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和田甜在院子里互不相讓,突然就吵了起來。
我本來想一走了之,去追太師爺他們,不管這里的事,但是我又怕她倆打起來,無論是田甜中了小米的毒蠱,還是小米被田甜變成了石頭人,我都不能接受。
她倆一個說自己先和我拜了天地,一個說自己先和我生了孩子,誰也不讓誰。
反正都罵對方是插足的第三者,是勾引別人老公的狐貍精。
“生了孩子有什么了不起,你有小蠱,我還有小精呢!”田甜說。
“還小精,不就是我老公從山上抱養(yǎng)的嘛,跟你有屁的關(guān)系,再說了,我的小蠱,那可是我懷胎生下來的,是老公的親生骨肉!”小米說。
田甜聽了哈哈大笑,上前摸了摸小米的肚皮,一臉的鄙夷。
“你還有臉說是懷胎,你當(dāng)我不知道的嘛,麥小英早就跟我說了,你是為了養(yǎng)蠱,那個小蠱,是貓鬼的尾巴生成的,怎么就是大叔的親生骨肉了!”田甜說。
“麥小英說的你也信?她是造謠,回頭我就撕爛她的嘴!你要是不信小蠱是老公的親生骨肉,咱們可以去做親子鑒定!”
小米說到這里,使勁拍著桌子,接著強調(diào):“假如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出來,小蠱是老公的孩子,你就永遠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我們?我和大叔才是我們吧!小米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就給我滾蛋,不然我打死你!”
看田甜說著就要動手,我連忙跑過去,一把攥住了田甜的手。
“你倆誰再吵一句,我就死給你們看!”我吼道。
結(jié)果這倆根本不理我,隔著我拳打腳踢。
我在中間拉架,拉的那個辛苦呀,因為她倆打來打去的,我在中間格擋,弄到最后,她倆沒有挨一下,拳腳都招呼到我身上了。
后來我實在忍不住了,一下摔碎了一個碗。
“都別吵了,讓我靜靜好不好!”我大吼了一聲。
“黃過山,你這個沒良心的,摔碗是吧,老娘也會!”
小米說完,一手拿著一個碗,一手拿著一個盤子,同時摔到了地上,嘩啦啦的響。
等小米再次伸手,想要拿碗和盤子接著摔的時候,田甜一伸手,直接把桌子掀了,杯盤狼藉,滿地湯汁。
我心說我就摔了一個碗,現(xiàn)在倒好,桌子都掀了!
局勢已經(jīng)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我再也不敢妄想自己一聲吼,就能一錘定音了。
算了,還是離開這里吧,或許我走了,她倆就不會這樣了。
就像兩個小孩,搶一個玩具,打的頭破血流,假如玩具不在,說不定兩個小孩還能一起玩耍。
想到這里,我扭頭就走,結(jié)果小米和田甜,一人拉住我一條胳膊,一個喊大叔,一個喊老公,問我要去哪里。
“我去找太師爺他們,一起散散步,看看月亮!”我無奈的說。
“看月亮,好浪漫啊,我也去!”她倆異口同聲的說。
說過的話,我也沒法咽回去,只好硬著頭皮,帶著這倆一起出去了。
一路走到山頂,也沒有看到太師爺他們,我心說這個老機靈鬼,剛才就是找借口離開!
他肯定躲在暗處偷窺,看我?guī)е鴥蓚吵架精離開了,說不定太師爺他們幾個,早就回到了小院子里。
想到這里,我就說算了,我累了,咱們別看月亮了,還是回去睡覺吧。
“回去可以,累了也行,不過你答應(yīng)過我的,今夜摟著我睡的!毙∶渍f。
“憑啥!大叔來這一路,被無常打傷了,不能現(xiàn)出真身,哼哼,他不能現(xiàn)出真身的時候,我摟著他睡了,憑啥他能現(xiàn)出真身了,就要跟你睡,你想的美!”
田甜應(yīng)該是從楚中天嘴里,知道我已經(jīng)去掉了無常的封印。
憑楚中天的本事,看出來這件事,不足為奇。
我現(xiàn)在都懷疑,楚中天帶走了濟海和離歌仙子,帶走了田甜媽和田甜弟弟,故意沒帶走田甜,就是為了給我找事。
不過這個我也沒辦法。
一切都是我的錯,怪不得人家楚中天。
“你倆別吵了,要不這樣,我把自己撕兩半,你倆一人一半,這樣你們就都可以在今夜摟著我睡了。”我無奈的說。
“可以,我要下半截!”田甜說。
“哼哼,你想得美,他要是豎著把自己撕成兩半呢!”小米說。
現(xiàn)在小米和田甜,就像兩只斗氣的公雞,誰也不讓誰,在山頂吵來吵去的。
我心煩的很,就學(xué)著白天濟海法師的招數(shù),兩條胳膊同時晃動,卸掉了她倆拉拽我的手,如喪家之犬一般,急忙忙往山下跑去。
田甜和小米當(dāng)時就在后面追我。
我一路跑進了小院,看到小蠱和山精,兩個小家伙蹲在墻角,玩的正開心呢。
老鱉精已經(jīng)把地上打掃好了,看我進來,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
“哎呀臥槽,好戲真是一場接著一場啊,兄弟,怎么跑的這么急,哈哈,后面是不是有大戲上演,等我一下哈,我搬個板凳倒杯水,看你們的表演!”
老鱉精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讓我恨得牙癢癢。
“袁老鱉,活該你被我太師爺,用七星索給捆住了!”我咬著牙說。
“沒事的,高老道又沒打算殺我,我跟著他能看到好戲連臺,我一點也不委屈,高興著呢!”
老鱉精說到這里,伸頭往外面一看。
“真是太好了,兩個小姑奶奶馬上就要到了,兄弟,我現(xiàn)在就去搬板凳倒水,等著看戲嘍!”
老鱉精急忙忙的倒水,等他搬著板凳端著水杯,坐在院子里的時候,小米和田甜同時到了。
兩個人還互不相讓,爭著今晚誰摟著我睡。
她倆現(xiàn)在沒羞沒臊的,全然不顧老鱉精在場,什么話都往外說。
都說我曾經(jīng),跟她們在一起時,表現(xiàn)的多勇猛,盡心盡力,爭取她們的歡心,不把她們伺候的舒服了,我就不睡覺……
我聽她倆越說越露骨,跺著腳說:“你倆說話能不能有個把門的,看不到我把兄弟大哥在的嘛,你倆不避著他,總要注意一下兩個孩子吧,把孩子都教壞了!”
小米和田甜聽了,看了看兩個孩子。
小蠱和山精正在玩猜玻璃球的游戲,根本沒注意這邊的動靜。
于是小米和田甜,分別扭住了我的耳朵,一起說,你今夜一定要做出選擇,別拿孩子當(dāng)擋箭牌,你說,今夜到底和誰睡!
老鱉精憋著壞笑,喝了一口水,又對我說:“兄弟,捂著臉哈,別等一下,被兩個弟妹,把你抓成了花臉貓!”
眼看鬧得不可開交,太師爺在房間里,使勁咳嗽一聲。
“黃山,你進來,我有重要的事情交代你!”
太師爺?shù)倪@句話,簡直救了我的命!
小米和田甜,連我爺爺都不敢得罪,更別提得罪太師爺了,兩人同時住了手。
我當(dāng)時竄的比兔子還快,鉆進了太師爺?shù)姆块g。
“太師爺,有事你說話,赴湯蹈火,我在所不辭,一定幫您老人家,把事情辦成嘍!”我真誠的說。
假如現(xiàn)在太師爺讓我去萬里之外辦事,我立馬就會跑出去。
“小點聲,這件事很重要!”太師爺嚴肅的說,聲音很低沉,估計有重要的任務(wù)給我布置。
小米和田甜在外面聽了,不敢再吵架,都收斂了很多。
太師爺關(guān)上房門,指了指爺爺之前睡的那張床,小聲對我說:“孩子,睡吧,你也別生她們的氣,自己招惹的馬蜂窩,被蟄死也要認了。”
我坐到床上,給太師爺點上一根煙,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根。
現(xiàn)在小米和田甜,都鬧成了這樣,假如以后跑虎嶺那幾個回來,小白和大錦還好說,但是姬彩云,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還有趙敏,除了田甜,其他的女生,她也不會給什么面子的。
說不定趙敏和姬彩云,現(xiàn)在在仙界正鬧著呢!
想到這些之后,我感覺自己的頭,突然就大了好幾倍。
我扔掉嘴里的煙頭,當(dāng)時就給太師爺跪下了。
太師爺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連忙來扶我。
“黃山,不過年不過節(jié)的,我也沒死,你怎么突然給我跪下了!”
“太師爺,你幫幫忙,你去求一下老方丈,讓他答應(yīng)我,我要剃度出家,在懸空寺做一個吃齋念佛的和尚!”
我可憐巴巴的說完,本來以為,太師爺就算不答應(yīng)我,也會可憐我,結(jié)果他搖了搖頭。
“你這小子,太沒出息,回避問題,和縮頭烏龜有什么分別!本來我還想留你一個晚上,讓你在我這里睡個安穩(wěn)覺,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
太師爺說完就打開了房門,然后又拐回來,一腳就把我踢了出去。
太師爺這一腳,勁道恰到好處,正好把我踢到了,小米和田甜的中間。
本來她倆互相離的不遠,我這一下,就等于同時砸進她們的懷里。
太師爺對老鱉精招招手,說過來,該睡覺了!
老鱉精走過去之后,太師爺關(guān)上了房門。
田甜和小米看太師爺?shù)囊馑,是打算置身事外了,她倆的膽子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