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了。”
巴恩斯把李幸折磨一頓后,氣也消了,滿足地起身。
更衣室里,除了一些喜歡看熱鬧的老隊員,本季新入隊的基本都走了。
李幸本來已經(jīng)洗完澡了,這么一搞,又流了不少汗。
雖然他是被虐的一方,但該反抗還是要反抗的,他才不會學(xué)巴尼亞尼那樣像死魚一樣任人欺凌。
真正的勇士,是當(dāng)你知道反抗會招致更可怕的報復(fù)依然充滿勇氣地向敵人發(fā)出正面的怒吼:“來啊,正面上我!”
“拉奇啊,我說你這又是何必呢?”
“我也不是故意的,誰叫...”李幸發(fā)現(xiàn)巴恩斯還沒走,懸崖勒口,“教練要拿那種理由搪塞我?”
“哼,有嘴的人就可能說錯話!卑投魉拐f。
李幸問道:“這又是哪來的諺語?”
卡爾德隆自豪不已:“這是我們西班牙的諺語!”
“你在得意什么?”
李幸白了他一眼,從沙發(fā)上爬起來,看了眼淋浴室,懶得再進去洗澡了。
現(xiàn)在更衣室里的人越來越少,他還真不敢留下來再洗一遍。
巴尼亞尼問道:“今晚你們有什么安排嗎?”
“回家抱老婆算嗎?”巴恩斯問道。
“回家?guī)Ш⒆铀銌?”埃文斯跟著說一句。
這兩個毫無自尊的老貨,巴尼亞尼哼了哼說:“我才不像你們這么沒出息!
“哦?那你想怎樣?”卡爾德隆問。
巴尼亞尼醞釀著,每個人都以為他要做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
“我要回家給瑪?shù)贍栠_做宵夜!哈哈哈~~~”
“沒出息的男人啊,我對你太失望了!”
“滾吧,你這個猛龍隊之恥!”
“就應(yīng)該讓拉奇肛死你!”
李幸這回真是跳到恒河里面也洗不清了,他們明明沒有發(fā)生那么骯臟的事情,為什么這幫人就一口咬定了呢?
“我都說了,我只是抬起一腳踢爆了他的蛋蛋,沒做其他的事情!”李幸大叫。
埃文斯大笑:“這么說,安德里亞可以安心去泰國做個變性手術(shù)了,反正也做不了男人了!”
“你們胡說,我依然是真男人!”
考慮到此人的智商,李幸有理由相信他會現(xiàn)場**自證清白。
那個場面想想就惡心,而且這幫老貨一言不合就要動粗,他剛從虎口脫逃,可不能再往里送。
巴恩斯已經(jīng)要去了他半條命,要是埃文斯這貨也上來一套連招,他還活不活了?
“你們慢慢玩吧,我要回家了。”李幸提起行李便要離開。
“這么早的嗎?”埃文斯問。
李幸說:“難道你不擔(dān)心嫂夫人追殺過來?”
“她她她她敢?”
埃文斯大聲喝問。
語氣顫抖不說,眼睛還四處扭動,生恐家里的母老虎從哪個地方撲出來把他咬死。
就這膽量,這輩子都沒法翻身了。
幾個大男人一路吵吵鬧鬧來到停車場,各自開車,各回各家。
“拉奇,要喝一杯嗎?”丹特在路上問道。
李幸問:“有什么好喝的?”
“我聽說這新開了一家飲品店,里面有各國的原味飲品,我強烈向你推薦啊!钡ぬ卣f道。
看著他的三下巴,李幸感覺還是算了。
“你想喝自己去買吧,我不用!崩钚以谲嚿洗
丹特點頭,去買了一瓶自己最喜歡的飲料,回到車?yán)锖攘艘豢冢骸懊刻熳钚腋5臅r刻就是現(xiàn)在了!
“你要是再這么胖下去,以后就得輪到我當(dāng)司機了!崩钚艺f。
“怎么會?只要你還肯雇我,我一輩子都給你當(dāng)司機!”丹特大大咧咧地說。
李幸笑道:“你就不想想今后嗎?我們都有自己的生活,你總得為自己想想。”
“自己?我就只有我自己,沒什么好想的。”丹特說。
李幸問道:“你沒想過和誰成立家庭嗎?”
“巴里特說我這樣沒人會看得上的!钡ぬ氐溃拔矣X得他在胡說,就拿航線中心來說吧!
等等,這說女人呢,他怎么扯到航線中心了?
李幸沒反應(yīng)過來。
“主場的啦啦隊你知道吧?”
李幸點頭,啦啦隊大都是由多倫多的女大學(xué)生組成,青春洋溢,姿色逼人。
“有好多人向我示愛,我都沒有接受!”
這句話換成巴里特來說,李幸姑且相信一半。
丹特?
就這貨?
這五大三粗,還比以前胖了一大圈,看著特像猥瑣肥宅的男人,那幫眼高于頂?shù)呐怖碴牼尤缓每吹蒙纤?br />
啦啦隊雖然是為球隊服務(wù)的,但愿意加入啦啦隊的姑娘,除了對球隊的熱愛,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但凡有比賽,她們就會在節(jié)間上來熱舞。
她們可以通過舞姿把自己推銷出去,如果運氣好點榜上大款或者運動員,一輩子都不用愁了。
丹特這種品相顯然不在她們的選項之中。
李幸很快就想到了自己。
他不是自戀,如果讓人知道丹特是他最信任的保鏢,那些要求低點的女人估計也會迎難而上吧?
這么看,丹特拒絕她們是對的。
他只是奇怪:“為什么你把來一炮再把她們打發(fā)掉?”
“因為沒意思,我感覺她們動機不良。”丹特說。
喲,居然還有這種意識?
難得!
李幸暗贊:“是嗎?就你這條件,人家還能對你有歹心?”
“我身上當(dāng)然沒什么值得覬覦的東西,但我是拉奇·李的司機和保鏢,接近我就可以接近你,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李幸聽丹特說著,問道:“那你就打算一輩子都不近女色了嗎?就算你不想長線發(fā)展,也可以虛偽與蛇啊,反正你又不會吃虧!”
“我不想給你惹麻煩,我不想丟了這份工作。”
李幸現(xiàn)在應(yīng)該表現(xiàn)出很感動的樣子嗎?
“你覺得我惹得麻煩還不夠多嗎?這算什么?”李幸被他逗笑了。
丹特說:“總之,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好好,你不惹麻煩,你這個蠢貨。”
李幸突然發(fā)現(xiàn)這貨有點萌,自己三妻四妾極盡奢靡,身邊的保鏢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這怎么行?
“你真的沒有看上眼的女人嗎?”李幸問道。
“啦啦隊隊長!
“你要幫我嗎?”
丹特一個急剎車,猛地問道。
李幸怎么感覺這里面是個大陰謀,這貨裝了半天傻蠢萌難道是為了引起他的惻隱之心?
雖說這貨平時看著傻乎乎的,但要說他一點心眼都沒有,李幸也不相信。
“啦啦隊隊長是誰?”
李幸對這個還真不了解,雖然啦啦隊都是些美人兒,但兔子不吃窩邊草,他不想招惹這些人。
“約瑟芬·賈里德。”
丹特興奮地說。
他的眼睛在發(fā)光。
原來這貨的眼睛是會發(fā)光的。
李幸盯著他看了半天,問道:“你看上她哪了?”
“她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而且她特別溫柔!
丹特講了一個故事,他在場邊觀看比賽,順便保護魔女團,從而與約瑟芬謝逅的故事。
他講的好像瑪麗蘇故事里男主角和女主角謝逅一樣玄妙,李幸不敢相信。
“她認識你嗎?”
“應(yīng)該認識,我們經(jīng)常在航線中心見面!
李幸問道:“那你對她了解多少?”
聞言,丹特轉(zhuǎn)手掏出一堆讓人目瞪口呆的資料:“我找普度·讓諾要了她的資料,這是她的全部資料了,我感覺她和我很般配,拉奇,你覺得呢?”
李幸?guī)缀蹩梢钥隙ㄖ暗哪且惶滋赘腥朔胃恼f辭就是這個看似沒什么心機的死胖子的圈套。
現(xiàn)在話都說出去了,總不能不認吧?
李幸接過資料,看了眼。
約瑟芬年紀(jì)和丹特相仿,她可以算是啦啦隊的領(lǐng)軍人物,但又不像其他主力成員一樣是大學(xué)生。
她是幕后的統(tǒng)帥,負責(zé)編舞排練的。
因此,李幸從未見過她。
但是,她的確長得很漂亮。
透過資料,李幸看見了約瑟芬的資料和底細。
“拉奇,你怎么看?”他問道。
李幸說道:“丹特,她有男朋友嗎?”
“剛分手!
丹特笑道。
他怎么笑得這么奸詐?
李幸說道:“你個笑容很有故事啊,不愧是你,居然看出來了!
李幸眼神怪異,這丫就差把“兇手是我”寫在臉上了。
“我只是給他安排了一個小小的考驗,結(jié)果他中計了,一邊摟著脫衣舞女,一邊和應(yīng)召女調(diào)情,然后被約瑟芬撞見!
丹特說得好像這件事與他毫無關(guān)系。
“禽獸啊,你就這樣毀掉了一段感情!
“我不提前終止這段感情,他遲早也會傷害約瑟芬!钡ぬ卣f。
“這么看,你很有機會!
李幸說。
丹特眼睛一跳,轉(zhuǎn)過頭去:“請你一定要教我!”
“你看過《再見前任》嗎?”李幸問道。
“那是什么吊玩意兒?”
李幸忘了,這部電影現(xiàn)在還沒有上映。
而且就算上映了,這個美國人也不可能去看中國的電影啊。
“我的意思是,現(xiàn)在就是你主動出擊的時候,約瑟芬正處于空窗期,她很受傷也很孤單,你應(yīng)該乘虛而入,彌補她的空虛,然后再發(fā)揮你的個人魅力在她的心里徹底占據(jù)一個位置,明白嗎?”李幸說。
丹特貌似明白地點了點頭。
“那就放手去干吧!”
“現(xiàn)在?”
“現(xiàn)你個頭啊,送我回家!”李幸給了他的腦袋一個暴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