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奇,這些鮮花放哪呀?”
“這些信放哪呀?”
慰問李幸的人越來越多了。
這幾天,猛龍隊的隊友時常來看他。
巴尼亞尼干脆來美國度假了。
“看來你下賽季是鐵定打不了了。”巴尼亞尼看到李幸在醫(yī)院的療養(yǎng)表。
長達(dá)半年的療養(yǎng),到時候新賽季已經(jīng)開始了。
出院后,他的身體還需要恢復(fù)。
等到身體完全康復(fù)需要不止一年的時間,而恢復(fù)訓(xùn)練則需要更長時間。
如此算下來,恐怕連下下賽季都會受到影響。
“看你們的了。”李幸說。
巴尼亞尼還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骸澳鞘亲匀唬】次覀兊牧!?br />
李幸開啟全知之眼一瞧,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巴尼亞尼的評分漲到了90分。
也就是說,他達(dá)到了自己的終極上限。
他的潛力值是a-。
擁有這個潛力值的球員,最終的上限就是90評分的巨星。
區(qū)間浮動不會超過2分。
巴尼亞尼今年29歲,可以說,這是他的最巔峰的時期。
上賽季他成為了猛龍隊第一得分手,場均25分6籃板。
本賽季,李幸不在,他勢必要承擔(dān)更重的比賽任務(wù)。
李幸比較擔(dān)心他的健康,他不是那種耐操的球員。
以前有他在,巴尼亞尼沒遇到什么嚴(yán)重的傷病,現(xiàn)在他不在了,比賽會變得困難重重,他身上的擔(dān)子空前巨大。
“雖說贏球很重要,保持健康也一樣重要,如果不健康的話,再好的成績也沒有用。”李幸對巴尼亞尼說。
巴尼亞尼笑道:“你想說什么啊?”
“我想說,你要注意分寸,別受傷了!
“切,我怎么可能受傷?我比任何人都愛惜自己,你放心吧!卑湍醽喣嵴f。
愛惜自己?難不成這家伙防守那么爛就是為了愛惜自己嗎?
不可能啊,李幸和他打了五年的比賽,自覺了解他,不可能的。
幾天后,德羅贊也來了。
德羅贊的評分倒是沒變,他和幾年前的杜蘭特一樣,遇到瓶頸了。
這需要通過訓(xùn)練或者挫折來打破壁壘。
“下賽季你不在籃下,我真的很擔(dān)心。”
德羅贊說。
“不是還有法國人嗎?”李幸反問。
“你覺得他可以彌補你的空缺?”德羅贊對此是一點也不看好。
“我覺得他可以!崩钚艺f。
“我可不這么覺得!钡铝_贊搖頭道。
李幸淡笑道:“那就由你來彌補!
“我?”
德羅贊從未把自己放在一個很高的位置。
隊里有李幸和巴尼亞尼,他只要承擔(dān)部分陣地戰(zhàn)的終結(jié),以及反擊戰(zhàn)的頭號終結(jié)點就行了。
因此,他對自己訓(xùn)練側(cè)重都是低位進(jìn)攻、接球跳投以及各種各樣為了加快反擊速度的爆發(fā)力訓(xùn)練。
未來的北境之王走上了歪路,李幸得幫他改回來。
“我不在,你要做好防守和進(jìn)攻,不能把壓力都給納尼!崩钚艺f。
“這個,我知道!钡铝_贊點頭。
“大家都說你們沒了我就不行,你們得證明給他們看,到底你行不行!崩钚艺f道。
“我會的!”
隊友陸續(xù)來探望,遠(yuǎn)在夏洛特的喬丹也打電話過來詢問傷情。
而今,山貓可以說是基本完成重建了。
字母哥打出了不錯的新秀賽季,喬丹堅定地把他視為球隊的未來,利拉德已經(jīng)是東部的一流后衛(wèi)。
上賽季,黃蜂險些打進(jìn)季后賽,最后就差臨門一腳,以第九名的成績結(jié)束了常規(guī)賽。(這一年山貓將隊名改為讓夏洛特人更有歸屬感的黃蜂)
本賽季,他們通過上賽季的交易,通過開拓者手里的選秀權(quán)拿下喬納森·艾薩克。
這個選擇,李幸并不推崇。
因為他們需要內(nèi)線,而李幸在這屆選秀大會上發(fā)現(xiàn)的唯一一個潛質(zhì)驚人的新秀便是被騎士以第一順位摘下的喬爾·恩比德。
至于掉入第二輪的約基奇,被李幸忽略了。
球員太多,他沒找出這個人,因此,他讓喬丹憑著感覺隨便選一個。。
這里有一個問題,在李幸的前世,恩比德因為遭遇傷病,行情下落到第三順位,被76人選中。
結(jié)果恩比德在新賽季開始前又遭遇傷病,76人采取保守治療,導(dǎo)致他連續(xù)休戰(zhàn)兩個賽季。
連續(xù)三年傷缺沒有影響恩比德的狀態(tài),他最終歸來,直接讓76人完成了重建。
而在這一世。
因為李幸?guī)淼囊幌盗行?yīng),本該因傷報銷,行情下落的恩比德鎖定了狀元秀,被騎士拿下。
之后,詹姆斯宣布回歸克城,與歐文、恩比德組成三巨頭,制霸東部。
這是之后一兩年的事情。
李幸的存在改變了許多事情。
開拓者和76人的命運由此發(fā)生了改變。
開拓者依然是爛隊里的最穩(wěn)定的一支球隊,而76人則在14選秀大會上以第三順位拿下賈巴爾·帕克。
這些事情,暫且與李幸無關(guān)。
他在醫(yī)院待了一個月左右,來看望的人逐漸變少了。
這很正常。
目前,他出行需要輪椅,而他又是一個閑不住的人,即使caa的風(fēng)景很美,他也感到無比的煩躁。
在護士的幫助下,他來到了文森特的病房。
文森特并不走運,他坐在駕駛座,遭到了最慘烈的撞擊,能夠保住性命已是奇跡。
但他失去了左手,兩只腿都遭到了比李幸更恐怖的骨折。
“你這樣子真是不好看!崩钚倚Φ。
文森特苦笑:“我這樣算是工傷嗎?”
“算,我養(yǎng)你一輩子!
好端端的一句話,李幸說出來總是帶有濃烈的哲學(xué)氣息。
這么大的醫(yī)院,除了魔女團那幾位,文森特是唯一一個讓李幸覺得親近的人。
他們一起在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回。
如果他不是在車禍發(fā)生使用了治愈藥劑,也許他們都已經(jīng)死去。
而今這樣,不知是好是壞。
對文森特這樣的人來說,失去一只胳膊影響太大了。
“拉奇,我一直以為我很了解你,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真的了解你?我真的清楚你的一切嗎?”
文森特在床上發(fā)問。
李幸沉默地看著他:“你是我的保鏢,你當(dāng)然知道我的一切,我每天做什么,不做什么,去哪里,和誰上床,你都一清二楚!
“是啊,我連你每天上廁所的時間點都了若指掌。”
文森特盯著李幸,直視雙眼:“可我總覺得,我一點都不了解你,我只是了解了你想讓我了解的部分!
“我哪有那么高明,你太抬舉我了!
“不,我真很后悔,我應(yīng)該相信你!
‘那天在車上,你看到了什么?“
文森特問道。
那天在車上?
李幸想起來了,他讓瑞士人不要開車,否則會發(fā)生很糟糕的事情。
以正常人的思維來說,這是毫無根據(jù)的,文森特當(dāng)他喝醉了,不予理會,很合理。
但車禍發(fā)生了。
仔細(xì)想來,是不是覺得有些恐怖?
李幸何以未卜先知?
“我喝醉了,什么也看不到。”
李幸說:“我對那天晚上唯一的記憶就是我喝醉了,然后被你拖上車,之后的事情,我怎么也想不起來!
文森特一直盯著李幸的眼睛。
如果李幸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他反倒會覺得對方在撒謊。
但李幸真的在回想。
也多虧了那天喝醉了,李幸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他回想了一下,撒了一個完美的謊言。
如果李幸真的不知道的話,文森特自己就要暈了。
“那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嗎?”
“什么?”
文森特說:“我看到了一個神!
“一個看見了未來的神。”
“他跟我說,我們不能開車,開車會有危險!
“我不信,因為他一身酒氣,和撒酒瘋的酒鬼沒什么兩樣,我繼續(xù)開車!
“你猜后面發(fā)生了什么?”
李幸“驚愕”地看著他:“你說的這個人,該不會就是我吧?”
文森特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我真的看不透你啊,拉奇!
“所以說我還是更喜歡丹特,他沒你這么多心眼,他從不考慮這些事情,他只做他應(yīng)該做的!
“你承認(rèn)你有所隱瞞?”
“不,我還是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李幸自然不能承認(rèn),他解釋不清楚。
“無所謂了,那天的事情太詭異,我永遠(yuǎn)都想不明白。”文森特雙手在腦袋后面一放:“這樣其實也不錯,你以為我愿意伺候你。俊
“看來是時候把丹特?fù)Q回來了,以后你就老老實實在多倫多給我看家護院吧。”李幸說。
“把丹特?fù)Q回來?你就不擔(dān)心他和約瑟芬因此被拆散嗎?”
“你連這都知道?”
李幸一愣。
瑞士人自得地說:“我好歹是你的全天候保鏢,雖然你什么都沒說,但我可以自己找到答案,我總不能連自己為什么做你的保鏢都搞不清楚吧?”
“哼,”
李幸笑了:“所以說,這就是我喜歡丹特的原因,他從來不會追究這些不需要了解的事情,他只是把手頭上的事情做好,他從不犯錯,你這樣到處打探別人的隱私真的很討厭!
“職業(yè)習(xí)慣罷了!
“這個習(xí)慣要不得,請你改了!
說罷,李幸不讓護士幫忙,自己推著輪椅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