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狽妖說,大張盯上咱們了?他盯上咱們什么了?
“二驢子有沒有給他工錢我不清楚,反正這小子盯上咱們的錢了,今天你把背包扔給我,錢掉下來的時候,這家伙裝作悶頭吃面,但是偷偷用眼睛余光掃著錢,剛才他又說什么銀行卡還有銀行卡秘密的事,當(dāng)時我就明白,他不但盯上了現(xiàn)金,還想把我們迷倒,然后逼問銀行卡的密碼!
小狽妖笑笑,說你肯定有應(yīng)對的方法,對不對?
我說那當(dāng)然了,西瓜你別吃了,看我做個假象,保證讓他上當(dāng)。
其實那些西瓜,我用雷火燒燒,吃了也沒事,上面的藥,對我根本不能起作用,但是想想被人家做過手腳,總歸不干凈,所以我還是不打算吃。
我說完之后,看看天還沒黑透,于是讓小狽妖在房間里老實待著。
我悄悄跳出窗戶,在街上買了一個大西瓜。
再次回到樓上,我把西瓜用水果刀,切成大張端來果盤那種小塊,然后遞給和小狽妖一起吃了起來。
吃完之后,我把西瓜皮和果盤里的西瓜皮在一起擦擦,沾上那種毛發(fā)燒焦的味道。
我把果盤里的西瓜,放進(jìn)一個塑料袋,打開窗戶甩手一扔。
那些西瓜,被我一下扔到了老遠(yuǎn)的地方,那邊有草叢,西瓜進(jìn)了草叢,不到草叢里面去找,輕易誰也看不到西瓜在草叢里。
然后我把吃好的西瓜皮,用果盤裝好,打開房門,端到了外面。
果不其然,大張就在走廊里磕著瓜子。
看我把瓜皮端出來,他一臉的笑意,說吃完了?
我抹抹嘴上的西瓜水,說吃完了,謝謝你的西瓜,真的很甜。
大張接過果盤,眉開眼笑,說好吃就行,我還怕你們吃著不滿意呢。
他端著果盤走了,我也回到了房間里。
我反鎖了房門,小狽妖就問我,這次怎么不用家具擋著房門了。
“這次我把瓜皮給了他,他以為咱們吃了他端來的西瓜,肯定會計算時間,等他以為咱們被迷倒,暈過去的時候,一定會偷偷進(jìn)來,拿走咱們的錢和銀行卡,然后再綁架我們,到時候,我就會把他拿下,然后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
接下來的時間,雖然小狽妖洗好了,我也沒有動她。
我主要是害怕我跟小狽妖兩個,在床上剛到動情處的時候,大張會摸進(jìn)來。
或者這次謀財害命,是二驢子主使的,那樣就更麻煩了。
所以我必須時刻保持警醒。
之前是小狽妖躲著我,這次是她纏著我了,非要跟我來一發(fā),我不同意她就纏著我不放,不過她沒有經(jīng)驗,我盤腿坐著,她不知道該怎么下手,最后還是悻悻的睡著了。
奶奶的,我關(guān)著燈,一直等到了下半夜,大張還沒有進(jìn)來。
后來我困得實在撐不住了,竟然睡著了。
等我醒來,感覺手腕被繩子綁住了,我還以為自己因為睡過去,導(dǎo)致被大張給綁架了,兩手使勁一掙,同時睜開了眼睛。
我還在房間里,旁邊是笑嘻嘻的小狽妖。
原來她先醒了,醒來無聊,就用鞋帶綁我的手腕玩。
我一翻身爬了起來,看看房間里沒有任何異常,我就對小狽妖說:“臥槽,這都快天亮了,怎么大張那家伙,還沒有進(jìn)來謀財害命呢!”
“我的山神爺,我估計你想錯了,人家昨天的西瓜,也許是沒有問題的,人家根本就沒打算謀財害命呢。”
我對小狽妖搖了搖頭,說我相信自己的判斷,你等等,我出去看看。
我打開房門之后,看到了一副恐怖景象。
大張就在外面的走廊里,他的手里,還緊緊的攥著一把尖刀,另一只手里,還拿著那種很結(jié)實的麻繩。
看來他夜里確實打算進(jìn)來的,麻繩是準(zhǔn)備捆我們的,而尖刀,就是為了在套出銀行卡密碼之后,殺了我和小狽妖的。
至于他為什么沒有進(jìn)來,這個很簡單,因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
現(xiàn)在的大張,看上去真的很慘,我都不忍心再看了。
因為再看的話,我都感覺渾身麻渣渣的,假如把我換成他,我也受不了。
就在這時,小狽妖擔(dān)心我,也走了出來,看到大張之后,她張嘴就要尖叫,幸好被我及時捂住了嘴巴。
我把小狽妖送進(jìn)房里,讓她不要出來,然后我走到了大張身邊。
大張比那個和冬青合二為一的男青年還慘,因為他的軀干,現(xiàn)在就像一個大大的仙人球,皮膚上長滿了仙人球的刺。
說起來,他也像是吃了一粒仙人球的種子,然后仙人球在他體內(nèi)生長,仙人球的刺,刺穿了他的皮膚。
除了四肢之外,大張剩下的皮膚膚色,已經(jīng)和仙人球差不多了。
我都不敢碰他一下,畢竟刺是扎人的。
我本來以為大張已經(jīng)死了,結(jié)果我靠近他的腳步聲,讓疼的暈死過去的他,又清醒過來了。
大張?zhí)ь^看看我,聲音很微弱的說:“救救我……”
你都成了仙人球了,老爺我怎么救你!
我相信,現(xiàn)在就是我太師爺在這里,或者劉瞎子在這里,也沒法救他。
雖然我不能救他,不過為了從他嘴里套出話來,我就沒有表示不救他,而是問道:“昨天死的那個男青年,是什么人,你先回答我。”
“是老板的親兒子,而且是唯一的兒子!
我又問他,害死那個苗疆姑娘的,是不是你和二驢子的兒子干的?
“不是我,是老板父子倆,還有……”
大張剛說到這里,舌頭上長出了一個仙人球,仙人球越長越大,直到把他的嘴巴都撐開了。
臥槽,這種痛苦,我寧可死了也不會忍受!
假如大張現(xiàn)在還能說話,讓我?guī)退饷,我是愿意動手的?br />
擔(dān)心現(xiàn)在他不能說話,我就沒必要幫他了。
我相信一個打算對我謀財害命的家伙,現(xiàn)在就算很慘,但是他也是死有余辜,大張肯定沒有他表現(xiàn)的那樣,是個好人。
說不定害死那個苗疆姑娘的罪行,也有他一份!
大張的四肢已經(jīng)不能動了,軀干和嘴里又都是刺,那種極端的痛苦,又讓他疼的暈了過去。
結(jié)果他一暈過去,嘴里的仙人球就越長越大,把他的嘴角都撐裂了。
就這樣,大張又被疼醒了。
他現(xiàn)在連慘叫都發(fā)不出來,活一分鐘都是煎熬。
我想了想,關(guān)緊了房門,叮囑小狽妖不要出來,然后我就去找二驢子了。
沒想到在吧臺那里,二驢子并不是一個人。
他的身邊,還陪著幾個穿著道袍的人。
為什么我稱那幾個為穿著道袍的人,而不是稱為道士呢,因為那幾個人,都不是真正的道門中人,他們身上,都飄著一股尸油的氣息。
徐老三跟我說過,這種人都是休息陰山法的人。
陰山法的修煉,和正宗道門不一樣,陰山法的修煉,需要熬制尸油,把尸油涂在手上,然后用一些外人不知道的陰邪法子,來提升法力。
怪不對二驢子有化骨水呢,原來他是陰山法的門人。
現(xiàn)在想來,之前大張說的,被嚇跑的道士,我估計,就是二驢子搬來的救兵,這家伙被嚇跑之后,又搬來了好幾個救兵。
二驢子趴在前臺的柜臺上,已經(jīng)睡著了。
估計他跟我一樣,夜里怕出事,一直睜大眼睛看著,結(jié)果后來熬不住,還是睡著了。
這個時候,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所以那幾個陰山法的門人,也睡著了。
畢竟他們要防備的那個麻臉女人,只會在夜里殺人。
我敲了敲吧臺,我沒用大力,只叫醒了,耳朵貼著吧臺的二驢子。
二驢子看我來了,沒有任何驚訝,這就說明,大張打算對我動手,他是不知情的。
假如他安排大張害我,那么大張沒來我來了,他肯定要嚇一跳。
現(xiàn)在他表現(xiàn)的很正常,翻翻眼皮,說你小子是不是打算退房?這樣才好嘛,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笑笑,說我別的本事沒有,但是要是死的話,肯定會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少廢話,找我有什么事!”二驢子說。
我就告訴他,大張在樓上,變成了一個仙人球,渾身都是刺,看樣子活不了多久了,你作為老板,總要給他買一口棺材吧。
聽我這么說,二驢子渾身一激靈。
我估計,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大張會出事。
“這個混蛋小子,我讓他夜里睡在雜物間不要出來,他上樓去干什么!”
二驢子抱怨歸抱怨,還是跟我一起上樓了。
我還指著那幾個睡著的陰山法門人說,你不叫上那好幾個道長?
二驢子對我噓了一聲。
其實我心里清楚,他是怕那些人看到大張的慘樣,然后動搖了軍心。
二驢子的兒子死了,得力伙計大張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他可不想自己的幫手看到慘狀都跑了,那樣他成了孤家寡人,活下去的希望更是渺茫。
跟我來到樓上,二驢子看到大張的慘狀,并沒有大吃一驚。
當(dāng)著我的面,他也不好在還沒斷氣的大張身上撒溶血化骨水,只是用繩子捆住大張的腰,把他拖進(jìn)了最角落的一間客房。
二驢子接著走出來,反手把客房的門給關(guān)上了。
關(guān)門的瞬間,我看到大張的手指頭還在動。
“為什么不給他一個痛快?”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