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跑上更衣室才停下,關(guān)上門大口喘氣,心潮起起伏伏。
心跳轟咚轟咚,震得耳膜顫動。
閉上眼,仍然滿腦子是那人,一貫冷峻的面容竟微微噙起的一絲笑,那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眸光流轉(zhuǎn)如漩渦,眼角兩絲細(xì)紋,也歷歷可現(xiàn)。
她不是沒有感覺的,她在徘徊,想抗拒,只因為,這也是她的“不可能”。
她想守住自己的心,但是,好難,真的好難。她快要丟盔棄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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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雙強迫自己全神貫注地教課。
人做某一件事一旦認(rèn)真起來,就會發(fā)現(xiàn)時間如白駒過隙,溜得飛快,眨眼間,就到了下午下課的時間。
以往周末的課,課后小朋友都走了以后,她會在教室里再練一會兒舞再走的。
今天一下課,她便心急火燎的收拾東西準(zhǔn)備走了。經(jīng)過前臺,小妹局促地笑她,是不是去見男朋友。鬧得簡雙羞紅了臉。
到了外面,大馬路邊上停著林林總總家長接送的車子,卻不見熟悉的那輛那幾輛車,唔,印象中好像每次見到他,開的車都不一樣.大魔王不在跟前,小白兔大著膽子小小地壞心眼兒地腹誹他,人到中年還那么騷包。
“你是”一道充滿磁性的男聲在背后響起,“簡雙?”
簡雙驚詫回頭,入目的是一張跟周幸安不相上下的俊臉,氣質(zhì)卻大相逕庭劍眉微微上挑,嘴角噙著壞笑,渾身透著一種,唔,怎么說來著,不正經(jīng)。是了,簡雙只想到兩個字,妖孽。
這樣一個人,怎么會認(rèn)識她?
只見小姑娘烏黑鹿眼從起先的驚訝到充滿戒備,褚哲笑意更深了,這小姑娘,還挺有趣的。
瞧這小臉嫩汪汪的,身量不算高,勝在纖細(xì)勻稱,可也沒什么特別啊。他實在難以理解老周的品味啊,按理說,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了,什么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沒見過,怎么就選了這么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呢。
莫非是“餓”太久了,葷素不忌?
心里雖然已經(jīng)百轉(zhuǎn)千回了一趟兒,面上卻不顯,收起邪笑正兒八經(jīng)地介紹自己
“褚哲,不認(rèn)識我沒關(guān)系,我認(rèn)識你就行了,”這話說的怎么那么像那些拐騙小姑娘的開場白,他不由摸摸鼻梁,“那什么,老周啊不,周幸安叫我來的。他臨時有事,很重要的事,飛悉尼去了,走的比較急,這會兒應(yīng)該在飛機上了。就委托我來接你回學(xué)校!
徒然聽到他不能來的消息,簡雙心底竟升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隨即又哭笑不得地反應(yīng)過來:這都什么跟什么,當(dāng)她小孩兒嗎?還要家長接送?
不過心底那份失落確實因為他這個舉動沖淡了幾分。
見她還是不說話,就低著個小腦袋不知在想些什么,以為她還是不相信想他褚公子一表人材的,堂堂a市中心醫(yī)院院長,何時被人當(dāng)騙子來看過?
馳名a市的褚公子有點無力,“不是吧?我看著這么像壞人嗎?”見簡雙抬起頭用小鹿眼瞅著他,投降道:“好了好了,老周他不發(fā)短信給你么?看看,快看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