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
沒能把德羅贊蓋下來,加內特氣得爆粗。
算上常規(guī)賽,這是兩隊打的第十場比賽,德羅贊已經習慣這個暴躁的家伙了。
他表現(xiàn)的特別冷靜,也特別高冷,好像看比起加內特似的,頭也不回,看都不帶看的。
“知道嗎?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我見得多了,他們一個個現(xiàn)在都混得很慘!知道夸梅·布朗嗎?知道達柳斯·邁爾斯嗎?”
加內特跟在德羅贊的腦袋后面不斷地噴著。
他這么噴垃圾話德羅贊是無所謂啦,但是能不能不要一邊說一邊噴口水?這樣很不文明很不禮貌的,知道嗎?
“kg,你可憐的就像那些領救濟金過活的窮人,你看,連我們的德瑪爾都不想搭理你!卑湍醽喣峤裉焓呛图觾忍馗苌狭耍挥袡C會就出來杠他。
加內特還真不想和他扯上什么關系,可是攔不住這家伙像神經病一樣不斷噴糞。骸澳闼麐層蟹N就跟我對位,不然就滾蛋!”
“cazzo!你以為我不想跟你對位嗎?教練是豬..哦不!上帝是豬!他應該安排我跟你對位!”
巴尼亞尼滿臉遺憾地說。
兩隊廢話最多的人噴到一塊去了,李幸真不知道這是福是禍。
隱身多時的裁判終于出現(xiàn),將愈演愈烈的兩人隔開,說了句:“如果你們再不住口,我會用我的方式幫你們住口!
都是打了很多年的老球皮了,對裁判的威脅自然是聽得懂的。
雷·阿倫的跑動非常頻繁,不斷地換位置,找掩護。
到目前為止,德羅贊一場也沒防住雷·阿倫。
那些雷·阿倫投得不準的場次,純粹是他吃飽了撐著浪費機會,跟德羅贊的防守一點關系都沒有。
防守這樣的家伙,對德羅贊來說是煎熬,他太能跑了,猶如不知疲倦的永動機,不斷地換位置,找空間,只為那一個投籃機會。
如果德羅贊心存僥幸,升出“唉算了,反正他們也不一定會把球傳給他”的想法,朗多則會在他失位的瞬間告訴他“圖樣圖破森”。
只要雷·阿倫跑出空位,傳球必到位,沒有任何的懸念。
這也是德羅贊掙扎至今的原因,他跟不上雷·阿倫,再怎么專注于防守,也始終會失位,不是他不努力,而是他的身體強度真的達不到。
防守無球跑位堪比內線的肉盾籃領,這兩類人的苦逼程度不分上下,一個要像瘋狗一樣不知疲倦地追趕對方的瘋狗;另一個明知會被搞得比要不要的,卻還是要硬著頭皮張開雙腿那啥那啥...
“你很快嘛,可你跟不上我!
雷·阿倫對跑位有種莫名的自信:“你信不信?你根本防不住我!”
“是嗎?”
德羅贊看到觀眾席上的某個女人,什么也不說:“我就是能防住你!
什么?
雷·阿倫的眼睛就好像看到一只送遠古復蘇的恐龍一樣驚奇。
這還是那個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的菜鳥嗎?他原以為,像朗多那種目無尊上,天上地下唯我獨尊你們都是垃圾就我一個聰明人的混賬新人就一個,現(xiàn)在他錯了。
這家伙和朗多是一類人,雖然他假裝的很好,但他們就是同一類人。
“肯德里克,你在想什么?”
李幸和帕金斯貼在一起,和他說了句話。
帕金斯意外地看了他一下,平靜如水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大家都知道,李幸在場上惜字如金,不怎么和對手說話,被他問候絕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可是現(xiàn)在的局面,卻讓帕金斯高興不起來。
李幸始終壓著這他,從卡位,到防守,從進攻,到無球走動。
不管他要做什么,李幸總能先行一步,把他的路堵死,他只得原路返回。
他越來越覺得這個比他年輕的家伙就是個怪物。
這么年輕,卻這么有實力。
連他最敬重的加內特都屢屢在訓練的時候拿他嘲諷隊內的新秀。
什么“你們看看多倫多的那個臭屁精”,什么“你們要是能有那個臭屁精一半的實力,我和保羅就可以安心退休了”,什么“你們到底行不行?同樣是新秀,那個臭屁精有什么了不起的”...
諸如此類,簡直不要太多。
又是雷·阿倫,這個家伙是猛龍在本輪最大的夢魘。
他的三分是地獄的火焰,他的三分是撒旦的詛咒,他的三分是摧毀希望的魔咒。
“這句話我不會說第三遍,你防不住我,就像反派阻止不了正義的主角,我們終將打開分區(qū)決賽的大門!”
雷·阿倫的目光落到德羅贊的身上。
作為昔日的巨星,言行談吐卻與同代的諸位豪雄不同,雷·阿倫是特別的。
他不像科比那樣偏執(zhí)如狂,不似加內特那般炙如烈火,不像奧尼爾那樣熱情洋溢,也不像鄧肯那般古樸如石。
他是紳士,他是殺手,大學時,球迷叫他耶穌,因為在關鍵時刻,他總是像耶穌一樣決定比賽走勢。
而今,他早已過了而立之年,到了不得不轉型的年紀,變成了鐵血綠軍最可靠的射手,在這輪艱苦的半決賽中教訓著德羅贊。
聽到他說的那些話,德羅贊既想反駁,又無法反駁。
反駁的話語,他可以說很多,前提是,他得做出成績,有理有據的反駁。
“拉奇,你覺得我可以打贏他嗎?”
德羅贊問道。
李幸反問;“為什么不能?你比他年輕,比他有活力,比他跳得高,比他跑得快!
“聽你這么說,我感覺好多了。”
“我居然有這么多的優(yōu)勢,我一直都不知道!
德羅贊苦笑道,像是在自嘲。
李幸再不言語,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剩下的交給他自己。
“對保羅·皮爾斯的限制,以及針對雷·阿倫的無球跑動的防守,這是多倫多始終沒有解決的問題!
“我敢打賭,他們今晚也解決不了,這是肯定的,他們沒有防守端的好手,靠但丁的協(xié)防可以掩蓋許多問題,但在真正的強敵面前,這些隱患便暴露無遺了!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多倫多向來不以防守著稱!
這個人的力氣好大,他應該去參加大力士比賽!
帕金斯的表情扭曲了,他被李幸蠻橫地向里碾壓,連反抗都反抗不了,就那么被壓到了里面。
這么好的機會,不把球傳出去的話,卡爾德隆今天就可以回西班牙做斗牛士了。
他非常確信自己會死于牛角之下,但這總好過被李幸的眼神殺死好。
這這機會不傳的話,他絕對要被噴死。
“傳得好!”
場下的隊友一聲大吼,李幸在籃下接球,原地跳起,壓著帕金斯的身軀完成了一記干脆利落的雙手背扣。
第一節(jié)打了一半的時間,道格·里弗斯再次確定一件事:真的不能讓李幸和帕金斯對位。
他迅速找到了李幸一點也不喜歡的格倫·戴維斯,喊道:“格倫,準備好!”
“我早就準備好了,教練!”
戴維斯挺著健壯的身軀,看起來隨時都能上場和李幸決一死戰(zhàn)。
看見戴維斯要上來,帕金斯加大了動作與對抗,即使不犯規(guī),多少也能消耗一下李幸。
他真的很有勇氣,李幸最喜歡的,是他從來都不帶表情,也不夾雜其他的念想,只是專心致志地做著自己決定了的事。
皮爾斯單挑巴尼亞尼,把人晃開之后,投籃不中。
帕金斯從后面將李幸推開,領到一次犯規(guī),和戴維斯交接,準備下場。
每支球隊都需要這樣的家伙,他們無言,他們是站在前線的敢死隊,他們是無怨無悔的奉獻者。
勝利時,每個人都把掌聲和鮮花獻給耀眼的全場最佳球員;失敗時,最佳球員的擁簇會想盡辦法混淆視聽,將責任推卸給這群無私的家伙。
他們從未想過,這是一種怎樣的雙重標準。
作為籃領,帕金斯做到了他可以做的,他是一個典型的凱爾特人。
“好了,肯德里克沒做完的事情我來做,你根本防住我,看看我他媽這身材,你看起來就像滿足不了女人的廢物!”
戴維斯仗著一手中投,橫豎看不上李幸,開口就是各種挑釁,反正他也不會進籃下背打,面對李幸也不輕易出手,只要保持警惕,就不會像帕金斯那樣狼狽。
“克里斯,我來防kg!
這也是猛龍的策略。
一旦他們派上有射程的內線,就讓李幸和波什換防。
加內特雖然也到處跑,但他是個有自主進攻能力的內線,尤其喜歡低位的鐵血大跳投。
與其防守不斷拉到外面的戴維斯,不如防守敢于真槍實彈硬碰硬的加內特。
李幸的算盤打得很好,也合加內特的心意,就戴維斯不太高興:“菜鳥,怎么跑了?難道你不敢跟我對位嗎?原來你這么膽小嗎?”
“閉嘴吧,你這樣的小胖墩不值得拉奇出手!
“我比拉奇更強,讓我來和你對位,是你的榮幸!
波什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聞言,戴維斯的臉色木訥地僵了半天,道:“啊,我聽出來了,這是個笑話,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