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小五走了,我沒有跟著去。
因為徐老三不讓我去,他擔心張琳的安危,留著我在這邊,只要張琳有事,隨時可以召喚我。
而且我不去,司馬小五師徒,帶著水鬼,肯定也能擺平那幫仇敵,上了岸的水鬼,就像掌握了榴彈炮的游擊隊,戰(zhàn)斗力,那是翻了好幾番的。
我交代鄭破虜,雖然現(xiàn)在大家能上岸了,但是還是盡量不要亂跑。
因為地府現(xiàn)在處于一個緊張時期,千萬不要觸到他們的霉頭,省的被大判官鐘馗,帶著麾下三千精兵,過來孔雀島剿滅了他們。
鄭破虜爽朗的一笑,說雖然我們確定打不過鐘馗的隊伍,但是要想剿滅我們這一千的水鬼,他最低要損失八百的精兵。
我心里盤算了一下,按照鄭破虜?shù)恼f法,他們一千水鬼,能抵得上鐘馗麾下的八百精兵,那假如有四倍的兵力,豈不是能打贏鐘馗的三千精兵了?
就算我現(xiàn)在不是鐘馗的對手,但是加上山彪冬雪,我也未必輸給鐘馗!
想到這里,我感覺自己也不是什么孤家寡人嘛!
就算胡經(jīng)天找來了,他也只能臨時拼湊出一幫烏合之眾,我著急水鬼軍隊,要是來一場水戰(zhàn)的話,他胡經(jīng)天也不能奈我何!
想到這里,我就叮囑鄭破虜,千萬不要擅動,至于島上的水兵,還差二三百個女鬼的缺口,我會盡快想辦法給補齊的。
鄭破虜說,大王,我就是說說而已,我不會主動挑起事端的,沒有你的命令,這邊不會有誰,離開孔雀島一步,有我在,誰不聽你的,我砍了誰!
我點點頭,說那就好,你等著,我給兄弟們盤算盤算,去哪里找女鬼去。
我回到關(guān)帝廟之后,還沒到下半夜,徐老三扔給我一把鐵锨,說走,幫你小姑姑干活去。
我當時就是一愣,說干什么活呀。
“找尸骨!”徐老三說完,拉著我就走。
原來將近一個月過去,地府那邊,還沒有找到大頭怪嬰母親的尸骨,所有的鬼差,都聯(lián)合本地的城隍爺,把屬地查了一個遍,也沒有找到。
紫桓縣是張琳管轄的地盤,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但是她的工作積極性高,非要再找一遍。
她得知跑虎嶺有個山頭,原來的半山腰因為泥石流垮塌了,把很多墳?zāi)孤窳似饋,所以就想挖開,在里面查找一番,看有沒有大頭怪嬰母親的尸骨。
之前那個山腰的墳場,埋得都是不能入祖墳的未嫁女,或者未婚先孕自殺的女子,或者是被夫家休了的苦命女,還有早夭的嬰兒。
張琳說,說不定那些女尸里面,就有大頭怪嬰母親的尸骨。
我對此不報幻想,國家這么大,千年一遇的大頭怪嬰,他母親的尸骨,怎么可能會在紫桓縣!
不過聽徐老三說,張琳已經(jīng)在跑虎嶺上,一個人挖了整整兩夜。
我當時就感覺那個心疼啊,本來我不想上山去挖的,頓時來了精神,說三爺爺,你倒是走快點啊,咱們也好抓緊去挖。
徐老三撇撇嘴,說你這次怎么這么積極,是不是想向你小姑姑獻殷勤的?
我當時就把鐵锨一扔,說你要是這么說,那我就不去了。
徐老三連忙說好好好,我不這么說,你還是撿起鐵锨,跟我上山干活吧。
來到山上,張琳已經(jīng)挖了大大的一個坑,挖出了好多的尸骨。
我就說你能認識大頭怪嬰母親的尸骨?
“她母親也是一個大頭怪人,頭骨大的出奇,所以很好認!睆埩兆炖镎f著,手上的鐵锨卻沒有停。
說實話,憑張琳、徐老三和我的法力,加在一起,輕易就能炸出一個大坑,但是炸開之后,尸骨就會亂了,所以大家只能用鐵锨慢慢挖。
過了一會,老鱉精扛著鐵锨也過來了。
徐老三張口就罵:“老王八,吃我的喝我的,讓你干點活,你還來的這么晚,信不信我用鐵锨劈了你!”
老鱉精最近打麻將手氣好,錢沒贏多少但是開心啊,所以也沒跟徐老三計較,還跑到徐老三身邊,比誰挖的尸骨多了。
后來,就連油瓶倒了都懶得去扶的紫桓城隍,這次也扛著鐵锨過來開挖了。
我湊到他身邊,和他一起挖,還問他這次怎么這么積極。
“我的哥哎,我這不是擔心嘛!我不怕挖不到,就怕挖到了!在城隍廟我睡都睡不著,現(xiàn)在我就盼著,挖出所有尸骨,里面沒有大頭怪嬰母親的尸骨,那樣我就安心了。”紫桓城隍苦著臉說。
“為啥呀?”我又問。
“張官差沒有跟你說嘛,地府里面已經(jīng)掘地三尺,但是就是沒有找到胡經(jīng)天和大頭怪嬰,現(xiàn)在基本可以斷定,胡經(jīng)天和大頭怪嬰,已經(jīng)用一種,誰也想不到的方式,逃離了地府!
聽紫桓城隍說到這里,我沒有半點吃驚。
胡經(jīng)天本來就是一個奇才,逃出地府,對他來說難度并不大,從他突破牢籠那一刻起,就注定了這個結(jié)果。
紫桓城隍繼續(xù)往下說:“胡經(jīng)天需要補充陽氣才能變成鬼王,而大頭怪嬰,需要找到自己母親的尸骨,才能變成小鬼王,你想想啊,假如他母親的尸骨枕在咱們這邊,他還不過來作亂啊,到時憑我這兩下子,還不被胡經(jīng)天帶著大頭怪嬰給捏死!不行,從今夜開始,我就搬到關(guān)帝廟去。
聽了紫桓城隍的話,老鱉精就說,沒地方住了!
“房子那么多,怎么會沒地方住了!”紫桓城隍說。
“沒有床了!崩削M精不想紫桓城隍住進關(guān)帝廟,他怕紫桓城隍到時也白吃白喝,一個白吃白喝的,徐老三能忍,兩個,徐老三就未必能忍了。
“沒有床,我跟你擠一張床,王八老哥,幫幫忙唄!”紫桓城隍說著,掏出一塊比拳頭還打的金元寶,就要遞給老鱉精。
老鱉精喜出望外,連忙伸手去接。
“咳咳……”徐老三發(fā)聲了。
紫桓城隍這才想起來,徐老三才是關(guān)帝廟的主人,連忙把金元寶轉(zhuǎn)個方向,遞到了徐老三手里。
徐老三握著金元寶,還假惺惺的說:“城隍爺,你看你,這么客氣干嘛……想來住,你就搬過來來住唄,床有的是!
紫桓城隍說謝謝道長收留,這樣我終于能睡個安穩(wěn)覺了。
就這樣,我們大家挖到了天快亮,又挖出來好多的尸骨,都被張琳整齊的擺在一個山洞里,她怕尸骨上還附著沉睡的靈魂,萬一被太陽曬到,魂兒就飛散了。
臥槽,聽張琳這么一說,我看著山洞里,好多的女人尸骨,登時來了主意。
白天的時候,大家都下去睡覺了,我就去了駱馬湖邊,讓林大蛋告訴鄭破虜,天黑之后,帶著兩個壇子來找我。
然后我才去睡覺。
吃過晚飯,大家扛著鐵锨又要上山,我借口肚子疼,鉆進了茅房。
老鱉精就說,懶驢上套,不拉就尿,你小子就是為了偷懶。
紫桓城隍睡著徐老三給買來的嶄新大床,又有關(guān)老爺守護,所以睡得很香心情也不錯,就說老王八你別瞎說,山神爺不是那樣人。
“他本來就不是人,哼哼,你知不知道,這小子,把張官差……”
老鱉精說到這里,張琳輕輕咳嗽了一聲,老鱉精這才感覺自己差點說走嘴了,連忙打住了。
幸好徐老三沒聽到,不然事情又要節(jié)外生枝。
他們都走了之后,我就從廁所里出來,在關(guān)帝廟大門口,等著鄭破虜。
沒過一會,鄭破虜帶著兩個親兵過來了,每個親兵手里,還捧著一個大壇子,就是上次裝女鬼的那種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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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老鄭,我要去挖坑了,你看看,這些尸骨上面,那些還附著女鬼,你都給帶走,給剩下那些,還沒娶到媳婦的兄弟帶過去,還是那句話,一定要強調(diào)自愿原則,假如女鬼不樂意,那就要給人家路費,護送人家找本地的土地婆梅老太!
鄭破虜看看那些尸骨,登時兩眼一亮,說放心吧大王,不會強迫一個女鬼!
然后我就扛著鐵锨走了,鄭破虜帶著兩個親兵,開始細細查看有沒有女鬼了,有的話,就裝進壇子里帶回去。
后來再挖出尸骨,我就自告奮勇運回山洞。
到了下半夜,鄭破虜告訴我,已經(jīng)收獲了一百多個女鬼。
我就說太好了,你先回去吧,明晚再來。
鄭破虜帶著兩個親兵,抱著裝著女鬼的壇子走了,我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結(jié)果張琳突然過來了。
我心說幸好我讓鄭破虜走了,不然他和張琳碰了面,非打起來不可。
“我說黃山,你今夜怎么鬼鬼祟祟的,是不是瞞著我,在這里搞什么鬼?”
張琳說完之后,在山洞里走來走去的找。
她還以為我這段時間沒碰她,忍不住了就找了個女妖,在這里偷情呢。
我連忙說你別胡思亂想啊,我是有點忍不住了,但是我想攢給你。
張琳聽了,羞得臉通紅,說你這傻瓜,胡說什么呀!
我上去抱住張琳,說這樣吧,咱就在這里親熱親熱,我現(xiàn)在做夢都摟著你呢。
“不行,咱倆再不過去,我爸就要過來了,到時被他堵住,打不死你!睆埩照f著,跑到洞口,向徐老三所在的方向張望。
張琳當時背對著我,為了隱蔽,張望的時候,她還是彎著腰的。
我當時就忍不住了,上去就抱住了張琳。
我喘著粗氣,掀起了她的鬼差官服。
張琳本來是非?咕艿,但是隨著琴瑟和鳴的到來,也就隨我得便了。
這種一邊怕被人發(fā)現(xiàn),一邊偷歡的感覺,是真妙。
在張琳的催促下,很快就結(jié)束了,她整理好衣服,急忙忙的往那邊走去。
張琳走后沒一會,我也往那邊走去。
結(jié)果,徐老三還是有點懷疑,提著鐵锨,氣呼呼的把我堵在了半路上。
我早有了應(yīng)對的法子。
沒等徐老三逼問我,我就說了一個,讓他無法拒絕的提議:“三爺爺,你想不想,發(fā)一筆比在小界河那邊還大的橫財?”
我想拉著徐老三,等小判官黑吃黑之后,對小判官來一個黑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