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全知之眼,李幸可以知道奧利弗瑞和米歇斯的喜惡。
三人一邊吃一邊聊,很快就建立起了初級的關系。
當李幸把米歇斯逗得哈哈大笑,角落的巴尼亞尼默默地往嘴里放了條波蘭香腸,店里的老板則給自己倒了杯酒,默默地喝掉。
眼前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不知道李幸是怎么做到的,這家伙為什么能一下子就擊中女人的要害?明明他們互相并不認識,怎么就能一開口就聊到一塊去呢?
想起李幸的名聲,以及他那堆女朋友,這似乎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老板釋懷了,沒錯,這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有些人就是天生善于此道,這個乍看之下四肢發(fā)達,理應是個頭腦簡單的笨蛋,不想?yún)s能夠細嗅薔薇,從一點一滴的線索上找到利用價值。
老板真想錄像李幸搭訕的全過程發(fā)布到y(tǒng)outube上,這就是教科書般的搭訕。
“你們今天晚上有時間嗎?”
李幸剛問出口,瞬間寂靜了。
奧利弗瑞和米歇斯都想歪了,她們也沒想到李幸這么直接,雖然他們相談甚歡,但...這是不是太快了?我們看起來像是這么直接的人嗎?
李幸愣了半天,猛然意識到哪里出了問題,便說道:“抱歉,我的意思是,今晚你們有時間來豐田中心看比賽嗎?”
“有啊,只不過我聽說球票很搶手!眾W利弗瑞說。
米歇斯給了李幸一道意味難明的飛眼:“我想,拉奇已經(jīng)準備好了!
“當然了,我們必須要時刻準備應對各種各樣的意外!
“如果你們有時間的話,請來看今晚的比賽吧!
李幸把兩張前排球票放到桌上。
之后,他與巴尼亞尼便離開了。
奧利弗瑞看著桌上的球票,問道:“艾普利,你...你有什么想法嗎?”
米歇斯不像奧利弗瑞這么扭捏:“我的想法和你一樣!
奧利弗瑞一驚,更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我當然知道了,你這個小賤人!眾W利弗瑞突然掐了奧利弗瑞一下:“你肯定想去看比賽,然后找機會上了拉奇·李!”
源自于羞恥的紅艷之色染紅了奧利弗瑞的臉:“你怎么可以這么說?”
“哈哈,開個玩笑,我想,我們還是去吧!
“反正我們也沒有其他的安排!泵仔挂仓缞W利弗瑞拿不定主意,干脆替她做了主。
聽她這么說,奧利弗瑞勉強道:“那...好吧。“
李幸和巴尼亞尼走出坎梅小居。
巴尼亞尼落魄的像個破產(chǎn)的富豪,臉上寫著失落與茫然:“也許你是對的,婚姻真是我們這樣的奇男子的墳墓!
李幸并不想莫名其妙地和這家伙混為一談,什么叫“我們這樣的”?你是世間獨一朵的奇葩,不要帶上我!
“你現(xiàn)在還有機會修正這一切。”李幸說。
“怎么修正?”
“給瑪?shù)贍栠_打個電話,告訴她你不愿為了她放棄一整片森林,你們結束了,你要開始新的生活,要不要我?guī)湍愦蜻@個電話?”
說罷,李幸真的掏出手機,在聯(lián)系人上尋找魯茨的號碼。
巴尼亞尼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臂:“我只是開玩笑嘛,你這人真是的,一點玩笑都開不起。”
“納尼,婚姻是嚴肅的,如果你沒準備好,那就不要結婚!
一時間,巴尼亞尼忘了跟他說這句話的人是個只有22歲的年輕人。
正要點頭道是,猛然想起這貨只有22歲,也就是多交了幾個女朋友,在這裝什么大尾巴狼?搞得好像是什么過來人一樣!
“請問你結過幾次婚?為什么這么了解?”巴尼亞尼反問李幸。
李幸也發(fā)現(xiàn)了剛才這句話的不妥,這種話不是他這個年紀,這種閱歷的年輕人能夠說出來的。
既然巴尼亞尼能夠發(fā)現(xiàn)這個漏洞,說明他不是沒有考慮過。
李幸只能站在道德制高點懲治他了;“我是個孤兒,我的父母一生下我便把我拋棄了,他們根本沒準備好,也不打算許諾一生,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婚姻意味著什么。”
這顯然是一段傷感的往事,巴尼亞尼臉色變了又變。
“抱歉,拉奇,我不是故意的...”
巴尼亞尼愧疚不已,每個人都知道李幸是個孤兒,自小在孤兒院長大,甚至有人說他這怪異的性格就是因為沒有父母陪伴才養(yǎng)成的。
現(xiàn)在他讓巴尼亞尼以為是因為自己的失言才讓李幸提起這段傷心的往事,這讓我們的意大利帥哥如何過意的去?
“沒事,一切都會過去的。”
李幸說的特別灑脫,真好笑看透了世間事一樣。
還在傷心吧?這家伙一定是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了,真該死!我為什么要多說那句話?他要講道理就讓他講道理好了...
“沒錯,過去的總是會過去的。”巴尼亞尼不想李幸因此傷心,更不希望他因為這件事影響到今晚的比賽。
李幸心中竊喜,臉上既要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還要讓巴尼亞尼以為他是為了不讓自己難過而表現(xiàn)的滿不在乎。
很顯然,他成功了。
巴尼亞尼本身不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他很敏感,也很體貼。
他真的以為自己傷到了李幸,所以想方設法地想要彌補。
“拉奇,比賽還早著呢?我們現(xiàn)在做點什么呢?”
巴尼亞尼希望來點什么事情轉移李幸的注意力。
李幸還是一副干啥都行的樣子,而后說:“沒關系,我們回去訓練吧,我想訓練了!
完了!他真的傷到了!還想訓練?平時恨不得不訓練的家伙突然間想要訓練?
巴尼亞尼的內疚愈發(fā)強烈了:“你真的不想做點什么嗎?”
“哦,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李幸說:“我忘了跟她們要聯(lián)系方式了,你能幫我一下嗎?我現(xiàn)在...狀態(tài)不好!
狀態(tài)不好?
看李幸這傷心欲絕的模樣,巴尼亞尼怎么可能拒絕?心情沉重地點頭,轉身走進坎梅小居,從來沒想過——如果這家伙真的因為觸及往事而傷心的話,又怎么會掛念著這種事情?
難道在他心里,這段往事還不及那兩位美女的聯(lián)系方式重要嗎?
巴尼亞尼還是太善良了。
正如李幸預料的那樣,巴尼亞尼去要聯(lián)系方式,還透露出李幸因為“害羞”所以沒當面要,進一步加深了對方的好感。
李幸隔著十幾米觀測兩人身上的感官屬性的變化。
奧利弗瑞的好感度穩(wěn)中有升,而米歇斯的漲幅就有些夸張了。
一開始,米歇斯對李幸是無感的,隨著談話的展開,她的好感度的提升簡直可以用開飆車來形容。
她的好感度已經(jīng)達到臨界值,如果兩人是在酒吧相遇,也許再聊幾句就可以去開個房間探討人生了。
現(xiàn)在,只需要一個契機把這個好感轉化為愛意。
這需要完成那個事件。
“要到了嗎?”
巴尼亞尼出來后,李幸問道。
“沒有!
“為...”
李幸話沒說完,巴尼亞尼打斷了他:“她們說,如果你今晚可以打出一場精彩的比賽,她們會主動把聯(lián)系方式交給你。”
“別傷心,我們都有被拒絕的時候...”
巴尼亞尼怕李幸傷上加傷,一句又一句的安慰著。
說很的,李幸有點感動,雖然他只是鬧著玩,但巴尼亞尼的關心是真的。
“我知道了。”
李幸笑道:“我們回去準備比賽吧!
“這就回去嗎?”巴尼亞尼一詫。
“難道你希望我搞砸今晚的比賽,順便搞砸這場約會嗎?”李幸整個人的神態(tài)煥然一變:“我吃定她們了!”
巴尼亞尼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產(chǎn)生了懷疑:“這個家伙真的傷心過嗎?”
“等一下!你剛才不是...”
“剛才?剛才怎么了?”
李幸假裝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睜大眼睛問道。
那股令人感同身受的感傷消失了,巴尼亞尼確信,現(xiàn)在的李幸沒有任何的問題。
白他媽擔心了一場!
巴尼亞尼不知道該高興還是生氣,李幸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應有的悲傷。
這一幕看起來驚悚之極,巴尼亞尼徹底搞不懂了。
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為什么這家伙可以一會兒很傷心,一會兒又很高興?
直到現(xiàn)在,巴尼亞尼也沒發(fā)現(xiàn)李幸純粹是在逗他玩。
兩人同時回到了訓練館,這會兒,兩隊的人都在為今晚的比賽做最后的準備。
李幸看到了火箭隊的人。
他非常了解姚明時代的火箭。
而這,已經(jīng)不是那支為姚明量身打造的球隊了。
只有斯科拉一個熟臉,而且,這家伙對他似乎還沒什么好感。
“這不是多倫多的超級巨星嗎?”斯科拉笑道。
李幸之前兩個賽季也和斯科拉交過手,但他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招惹了對方。
李幸認真地打量著對方。
惡感爆表,這是多大的仇啊?
這種仇恨值得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才能有!
李幸搞不懂了,又沒有過磨擦,兩人連位置都不一樣,這是什么仇什么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