何野蠻,今天終于親眼看見了。”塞古斯都憤憤的說道,隨手把倒在地上的高盧人拉了起來,直接拖到已經(jīng)七歪八扭倒一地的高盧人堆邊。
剛剛把沒力氣反抗的高盧人扔在人堆里,一個衛(wèi)隊士兵就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道:“衛(wèi)隊長,所有高盧人都被叫醒,反抗的人也都拖到一旁嚴加看管。”說完,末了,他又小聲問道:“他們會不會被執(zhí)政官大人絞死?如果這些是軍團士兵,一定會被軍法處死的!
“我也不知道!比潘苟紦u了搖頭,瞥了一眼地上的高盧人,道:“我們的軍規(guī)只對軍團士兵有效,不過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算軍團的一員吧……”
事實上,塞古斯都并不知道這些高盧人算不算軍團的士兵,在他眼里這些人更像雇傭軍一些。
只追崇利益的如同蒼蠅般的雇傭兵。
很快,23個企圖反抗的高盧人被拖到愷撒面前,如同死狗一般丟在地上,沒有人在乎他們的生命,就連那些早已被嚇醒的高盧士兵也沒有這些同族放在心上。
他們一心都放在如何討好愷撒讓他赦免自己的無禮行為上。
愷撒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但依舊面無表情,他淡淡的看了一眼癱軟在地的高盧人,這些高盧人的身體基本都是裸露的狀態(tài),爆炸性的肌肉在寒風(fēng)中被凍得通紅。愷撒心里沒有絲毫憐惜,他知道這些鋼鐵硬漢吹這一會冷風(fēng)是不會有事的,更何況他們還犯了羅馬軍規(guī)里不可原諒的錯誤——以下犯上。
“我想不用我說你們都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犯的錯誤!睈鹑鲭p手負于后背,假裝身上有著常人不敢直視的氣勢,“羅馬鐵律,你們都應(yīng)該在士兵陣前接受鞭撻,而后斬首示眾。”
“但是,在馬尼烏斯將軍和他麾下士兵失蹤的情況下,我不能讓你們在發(fā)揮自己的作用之前就死在自己人的手中。”愷撒說著,眼睛環(huán)視每一個高盧人,“所以我暫時赦免你們的罪責(zé),但是在接下來尋找馬尼烏斯將軍以及攻擊卡魯叛軍的行動中,你們必須使出渾身解數(shù)證明自己的價值!”
“如果有人膽敢懈怠或是臨陣脫逃,等待他的將是最為嚴酷的十字極刑!”
……
從高盧人駐地離開后,有些頭疼的愷撒又去了一趟隔壁希臘舊式重步兵的駐地,這些希臘人在馬尼烏斯不在的日子里仍然留守在營地內(nèi),并且每日按時鍛煉,讓愷撒很是欣慰。
愷撒不知道的是,不是這些希臘人不想學(xué)隔壁高盧人一樣溜出營地亂混,而是他們對這里一無所知,而且和當(dāng)?shù)厝苏Z言不通,導(dǎo)致他們想和當(dāng)?shù)厝私涣髯錾舛紱]辦法,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營地里做希臘男人最喜歡的事情——鍛煉了。
讓希臘重步兵和高盧人一起出城與軍團匯合,愷撒就離開了這里走向那座如同小型城堡一般的執(zhí)政官邸,慕卡澤尼斯執(zhí)政官在愷撒走之前有特意說過要舉辦一個小型宴會,迎接愷撒和他的軍團的到來。
對于慕卡澤尼斯所說的宴會,愷撒也是有些期待的,雖然對宴會上的食物不抱任何希望,但他也可以借此機會多和歐斯特拉卡的本地勢力接觸,以方便他多了解這里的情況。
當(dāng)然,為未來將觸手伸入歐斯特拉卡的行動也能做好鋪墊,把卡魯家族吞并的想法一直隱藏在愷撒的心里,想要吞并卡魯家族必須先控制歐斯特拉卡,愷撒對于這一點是很清楚的。
他有著隱藏的強迫癥,占領(lǐng)洛林省必須把省份里所有的地盤都控制在手中,不然心里就會特別不爽,然后想盡辦法吞掉沒有控制在手里的地盤。
更何況,再好的盟友也比不過自己手里實際掌握的力量,因為這個盟友就像一顆定時炸彈,在外力的作用下猛然爆炸。
就像那個歷史典故——義在東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