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敏就帶著我,以巡視安全漏洞為名,在整個校園里走了一遍。
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保衛(wèi)處正副主任,要組成小家庭了,在趙敏大睜的兩眼之下,再也沒有女生,給我寫信了。
別看趙敏現(xiàn)在不知道自己有法力,更不會使用,但是她學過體操還有散打。
趙敏現(xiàn)在的水平,對付一個大男人都不能落了下風,同齡的女生,她同時能打好幾個。
為了炫耀武力,某天她還親自出手,把一個潛入到校園里的小毛賊,摁在大操場上一陣拳打腳踢,打的那個小毛賊大聲叫媽。
把趙敏氣的,說老娘沒你這樣的賊兒子!
然后趙敏又對二毛說,使勁打,別打骨折就行。
聽著那個小毛賊的慘叫,最后還被綁在健身器材上示眾,這樣一來,對那些覬覦紫桓分校的小偷來說,又是一個強大的震懾。
現(xiàn)在他們都知道,紫桓分校的正副主任,都是大煞星。
那些對我有好感的女生,都被趙敏的手段嚇到了,也知道趙敏什么都敢做,這樣一來,別說給我寫信,就連給我拋個媚眼她們都不敢了。
趙敏看大家認可了她和我的關(guān)系,也就放心了很多,開始安心備孕了。
她感覺隨時都會懷孕,竟然提前開始學習養(yǎng)育小寶寶的書了,那種敬業(yè)學習的程度,直逼當初的小米。
有了老鱉精的保證,幕后黑手自然有老天爺對付,我又確定了趙敏還是那個純真的女孩,所以沒有了心理負擔,就安心了,每天和趙敏在校園里出雙入對。
而且我還抽時間,拿到了駕照。
別人都說考駕照多難多難,我一點沒有覺到,反正拿駕照很順利,而且一開始教練刁難我,我也沒多說,只是給尹金萍打了個電話,這種事她出面比較合適。
趙非林是趙非林,尹金萍是尹金萍。
尹金萍這次來,是紫桓縣領(lǐng)導的安排,就是為了照顧好我,所以她不算是趙非林那條線上的。
我當時就記得,第二天去學車,教練對我點頭哈腰的賠罪。
“小兄弟,我不知道你是紫桓縣的小紅人,多有得罪,小兄弟別生氣,校長已經(jīng)把我罵了個狗血噴頭,我現(xiàn)在知錯了!苯叹氄f完,還殷勤的給我點煙。
后面教練就客氣了,跟我一起學車的那些同學,都沾了我的光。
他們十幾個人里,沒有一個被教練刁難過,給教練買煙,教練都不敢收。教練是在我面前,裝出一副清廉的樣子,唯恐被我抓住把柄,給捅到上面去。
都說學壞容易學好難,其實那是因為,你沒習慣做一個好人。
我這個教練裝清廉之后,感覺不但自己帶的學生,包括其他教練的學員,都對他很尊重。
有一些別的教練,甚至別的駕校的學員,還慕名轉(zhuǎn)過來讓他教。
教練突然發(fā)覺,當一個好教練,比當一個吃拿卡要的壞教練,賺錢也不少哪里去,因為現(xiàn)在他學員多了不少,無非辛苦一點。
為此,教練在我拿到駕照的那一天,還請我吃了飯。
已經(jīng)成了一個好人的教練,頻頻給我敬酒,最后還對我說:“辛苦一點賺來的清白錢,比吃拿卡要賺來的昧心錢,花的更舒心,黃山,謝謝你讓我改變了!
就是因為這個,教練也等于自己救了自己。
當時那個駕校有幾個教練特別過分,吃拿卡要不說,還勾搭了學車的已婚女學員,被人家丈夫,打進駕校,把駕校招牌都砸了。
后來那個丈夫一氣之下離婚了不說,咽不下那口氣,還一直舉報。
他一舉報,后面很多人跟著一起舉報,這樣一來,縣里重點整治駕校,很多教練都被處理了。
而我的教練,假如沒有改變的話,處理的那一批人里,一定會有他,而他變成了一個好人,洗心革面了,這才逃過了一劫。
撇開那個教練不說,接著說我。
拿到駕照之后,我一開始只能開趙敏的甲殼蟲。
結(jié)果由于那個小車,實在女性化,我開著很不習慣,楊教授大手一揮,把生態(tài)基的一輛越野車,讓人給我開到了學校里。
“黃山,以后這輛車給你用了!睏罱淌谡f完,把車鑰匙還有一張高面值油卡,都遞給了我。
我不好意思的說,這個合適嘛。
“怎么不合適了,你是生態(tài)小組的第一副組長,小組的車給你一輛用,這是應該的,咱們只是一個生態(tài)機構(gòu),又不是行政機關(guān),沒那么多規(guī)矩!
楊教授說到這里,附在我耳邊,跟我說了一個小秘密。
“小組今年的經(jīng)費,現(xiàn)在還剩不少,今年花不完,明年的經(jīng)費就會下降,所以這輛車,其實是專門為你買的,你放心使用就行了!
這種潛規(guī)則以前我聽說過,不過現(xiàn)在是第一次親身經(jīng)歷。
楊教授說完,領(lǐng)著人就走了。
我要是把車給他送回去,擺明了就是不跟小組一條心,就連趙敏都說,到時就算我再牛,其他的人,也不會把我當自己人看待。
想了想,我只好用了那輛越野車,不過需要強調(diào)的是,車是生態(tài)小組的,我只有使用權(quán)。
趙非林早就從省城回來了,估計趙家家主沒有怎么責罰他,所以他回來之后心情一直很好。
趙非林看到我開著生態(tài)小組的車,他對楊教授的做法,還表達了不滿。
“這個老家伙,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們紫桓分校,就掏不起錢,給我們的保衛(wèi)處副主任買一輛車嘛!黃山,把車還給他,我這邊重新給你配一輛更好的!
我寧可欠楊教授的人情,也不想再欠趙非林的。
因為我欠他的人情,已經(jīng)夠多的了。
我現(xiàn)在在紫桓分校,身處高位懷抱美人,說起來,都是趙非林的功勞。
所以最后我還是婉言謝絕了趙非林,說老趙,車我已經(jīng)開了,送回去不合適,就連你堂妹趙敏,也不支持我把車送回去。
我搬出了趙敏,趙非林這才算完。
不過他對楊教授的印象很不好,認為楊教授擺明了,惦記著我這個人才。
“這老家伙竟然想挖我的墻角,哼哼!”趙非林最后哼了兩聲,背著手走了。
從那天開始,同在跑虎開發(fā)區(qū)的紫桓分校和生態(tài)小組,就開始不來往了。
以前兩個單位,經(jīng)常走動,還搞過一次聯(lián)歡,這次之后,兩邊是徹底停止了走動,除了我之外,趙非林不許學校任何人,和生態(tài)小組那邊有什么聯(lián)系和交往。
撇開趙非林不談,單說這事之后不久的一天,大頭開車從縣城進貨回來,跟我說了一個事。
“我的哥,我經(jīng)常買水產(chǎn)的那家老板,現(xiàn)在竟然變成了一個駝背,之前還是一個挺直了腰的壯漢,誰知在突然之間,就駝背了!
我聽了心里一咯噔,感覺這事跟老鱉精有關(guān)系。
我連忙問大頭,是不是紫桓縣最大的農(nóng)貿(mào)市場里,有一整排攤位的那個。
大頭說是的,就是那個。
這下我就明白了,那個水產(chǎn)老板,肯定是被報復了,當初他當著我的面,拿著木棍對著老鱉精沒頭沒臉的打,老鱉精本來就是小心眼,怎么會不報復他呢。
同時這也說明,老鱉精已經(jīng)從閉關(guān)的狀態(tài)出來了。
我就告辭大頭,又給趙敏打了一個電話。
我告訴趙敏,我出去辦點事,晚一點回去,然后趁著月色,開車直奔老鱉潭。
到了老鱉潭,看看周邊沒有人,我就對著潭水水面,大聲喊老哥。
沒一會,一個大老鱉冒出水面,游到岸邊爬上來,抖抖身子,變成了一個駝背老人。
我就說老哥,你怎么把人家給變成了駝背?
“這還不簡單,我把一個小龜殼,塞進了那家伙的后背,他立馬就成駝背了!
看老鱉精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我就說我不是問你用了什么方式,我的意思是,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老鱉精笑著對我搖了搖頭,說道:“兄弟,有仇必報,方為大丈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