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去我家里扒酒虱子,我已經(jīng)排除了是老鼠精的嫌疑,所以看到佳妮和她的狗之后,我決定過去聊聊,試探一下佳妮的口風。
畢竟,我可不想對我有威脅的人,還在暗中潛伏著。
想到這里,我就向佳妮走了過去,作為主播,吸引眼球的事,她總是第一時間發(fā)到網(wǎng)上,比如現(xiàn)在,她就對著手機屏幕,正在講述浴室發(fā)生的離奇命案。
我已經(jīng)跟大頭打聽過了,這個佳妮,雖然是個女主播,但是粉絲給她打賞,到了一定錢數(shù),就可以加她的微信,進行一番私聊。
粉絲要是再給她發(fā)個大紅包,還可以請她吃頓飯。
見面之后,粉絲要是出手闊綽,舍得在她身上砸錢的話,兩個人就能從飯桌,一路聊到床上。
大頭最后感嘆說:“其實,這就是變相的賣銀飄窗。
不過時代進步,人家這也是采用了新的套路,法律還管不著,比那些弄個小房間,點個小粉燈的失足婦女,賺的可就多得多了。
有時候一炮下去,佳妮就能賺上萬塊。
米滿倉就在她身上,砸了不少的錢,還有咱們鎮(zhèn)里土地辦的那個小頭頭,為了給她打賞,據(jù)說還挪用了共款,把人都折進去了。”
大頭能知道這些,主要是因為,佳妮看出來老街以后會有大發(fā)展,就從縣城那邊,搬了過來。
現(xiàn)在佳妮就在老街租了房子,打算常住在這里了。
凡是來見佳妮的粉絲,她都會帶到許大愣的飯店消費。
佳妮每次點菜,都撿貴的點。
吃過飯的第二天,她還會來找許大愣,問許大愣要飯錢的提成,本來許大愣很煩她這樣,但是大頭不想得罪這個大主顧,就跟她約定,給她兩成的提成。
雖然大頭守著底線,沒有給佳妮帶來的粉絲亂加價,但是這樣一來,大頭和佳妮兩個無形中也成了伙伴關系,兩個人經(jīng)常閑聊。
所以佳妮的很多秘密,大頭多少也能了解一點。
知道這些之后,佳妮在我眼里跟賣的沒有區(qū)別,但是大頭卻告訴我,佳妮在她的粉絲眼里,卻是以清純著稱的,這讓我很意外。
此刻這位佳妮小姐,化著妝,開著美顏和濾鏡,裝作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給她的粉絲,講起了老街以往的古老傳說,還有她經(jīng)過加工的新編鬼故事。
我走到佳妮旁邊,她正全神貫注的直播,沒有發(fā)現(xiàn)我。
而那條狗,發(fā)現(xiàn)了我也沒出聲叫喊,拖著鏈子,悄悄走到我旁邊,對我搖著尾巴,又用狗頭來蹭我腳脖子,表示它對我的親昵。
這條狗越是這樣,我越懷疑它。
白天我還聽徐老三說過,狗也能成精的。
佳妮小姐或許很有心機,但是我相信,她都把自己的心機,全部用到了賺錢上,為了錢她可以付出身體,但是越愛錢的人越惜命,她是絕對不會冒險的。
而且在佳妮身上,我看不出她有一絲懂陰陽法術的痕跡。
不然我在她身邊站了這么久,她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真正的江湖人,不會有個高手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這么久都沒任何感覺的。
目前只是我的推斷,我還要進一步的證明才行。
想到這里,我不動聲色,拍了拍狗頭,表示我也很喜歡它。
直到佳妮賺盡了眼球,大筆的打賞告了一個段落,她才關了直播。
本來我對佳妮小姐并沒什么好感,但是在她關直播的瞬間,我對她的印象,這才有了點轉變。
因為我在她臉上,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疲憊和無奈。
或許,這并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這世上,很多人,沒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
我在心里感慨一番,然后拍了拍佳妮的肩膀,說美女,這么巧啊,你也來看石頭哥的熱鬧了。
我最近經(jīng)常大搖大擺的,出入徐老三那里。
佳妮經(jīng)常在街上轉悠,所以她知道我和徐老三的關系不錯。
佳妮小姐看到我,馬上就來問:“黃大隊長——呸呸,你看我這記性,我聽說你又當科長了,黃科長,能告訴我一點內幕嗎?”
我笑笑,說什么內幕?
“這個石頭哥,可是縣城的扛把子,他的威名我早就聽說了,只是沒想到他來老街辦事,這才第二天,他事沒辦成,人倒死了。
我聽大家的意思,你和徐道長關系不是一般的好,肯定知道內幕,你跟我說說,我很好奇呢!
雖然內幕我知道,但是我不想告訴佳妮。
不然她在直播里一說,弄得滿城風雨,到時徐老三還不打死我啊。
看我不出聲,佳妮又說,你要是不想說,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行不行,你就告訴我,到底這個石頭哥,是怎么死的。
人家一個勁的追問,我要是不透露一點,也顯得不近人情。
我就趴在佳妮耳邊,說道:“關老爺是不是財神,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老人家要是發(fā)起威來,絕對會要人命的。”
佳妮點點頭,說我明白了,我知道石頭哥來老街,就是為了拿下關帝廟的地皮,估計他打了關帝廟的徐道長,這樣一來,惹惱了關老爺,就被關老爺顯靈殺了,這真是應了那句話,關老爺門前耍大刀。
我點點頭,說大概就是這樣吧。
其實,佳妮不是想要真相,她只要一個梗概,能讓她在直播的時候,編故事就行了,所以她也沒有繼續(xù)追問,話鋒一轉,問我有沒有時間,去吃個夜宵。
我實在不想跟她出現(xiàn)在許大愣的飯店里,以免知道內情的人,以為我是給她打賞錢了,這才撈到一次跟美女共進夜宵的機會。
所以我編個理由拒絕了。
而且看到那條狗之后,我心里突然有點擔心家里的酒壇。
現(xiàn)在的燈油,由于燃燒的時間很短,暫時還沒有什么效力,那個酒壇,可不能再出事,不然我上哪里,再去找長明燈的燈油!
想到這里,我就跟佳妮告辭一聲,急匆匆的回家去了。
最近這段時間,燈油被我放在酒壇里,我躲在網(wǎng)吧時,每天都守著燈油,也就是在今天,離開了一個白天和一個晚上的時間,沒想到,燈油真的出事了。
我回家一看,放著燈油的柜子,已經(jīng)被打開了。
纏在酒壇子表面的塑料袋,已經(jīng)被破開了一個洞,里面的燈油,好像也比以前少了那么一點。
我重新把酒壇子封好,感覺燈油不能再放在爺爺家了。
畢竟我不能無時不刻的看著燈油。
還是放到網(wǎng)吧二樓,讓麥小英幫我看著比較好,畢竟爺爺家的破房子,進賊很容易,而網(wǎng)吧里面,人多眼雜,二樓又有牢固的防盜窗防盜門,安全一點。
想到這里,我就抱著酒壇子,往網(wǎng)吧走去。
路過村口時,我遇到了許大鼻子。
兩個人免不了說一番石頭哥的慘死,又感慨一番惡有惡報。
臨別的時候,我無意中問了一句,許大爺,你今天有沒有看見,有什么陌生人,進了咱們村。
許大鼻子連忙問我,你家丟東西了?
我說沒有。
“沒丟東西就好,至于陌生人,可能沒有吧,不過今天那個佳妮又來了,我還以為她想找你呢,結果又是找狗的!
原來今天晚上,佳妮的狗,又走失了。
她又來我們村里找,許大鼻子帶著幾個人,挨家挨戶的找,最后在爺爺家外面的菜地里,找到了那條狗。
這下我就能確定,佳妮的狗,又進了爺爺家。
要不是許大鼻子幾個人,這條狗就把燈油喝光了!
這條狗已經(jīng)盯上我了,我必須盡快把它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