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說完,還在小蠱屁股上,打了兩巴掌。
我就說童子尿不臟,擦擦就行了,我要是洗澡的話,小五說不定就到了。
我拿了一條毛巾,擦了擦脖子,幸好小家伙尿的不多。
我又問小米,趙敏懷孕的事,問她現(xiàn)在肚子是不是鼓起來了。
小米說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趙敏是在人間懷的孕,到了天上根本看不出來,要等到我能進入仙界,和趙敏再次團聚之后,她肚子里的胎兒才能正常生長。
等我擦好脖子,換了上衣,那邊司馬小五開車也到了。
司馬小五抱著羽欣,進來之后直接把羽欣放到了九龍黑棺里。
張琳進來之后,看到小米娘倆,她愣住了,又看了看我,意思是,這倆誰呀。
我還沒說什么呢,小米就湊了過去,說這個就是鬼差吧,長得倒是很漂亮呀,咱倆怎么像是見過呢?
之前米滿倉殘害張琳的時候,小米見過張琳一兩次,不過時間久了,張琳這次還魂之后,和以前的樣子也變了,所以小米沒認出來。
張琳笑笑,和小米打了招呼。
小蠱看到張琳之后,抓住張琳的手就不放開了,還去摸張琳的骷髏魚鱗鎖。
張琳很喜歡小孩子,就問小米,我能抱抱他嘛。
小米看小蠱也想讓張琳抱,就說當然可以了,他一般不要別人抱的,沒想到還要你。
張琳抱著胖乎乎的小蠱,喜歡的不得了,直到小蠱扭頭,喊了我一聲爸爸。
張琳當時就瞪著眼看我。
我就說你別生氣,回頭救了羽欣,我好好跟你說。
司馬小五這個時候也開口了,說米姐,怎么救羽欣,你可以開始了。
小米笑笑,說這個問題要是換做以前,還挺麻煩,我要找一個沒有出腹的死胎或者沒入洞房就死了的年輕女子,才能以毒攻毒破解玻璃降,但是現(xiàn)在,不需要這么麻煩了。
小米說的這個我懂一點。
未出世就夭折在娘胎里的胎兒,沒入洞房就橫遭不測的年輕女子,都有一個特性,他們都是剛剛準備迎接新生,結(jié)果新生沒迎來,反倒迎來了死亡,所以他們的期望多大,死后的怨氣就有多重。
小米說的以毒攻毒,大概就是利用這種怨氣,去拔掉玻璃降。
當然,小米之前也說過,玻璃降能拔出來,但是中了玻璃降的人,未必能活。
現(xiàn)在有張琳在,隨時可以用骷髏魚鱗鎖給羽欣鎖魂,所以只要除掉玻璃降,不傷害羽欣的身體就行了。
至于羽欣的靈魂,有張琳這個鬼差在,一切都好說。
小米看看張琳,說小美女,咱倆合作一下,拔掉羽欣妹子的玻璃降,好不好?
張琳是個善良的女生,她當時就說好。
然后小米看看我和司馬小五,說男人出去。
我沒說什么,馬上就走了出去。
司馬小五不走,說羽欣是我老婆,就算她生孩子,我都可以在場,怎么拔玻璃降,我不能在場?
“我們要脫掉羽欣的衣服,你在場的話,我不好意思,想要你媳婦活,你抓緊出去。”小米說完指了指我這邊。
司馬小五沒辦法,只好走出來,跟我站到了一起。
小米接著就把房門給關(guān)上反鎖了,又拉上了所有的窗簾。
我跟司馬小五在外面等著,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煙,唯恐羽欣會救不過來。
過了一會,門打開了,小米和張琳都沒有出來,出來的是小蠱。
小蠱手里拿著一個玻璃球,上面還帶著血,說爸爸,幫我清洗一下。
我看了看那個玻璃降,表面并不光滑,想必是從羽欣肚子里取出來的,我就用水沖沖玻璃球,然后使出雷火法術(shù),把玻璃球燒的圓滑了。
“小蠱,這種玻璃球還有好多,你帶著爸爸去找,找到那個帶著玻璃球的人,就能從他那里,買來很多的玻璃球了。”小米說完,又關(guān)上了房門。
司馬小五一愣,說怎么回事,不是救我老婆的嘛,怎么又要你帶孩子,去買什么玻璃球!
我讓小蠱去房間里拿一盒牛奶喝,然后小聲對司馬小五說,小米的意思,是要小蠱帶著咱們,去抓那個給羽欣下玻璃降的人,懂了吧!
聽我這么一說,司馬小五當時就把小蠱抱了出來。
他還對小蠱說:“孩子,等會我給你買好多的牛奶,你用牛奶洗澡都行,咱們現(xiàn)在就去抓……”
我連忙打斷了他,說抓什么抓,咱們是去買玻璃球。
司馬小五馬上改口,說是的,小蠱,我給你買好多的玻璃球。
我抱著小蠱,司馬小五開車,小蠱手里拿著玻璃降,能感應到降頭師的所在,揮舞著小手,給司馬小五指明了方向。
最后小蠱指路之后,我們竟然來到了花街!
花街是紫桓縣最大的娛樂會所,老板又有背景,里面魚龍混雜,降頭師躲在這里,確實是個不錯的藏身處。
不過有了小蠱,找到他很容易。
幸好他沒有在樓上的會所風流,不然小蠱要看到不該看的。
這家伙一個人,住在一個普通包房里,他的入住,應該沒有登記。
我和司馬小五,本來都有近戰(zhàn)的本領(lǐng),他想給我倆下降頭,我倆也不會給他機會,所以三拳兩腳,就把他給打趴下了。
司馬小五背著暈過去了的降頭師,裝作背著喝醉了的朋友,走出了花街。
我拿著降頭師的行李箱,抱著小蠱,也跟著走了出來。
把降頭師往后備箱一塞,我們有上了車,我在后排打開了箱子,里面有人骨,有三種不同顏色的血液,裝在三個玻璃瓶子里,還有一些臭氣哄哄的東西,我連忙把行李箱關(guān)上了。
小蠱手挺快,在我關(guān)上行李箱的瞬間,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小布袋子。
布袋子里有十幾顆玻璃珠。
這個時候,車子經(jīng)過一個十字路口,兩個下夜班的女孩子,穿著酒店服務員的工裝,急匆匆的走路,她們應該是剛下夜班。
結(jié)果斜刺里竄出來一條野狗,對著兩個女孩一個勁的咬。
“不好,是瘋狗,要咬人!”司馬小五說著,猛打方向盤,把車子橫在了瘋狗和那兩個女孩中間。
兩個女孩想說謝謝,司馬小五一揮手,說快走。
兩個女孩走了,瘋狗不知道拐彎,一頭撞到了車子側(cè)面。
小蠱氣呼呼的說,讓你咬人!
然后這個小家伙,把小布袋里面的玻璃球,拿出一個對著瘋狗扔了過去。
瘋狗張口去咬,不過玻璃球在半空一拐彎,掉到了地上。
玻璃球在地上彈了一下,竟然從瘋狗的肚皮上,直接鉆了進去。
瘋狗一聲哀嚎,就倒在了地上。
我下車一看,瘋狗仰天掙扎著,肚皮上沒有一絲傷痕。
不過很快,瘋狗肚子里面長出來好多玻璃,刺破了瘋狗的肚子,瘋狗登時斃命。
我心說好厲害的玻璃降!
要是降頭師放出去的,瘋狗還要受到幾天的折磨,小蠱隨手一扔,這才讓瘋狗來了一個痛快。
司馬小五看著死去的瘋狗,那個后怕呀,他家的羽欣,差點也這樣了。
我把瘋狗的死尸提著,扔進了垃圾桶,又上了車。
司馬小五擔心羽欣,猛踩油門,一路疾馳,很快來到了關(guān)帝廟。
小米那件房子的門,還緊閉著,我隔著門問了一聲,小米說她和張琳,正在給羽欣清洗。
“換上一身衣服,你的老婆就跟以前一樣�!睆埩找矊λ抉R小五說。
得知羽欣沒事了,司馬小五也松了一口氣。
我把小蠱塞進房間,讓小米看著,然后和司馬小五一起走向了車子。
從后備箱把那個降頭師抬出來,又把他的行李箱拿著,我和司馬小五,帶著這家伙來到了后院。
司馬小五一泡尿把這家伙滋醒,然后抬腿就是一陣猛跺。
降頭師連聲求饒,司馬小五氣不過,不管不顧的一個勁的踢打。
這個降頭師竟然不是東南亞那邊的人,就是本省的人,一口省城的口音。
我就說小五,別打了,問問他為什么要害羽欣。
司馬小五這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