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認(rèn)識鬼差,司馬小五的情緒好了很多,我就告訴他,我認(rèn)識,不但認(rèn)識,關(guān)系還特別好,你想讓她幫忙的話,我會把她叫來。
司馬小五說好,只要你認(rèn)識鬼差,那么羽欣就有救了,你是不知道啊,剛才我來的時候,羽欣的病情突然加重了,玻璃降發(fā)作了,她還往外吐血了。
我聽司馬小五這么說,感覺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我就深踩了油門。
車子一路飛馳,很快來到了司馬小五在郊區(qū)的棺材鋪。
棺材鋪里,有好幾個女的,都是司馬小五徒弟的媳婦,正在照顧羽欣。
我和司馬小五一到,司馬小五就對她們擺擺手,說辛苦你們了,你們心啊回去吧,這里我來應(yīng)付。
幾個女的跟我打聲招呼,喊了師叔之后,都默默離開了。
從她們的表情上看,羽欣的情況,實在不容樂觀。
司馬小五就把羽欣,放在了一口大棺材里面,我伸頭往里看了看,羽欣面色蒼白,還不時的咳嗽,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司馬小五小聲安慰羽欣兩句,聽說我來了,羽欣想要抬手,我就說羽欣,我的妹子,不要客氣了,你歇著吧,別累著了。
羽欣想說話,結(jié)果使勁一咳嗽,咳出了一口血。
司馬小五用毛巾,在羽欣胸前擦一擦,然后把毛巾遞給我看。
臥槽,羽欣咳出來的血里面,竟然有一小塊,亮晶晶的玻璃,玻璃是不規(guī)則的形狀,邊緣很鋒利。
司馬小五小聲對我說,羽欣的五臟里面,現(xiàn)在長滿了這種小塊的玻璃,能不能撐過今晚,就看你的鬼差朋友了。
羽欣咳出來玻璃之后,又暈了過去。
我就對司馬小五說,你能不能做出來,這里有猛鬼的假象?只要你能做出來,我的鬼差朋友,一定就會火速過來。
司馬小五說這個可以,他說完之后,找來一碗水,把剛才羽欣咳出來的玻璃,放到了清水里,然后又燒了一張符在水里。
紙灰在水底轉(zhuǎn)著圈,突然都附到了玻璃上面。
那個玻璃就化作一個骷髏頭,在水里齜牙咧嘴的,非常的兇惡。
骷髏頭很快把紙灰都喝了下去,當(dāng)然,它只是一個骷髏頭,紙灰進了嘴里,很快又從下面出來了。
不過黑色的紙灰,經(jīng)過骷髏頭的吞吐,都變成了白色的粉末。
司馬小五指著骷髏頭對我說,你看這個骷髏頭多兇惡,這就證明,羽欣中了的降頭,是高明的降頭師下的,一般情況下,羽欣必死無疑,所以等你的鬼差朋友到了,我要做的,就是讓人家?guī)臀覡幦r間,怎么也要讓羽欣多活幾天,她多活一天,我就有一天的希望,說不定運氣好,就能找到救她的方法呢。
我點點頭,說你稍安勿躁,我那個鬼差朋友,工作很是積極,紫桓縣的猛鬼被她抓的干凈了,這次你這里有了這個骷髏頭的動靜,她感應(yīng)到了,一定會過來。
我說的沒錯,我一根煙沒抽完,張琳就過來了。
梅老太沒有過來,一般有抓猛鬼這種危險人物,張琳都是自己過來,紫桓城隍有幾次要跟著出風(fēng)頭,都被她拒絕了。
連紫桓城隍這種家伙,張琳都不想讓他去冒險,更別說是在張琳眼里,非常善良可親的梅老太了,張琳更不會讓她冒險。
看到張琳之后,司馬小五的嘴長得老大。
他怎么也沒想到,竟然還有女性的鬼差,這個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認(rèn)知。
我對張琳點點頭,就說沒有猛鬼,我只是讓我兄弟做個法術(shù),把你引過來而已。
說到這里,我又指了指那口大棺材。
張琳就去看里面的羽欣,看到羽欣的慘狀,張琳的眉頭皺了起來。
司馬小五把我拉到一邊,看了看張琳又看了看我,小聲對我說,黃山,你跟這個鬼差的關(guān)系,好到了什么地步?
我微微一笑,說好到了,能穿一條褲子。
“你的意思,是不是不但穿一條褲子,還能蓋一床被子?”司馬小五問我。
我點點頭,說就是這樣。
司馬小五激動的手都哆嗦了,當(dāng)時就要給張琳跪下,我連忙把他扶住了。
“司馬,你有事說事,別這么客氣!”我連忙說。
張琳一回頭,看到司馬小五要給她跪下,連忙閃到了一邊,說司馬老板,我對你早有耳聞,你也是黃山的朋友,就不要跟我行大禮了,有事需要幫忙,你開口,能幫的,我一定幫,幫不上,我也不會騙你。
“鬼差大人……”
司馬小五剛喊到這里,我就說司馬,這個稱呼見外了啊,你就喊嫂子吧。
司馬小五比我大,但是這個時候他有求于張琳,所以也沒管該喊弟妹而不是嫂子,直接對張琳喊了一聲嫂子。
“嫂子,我媳婦中了玻璃降,玻璃已經(jīng)長滿了五臟六腑,按照我的推算,要不了多久,她的陽壽就會耗盡,所以我的要求就是,等她陽壽耗盡,你能不能幫我,穩(wěn)住她的魂兒,千萬別在七天之內(nèi),把她給帶走!
司馬小五說的是頭七,這個要求并不高。
張琳點點頭,說這個沒問題,而且就沖你喊我嫂子,我還可以魄力,超過七天也沒問題,就算判官在她名字上打勾了,我也能保證,她的魂兒不去地府。
聽張琳做了保證,司馬小五就放心多了。
由于連續(xù)的心情緊張,司馬小五這么一放松,疲憊就占領(lǐng)了他的身心,他一時沒撐住,倒地暈了過去。
“你這朋友,對媳婦真好,我要是猜的沒錯,他已經(jīng)十幾天沒睡了!睆埩照f。
我當(dāng)時那個氣呀,心說司馬呀司馬,你怎么不提錢告訴我!
我連忙把司馬小五抱起來,想要用涼水潑他的臉,把他給弄醒。
“別弄醒他,讓他睡一會好了,她媳婦我來照顧!睆埩照f著,拿出鎖鏈,坐到了大棺材旁邊。
我把司馬小五抱到沙發(fā)上,讓他睡一會,然后走到了大棺材旁邊。
當(dāng)時羽欣突然很痛苦的連連咳嗽,每一次咳嗽,都會咳出一口血,血里都帶著碎玻璃。
張琳看了幾眼,突然說不妙,然后就用她的骷髏魚鱗鎖,在羽欣身上纏了好幾道,把羽欣給綁了起來。
我當(dāng)時就說,張琳你干什么,你不是答應(yīng)司馬小五,不拘走羽欣的魂兒嘛!
“我這不是拘魂,而是鎖魂,羽欣的死期到了,假如我不鎖,她的魂兒就會離開身體,那樣她體內(nèi)的玻璃降就會瘋狂生長,到時她的魂兒雖然能保住,但是身體卻留不住了,只有我鎖住她的魂兒,才能讓她不被玻璃,把五臟六腑刺成漿糊!因為我的骷髏魚鱗鎖,能暫時鎮(zhèn)壓住她體內(nèi)的玻璃降,不讓玻璃降生長!
聽張琳這么說,我就說行,那你綁吧,綁的越結(jié)實越好。
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不得不叫醒,剛剛睡了沒一會的司馬小五。
司馬小五醒來,我把張琳剛才說的,又跟他說了一遍。
司馬小五對張琳不停的道謝。
我就說司馬,要不然,咱放棄了羽欣的身體,然后找個別的女尸,讓她借尸還魂行不行?
司馬小五說不行,我喜歡羽欣的靈魂,也喜歡她的身體,利用別的女尸給她借尸還魂了,那還是純正的羽欣嘛。
我說你本領(lǐng)不大,事兒到不少!
“黃山,那個小米呢,就是那個巫蠱一門的小師妹,之前跟我打了一場,被我斷了貓鬼尾巴的那個,你能找到她嘛,只要你能找到她,我的羽欣就有救了,要說在咱們內(nèi)地,還有一個人能解掉玻璃降,那就只有小米了!”
我苦笑一聲,把司馬小五拉到一邊,小聲說你要找小米,我也在找她呢。
然后我就把小米在仙界,我又讓竇一勺幫我封鎖了小四象,現(xiàn)在我找不到劉瞎子,就沒法連通仙界,把小米她們叫出來的事情,跟司馬小五都說了。
司馬小五頓足捶胸,說還要兩年的時間?完了,羽欣就算被鎖魂了,也撐不了那么久!
我想了想,又說還有一口九龍黑棺,據(jù)說能聯(lián)通小米那邊,就是我一直找不到竅門。
于是我又把九龍黑棺的事情,跟司馬小五說了。
司馬小五聽了之后,當(dāng)時就哈哈大笑。
“真是天不亡羽欣!黃山,你別忘了,別的我比不上你,但是論對棺材的研究,我比你厲害多了,九龍黑棺再神氣,秘密隱藏的再深,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我都能看破!”
聽司馬小五這么一說,我也長出一口氣。
我之前怎么就沒有想到,讓司馬小五幫我破解九龍黑棺呢!
他本來就是棺材鋪老板,一輩子都和棺材在打交道的!
他才是真正的大行家!
我當(dāng)時就說,咱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九龍黑棺就在關(guān)帝廟里。
司馬小五說不急,等到天亮再去,因為他現(xiàn)在困極了,他要睡一覺,只有睡醒了,才能有精力去查找九龍黑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