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趙敏我才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醉的厲害,軟的像一灘泥,其實她喝的并不多,就喝了半瓶多的白酒,只不過她的酒量實在不行。
不過這一點也正好能說明,她現(xiàn)在根本沒有變成女魔,不然這點酒醉不倒她。
為了給趙敏解酒,我迫不得已,只好親著她的嘴,幫她吸走一點酒氣。
結果我正吸著呢,殷安萍也沒敲門,推門就進來了,她是來催我下樓上車的。
這丫頭口沒遮攔的,看到這個場景,張口就說:“哎呀我說我的哥,想和美女親熱,你去關帝廟或者去你在學校的宿舍都可以,干嘛要在包廂里面折騰啊!
殷安萍的話,讓我很是不好意思,我就想松開趙敏,跟殷安萍解釋一下。
結果趙敏竟然摟著我的脖子,怎么也不松口。
這下可壞了!
本來是我?guī)挖w敏吸酒氣,現(xiàn)在她來了興趣,反攻起來之后,反而把我滿肚子的酒氣,吸了不少到她嘴里,醉的更厲害了。
“你看,我就說嘛,趙美女就是想男人了,你看她都不撒把!币蟀财加终f。
我連忙掰開趙敏的手,結果我還沒用力呢,她自己先松開了,同時腦袋也是一個后仰,脖子跟面條一樣,真倒霉,她醉的更厲害了!
我唯恐她會醉死,就算不醉死,腦袋被酒精燒壞了也麻煩啊。
跑虎街的醫(yī)院,其實就是一個診所,反而是紫桓分校里面的醫(yī)療條件,比跑虎街強得多了,我連忙抱著趙敏下了樓。
“扒衣老爺厲害了,又換片子了!這個女孩漂亮!”大廳里很多人起哄。
幸好趙敏醉的人事不省,不然她非把一張臉燒紅了不可。
我沒搭大家的茬,抱著趙敏上了大頭的車,讓大頭抓緊回學校。
大頭把車開到半路,結果干踩油門車就是不動。
大頭撓著頭說:“臥槽!不會吧,這車我白天剛剛在縣城的店里,做過大保養(yǎng),什么都檢查過了,沒問題啊,怎么突然壞了?”
我回頭看看車尾,一下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
車尾站著三個人,是三個女的,都是披頭散發(fā),頭發(fā)遮住臉的樣子,其中一個年輕的,穿著破破爛爛看不出年代的衣服,另外兩個都是老太太,穿著壽衣。
不用問了,這三個肯定都是鬼。
一定是這三個女鬼,在車輪上做了手腳,我拍拍大頭肩膀,他回頭問我:“哥,怎么辦,要不咱倆換著背趙美女回去?”
大頭看不到三個女鬼,不然臉色早變了,我就說沒事,你在車里別動,我下去看看,你聽我的,不要問為什么。
大頭懂事的點點頭,掏出手機開始看小說了。
我試試趙敏的鼻息,幸好她的法力還在,雖然醉的厲害,一時半會還不會出事,去醫(yī)院晚一會也沒事,這樣我就有時間跟女鬼周旋了。
我跳下車又把車門關好,向車尾走了過去。
按照我現(xiàn)在的法力,變出真身,抬手就能捏死三個女鬼,就算不變出真身,幾個雷火球發(fā)出去,也能把幾個女鬼打的煙消云散。
我走到車尾的時候,三個女鬼根本沒有動手的意思,而是在年輕的那個帶領下,都給我跪下了,還不住給我磕頭。
“山神爺,求你發(fā)發(fā)慈悲,救救我們吧!”三個女鬼一起說。
年輕的那個明顯是領頭的,我就問她,你是誰,我怎么做才能救你?
那個年輕的女鬼巴拉巴拉說了一通,我才明白,她就是昨夜那個墳頭里面的孤女,當初她是逃荒出來,在這里活活餓死的。
都說寧死不做餓死鬼,其實不是說餓死鬼怨氣大,而是餓死鬼的本領小,做鬼也要挨其他鬼的欺負。
這個孤女做了餓死鬼,害怕欺負就躲在了棺材里不走,結果時間一久,棺材里陰氣凝結,她就被困在棺材里,想出也出不去了。
這么多年來,她在墳墓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眼都哭腫了。
幸好我昨夜去追那個采花賊,陰差陽錯的,在她的墳頭上面蹲了一會。
我作為山神爺,身上有神氣體內有雷火,所以陽剛縱橫,破掉了墳墓上的陰氣,這個被困多年的孤女鬼魂,才得以破棺而出。
破棺而出之后,孤女就把陪葬品拿出來,想把陪葬品當做香火獻給土地公,然后讓土地公帶她去轉世投胎。
結果讓她很失望,本地沒有土地公不說,她的陪葬品還被麻老頭給搶走了。
這樣一來,孤女就沒招了,只好過來找我了。
那兩個穿著壽衣的女鬼,是跑虎街最近死去不久的老太太,由于沒有土地公引路,她倆也沒法去地府,聽孤女說找我能行,就一起來找我了。
并不是每個鬼,都像麻老頭那一幫躲在關帝廟后面的家伙一樣,做個野鬼就感覺很舒服,打死都不想去地府報道的。
大多數(shù)的鬼,都想早日去地府,盡快進入輪回,也好轉世投胎。
“山神爺,還請您老人家,可憐可憐我們,不要怪罪我們剛才的冒犯!
她們說的是剛剛在面包車上做手腳的事,我笑笑,說沒事,你們的遭遇我很同情,本地沒有土地公沒事,我可以讓我的坐騎,帶你們去城隍廟那里報道去。
我說完之后,敲敲車窗,讓大頭開車先去學校。
大頭這次重新打火,一踩油門,車能動了,大頭也感覺到不對,伸頭四處看,雖然有路燈的燈光,但是大頭看不到什么。
越看不到什么,大頭越害怕,就說哥,你不陪我,我就不走。
我苦笑一聲,說你膽子也太小了,算了,你先等著吧,我馬上回來。
我說完之后,當先往跑虎嶺走去,三個女鬼連忙在后面跟上。
路上孤女又給我透露了一個秘密。
昨夜和許大鼻子合歡的那個女的,暈過去之后,被許大鼻子背走了。
沒過一會,許大鼻子帶著一把鐵锨回來了。
那個小賊的尸體,被許大鼻子給埋了。
不過許大鼻子在那個小賊尸體的懷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筆記本,當時他如獲至寶,坐在原地翻看,一邊看還一邊哈哈大笑,嘴里還念叨,這次可是發(fā)大財了。
我心說難道許大鼻子,就是從小賊的筆記本里面,發(fā)現(xiàn)了趙非林的把柄?
我就問孤女,小賊被埋在哪里了。
“回山神爺,小賊的尸體,被埋在我墳頭往西三丈多的地方了!惫屡f。
我心說真是天意,幸好我跟徐老三學來了慈悲心,剛才下車就打算先禮后兵,不然我不問青紅皂白,下車就出手殺了三個女鬼的話,怎么會知道這個秘密!
把三個女鬼送到跑虎嶺山腳,我打了一聲口哨。
山彪很快來了,我就問它,你昨夜送那個野鬼去城隍廟,一切還順利不?
山彪點點頭,表示很順利,城隍爺很給我面子。
我笑笑,問兩個女鬼老太太,身上還有什么值錢玩意沒,面子我可以出,但是東西還要你們出,不然下次我再找城隍爺,他就不給我面子了。
兩個女鬼掏出來一點金箔紙元寶,說其他的東西,都被麻老頭給搶走了。
其中一個老太太,還亮出自己被撕爛的袖子,對我說,麻老頭要欺負她,幸好她抵死不從拼命反抗,這才沒讓麻老頭得手。
麻老頭蠻橫我知道,但是我不知道,他現(xiàn)在這么過分。
假如說許大鼻子是跑虎街人間的禍害,那麻老頭,就是跑虎街野鬼里的禍害。
我要是讓這個禍害當上土地公,那就是倒行逆施。
我決定,把麻老頭解決掉,禍害嘛,該除掉還是要除掉的。
我在身上摸摸,摸出來三百多塊錢。
我收起零錢,把百元鈔分給三個女鬼一人一張,作為她們等會對城隍爺?shù)男⒕,讓山彪帶著她們去城隍廟報道去了。
然后我快步跑回去,上了面包車。
大頭這才把車往學校開去。
我在后排抱著趙敏,試試她的鼻息,呼吸還算正常。
呼吸正常,不代表她人正常了,她抱著我就親,說藥呢,給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