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張琳從被窩里爬起來,張開雙臂環(huán)住了我,抱著我就往外走。
這個時候,我也沒法去感受這近身的溫香軟玉,只是踢著兩只腳,想要變出真身,脫離張琳的控制。
不過可能是由于之前神仙水的原因,我怎么也變不出真身,就這樣,我被張琳抱到了九龍黑棺旁邊,又被她把我扔了進去。
沒等我求饒,棺材蓋已經(jīng)當(dāng)頭落下,嚴(yán)絲合縫的關(guān)上了。
這下好了,我雖然兜里有黑棺的鑰匙,但是鑰匙孔在黑棺的底下,我想打開黑棺也打不開,就只能躺在這個,沒有一絲光的棺材板里面了。
我心說今夜真是我的倒霉日!
我使勁踢打著黑棺,想要讓張琳放我出去,結(jié)果她直接走開了。
這個狠心的丫頭!
不過我心里也明白,這口九龍黑棺實在神奇,就算張琳是鬼差,沒有鑰匙的話,就斷她想打開黑棺放我出去,她也打不開。
最后我就躺在黑棺里面,只能接受現(xiàn)實,不再做無謂的掙扎,慢慢睡著了。
真正靜下下來,我還聞到了一絲,不屬于自己的味道。
棺材里面還殘留神仙水的味道,這唯一的生氣,竟然被我聞出來一絲香味。
這個時候,不用張琳說,我自己都感覺自己是個變太了。
睡吧,明天徐老三醒了,張琳告訴他過程,他一定回來救我的。
結(jié)果我一覺睡醒了,也不知道時間,在九龍黑棺里又踢又打,還伴隨著大喊救命,始終就是沒人理我。
沒辦法,我只好繼續(xù)睡覺。
也不知道過了過久,我就感覺肚子餓得慌,我想,肯定最低過去一天一夜了!
說實話,以前我對張琳,真的硬不起來心腸拿下她,但是在九龍黑棺里的陰暗日子,我就決定,血債必須血來償!
小張琳,你必須為你這次的魯莽,付出該有的代價!
等我出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睡著了被餓醒,醒了沒人理,最后又只能睡去,如此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餓的,都要開始消化自己了。
本來我沒有吃東西,按道理尸氣該彌漫開來,讓我沒法控制自己,結(jié)果可能是由于棺材里面,殘留的神仙水味道的原因,我并沒有因為尸氣,發(fā)作什么舊病。
越是這樣,我就對張琳越有想法。
一點神仙水的味道,都能讓我壓住尸氣,那老鱉精說的方法,肯定就可行。
只要拿下張琳,我就能壓住尸氣改變鱗甲的顏色,然后一舉拿回自己真正的山神真身,說不定到了拿回,我懷疑自己是天選之子的事情,也會有個合理解釋。
也不知道又過了幾天幾夜,我都快被餓傻了,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棺材蓋,終于掀開了!
老鱉精手里拿著雞腿,一邊啃一邊看著我。
徐老三手里拿著好多工具,估計是他用工具,打開了九龍黑棺。
張琳一臉的不耐煩,看到我沒死,還很失望似的,哼了一聲就走了。
倒是竇大娘,心疼的看著我,對我伸出了手,說道:“可憐的小黃山,餓成了這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答應(yīng)我給我做一天苦力的事,看來又要延后了!
我之前跟竇大娘說,只要她抓緊過來打開棺材,放張琳出來,我就給她做一天苦力,沒想到,她現(xiàn)在還記著這個呢。
我當(dāng)時差點哭了,說大娘,我都成這樣了,你怎么還記得那件事!
“臭小子,要不是我記著這件事,你攔在棺材里,都沒人知道!”竇大娘說著,伸手就把我拉出了棺材。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張琳睡醒一覺,就忘了我被她扔在了棺材里的事兒了。
而徐老三,第二天醒酒之后,光顧著想著閨女復(fù)活了,自己不是孤家寡人了,忙著給張琳張羅各種日用品。
而且徐老三還要幫張琳,辦理去地府上班的各種手續(xù),每天往來在陰陽間,早就把我扔到了腦后。
至于老鱉精,太師爺沒給他來電話,他就在關(guān)帝廟里等著了。
而且他吃定了徐老三,賴在關(guān)帝廟不走了,睡也睡在東跨院,每天吃得香睡得香,還以為我跑去找哪個女生了,所以他也沒有想到找我。
只有竇大娘,念叨著我怎么言而無信,不去給她的豆腐坊當(dāng)一天苦力,終于找到了關(guān)帝廟里來了,大喊大叫讓我出來。
竇大娘使勁一喊,張琳這才想起來,我還在九龍黑棺里呢。
于是他們一幫人,這才大叫不妙,手忙腳亂過來開棺,徐老三忙活了半天,才打開了棺材蓋。
我被竇大娘拿出去之后,伸手就吧老鱉精手里的雞腿,一把奪了過來。
我也老鱉精啃過的雞腿臟,使勁咬了一口,囫圇吞下了。
老爺之前被臉盆砸頭,神仙水都喝過了,老鱉精啃過的雞腿又有什么!
看我連雞腿的骨頭都吃了,徐老三和竇大娘都是一臉的心疼,說哎呀,可把娃兒餓壞了!
老鱉精卻苦著臉,說道:“我還沒吃飽呢!”
徐老三甩了老鱉精一個脖溜子,說你就知道吃,你吃是為了滿足口舌之欲,黃山吃可是為了活命!
“慢點吃,別噎死了,你噎死了,誰給我當(dāng)一天的苦力!”竇大娘說。
我不滿的瞪了竇大娘一眼,哭著說:“再提這個,我可翻臉了。
惹了禍的張琳,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徐老三也絕口不提她,唯恐我會找她算賬。
最后徐老三帶我去許家飯店,美美吃了一頓,老鱉精作陪,這是我吃的最酣暢淋漓的一頓飯。
徐老三還怕我餓極了,大吃大喝被撐死,我拍著肚皮說,撐死我倒好了!
晚上回到關(guān)帝廟,老鱉精和徐老三睡在東跨院,徐老三又在東跨院,給我收拾了一個房間,說讓我和他們睡一個院子。
我當(dāng)時就拂袖而去了。
“我死也死在西跨院我的床上,誰說都不管使!”我大吼著說。
我剛在關(guān)門關(guān)走了一遭,這次回來了,徐老三一時也不敢觸我的霉頭,急著跑在我前面,來到了西跨院。
“閨女,要不,你去東跨院睡,這里就留給黃山睡好了!毙炖先驹陂T外,跟張琳商量。
“我不去,那個好吃懶做的老王八,睡覺打呼嚕震天響,屋蓋都快掀翻了,我去那邊睡睡不著!”張琳也是刁蠻的小脾氣。
“閨女,黃山來了,也要睡那張床,你是他姑姑,讓著他一點不行嘛!”徐老三繼續(xù)請求。
“不去不去就不去,你讓他進來試試,看我不打死他!”張琳說。
看來徐老三很驕縱這個女兒,一時也沒了辦法,只好回頭來嚇唬我。
“黃山,你小姑姑是女生,你要讓著她一點,今夜你另找一個房間睡,你小子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扒了你的皮!”
我哼了一聲,沒有理他。
“閨女,你愿意睡這邊就睡這邊,但是你記住,別吃了這小子的虧,這小子就是一個色中惡魔!”
徐老三說完竟然走了,根本不怕我會欺負(fù)張琳。
他應(yīng)該是認(rèn)為,我肯定打不過張琳,我心說行,看我怎么收拾她!
我一腳踢開房門,大步走進了房間,看到張琳坐在梳妝臺前面,正在梳頭呢。
那個梳妝臺還是田甜買來的,古香古色的,那把梳子,也是麥小英留在這里的,至于上面的粉盒子,還是小狐妖落在這里的。
現(xiàn)在這些東西,張琳拿過來就用,一點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東西給你用了,我就不計較了,但是我的床鋪,不允許鳩占鵲巢!”我說完之后,拿了毛巾就去洗澡。
等我洗好之后,本以為張琳會賴在床上,跟我爭搶床鋪,結(jié)果我發(fā)現(xiàn)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沒想到人家早就走了,因為梳妝凳上冷冰冰的,已經(jīng)沒有一絲溫度了。
這個丫頭,會去哪里呢?
我正想著的時候,外面有人敲門了。
“張差官,請問你在里面嗎?”外面還有人輕聲說。
我一聽,這不是紫桓城隍的聲音嘛!
我走過去拉開門,一下就把紫桓城隍給拉了進來。
好家伙,這個城隍爺,左右手都提著各種禮物,一手是各種化妝品,一手上是一根細(xì)細(xì)的鐵鏈子,一副送禮的模樣。
看到房間里只有我,張琳不在,紫桓城隍還問我,張差官去了哪里。
“老朋友,我這不是在的嘛,你干嘛找她。 蔽倚χf。
“哥們,我不是私事找她,我找她是公事啊,你還不知道吧,她現(xiàn)在是紫桓的專職鬼差,也就是我的搭檔了,以后我的各項工作開展,還需要她的幫助哇!”
我當(dāng)時一愣,說怎么回事,你姐夫和他搭檔呢?
白臉鬼差是紫桓城隍的姐夫,我問的就是白臉鬼差和黑臉鬼差。
據(jù)我說知,整個彭城市抓捕惡鬼的工作,都?xì)w他倆管,怎么紫桓縣被單獨劃成一個片區(qū),又歸張琳管理了?
這個沒有先例,不合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