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師半開玩笑的說,也證明她有一半是認(rèn)真的。
薛老師一番話,說的田甜臉都紅了,之前我不是坐在她對面,就是坐在她身后,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坐在田甜的身邊。
而且這時坐的距離也很近,田甜臉紅的時候,我這才看出來,她的臉上,抹了厚厚的一層粉。
只是這粉肯定是高級貨,不貼近的話,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
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才能讓田甜這樣一個,二十多點的女孩,看上去顯得比我大了八九歲呢?
我看看薛老師,她臉上的表情非常自然,根本不像戳破了天大的秘密那種表情,這樣看來,田甜年齡和面相的落差,在薛老師眼里,有非常合理的解釋。
看我不說話,薛老師還以為我動心了。
“黃山啊,你聽我的,收了田甜這個小妖孽吧,就當(dāng)是做好事了,不然也沒別的男人敢要她。”薛老師這番話里的一個關(guān)鍵詞,又挑起了我敏感的神經(jīng)。
妖孽,妖孽……
對了,我在田甜的越野車?yán),發(fā)現(xiàn)了一個定制水杯,上面還豎著刻了一行字:小魔女田甜專用——難道這個田甜,或許是個化妖之后,修煉而成的魔女?
由于我最近經(jīng)常跟妖魔鬼怪打交道,心里時刻繃著一根弦,對妖孽魔女這兩個詞就有點敏感了,怎么都感覺,田甜有點不對勁。
我再想一想,薛老師一個中老年婦女,活了半輩子,她的好奇心,早就不像小女孩那么重了。
按道理碰到邪事臟東西,薛老師該躲得越遠(yuǎn)越好。
結(jié)果今天,我離開會議室去取山精,她還有膽子陪著被鬼上身的廖金輝,后來還不聽我的勸,非要見識一下廖金輝身上的女鬼。
我感覺這個也不合情理。
所以說人要是起了疑心,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勁。
吃好了之后,田甜出去結(jié)賬了,我感覺包間里越來越悶,都有點坐不住了,索性直接問薛老師,她為什么非要見識一下女鬼。
“你真想知道?”薛老師關(guān)上包間的門,看看我。
我點點頭,說想。
“當(dāng)初我是田甜父親的同事,當(dāng)然,他是主角,我只是個跑龍?zhí)椎,后來他在古墓里消失之后,我們一個組的人,包括臨時調(diào)來的官兵,在古墓里找了好幾圈,摸遍了每一個角落,包括墓坑和棺材。
最后還是沒有找到他。
有人就說,他肯定是被鬼打墻困住了,但是大多數(shù)的人,都不信這種邪乎的說法,也包括我。
這么多年過去,我越想越覺得奇怪。
一個大活人,怎么會無緣無故消失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里?要知道,當(dāng)年田甜父親進去的時候,古墓的兩個出口都有人把守,他要是溜出來,不會沒人發(fā)現(xiàn)。
再加上我又回憶起了,小時候老槐樹喝狗血的事。
所以我就有點動搖了,開始相信鬼打墻的說法了,這次我要親眼見鬼,就是為了證明鬼的存在,有鬼的話,那就肯定也有鬼打墻。
這樣田甜父親的失蹤,說不定我能找到一點眉目!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薛老師,要不你告訴我古墓的地址,有空的話,我?guī)蓚高手過去看看。
“在田甜父親出事之后,上頭就有人下令,把古墓的出口,用混凝土嚴(yán)嚴(yán)實實的封了起來,而且還要求我們保密,我跟你說這么多,就已經(jīng)違規(guī)了。
所以古墓的地址,暫時我還不能告訴你,我回家好好琢磨琢磨,等我實在想不出頭緒了,我再考慮一下,能不能告訴你!
就在這時,田甜推開包間的門,和廖金輝一起走了進來。
看廖金輝和田甜兩個人,相談甚歡的樣子,我就知道,廖金輝肯定跟田甜道過歉了,估計他還保證以后要和趙非林和好。
幸好是廖金輝剛才纏住田甜,和她在外面說話了,不然薛老師也沒有時間,來回答我的問題。
只是可惜了,我沒來得及問,田甜年齡和面相落差的事。
廖金輝巴不得馬上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所以只跟我說了一句去省城由他安排,然后飯都沒吃,就催薛老師馬上一起走。
送走了廖金輝和薛老師,我跟田甜去取車。
我開車門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擋住山精,不然田甜看到。
可能是由于薛老師那番讓我娶田甜的話,讓她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上車之后她也沒再跟我找茬吵架,只是默默的開著車。
出了縣城,有一段路的路況不太好,車就晃晃悠悠的。
我最近也睡眠不足,晃晃悠悠的,我就睡著了。
夢里我和徐老三,把道觀里的冒牌貨,打的連聲求饒。
徐老三把冒牌貨綁在樹上,用鞭子狠狠的抽,我趁機找到了長明燈,灌了一礦泉水瓶的燈油。
夢里我拿著燈油,跑到山上,使勁往老鱉精身上潑。
就在這時,一聲慘叫,把我給驚醒了。
是田甜的慘叫,我歪頭一看,山精沒在后座上,壞了,肯定是這個小家伙睡醒了,看我睡著就沒騷擾我,反而跑到前面去偷田甜的東西,結(jié)果被發(fā)現(xiàn)了。
我往前面一看,還真被我猜中了。
山精這小家伙,臉上紅一道綠一道的,就像傳說中的小人鬼,懸在半空,他的手上,是掛在內(nèi)后視鏡上面的長江七號布娃娃。
長江七號也叫七仔,是星爺電影里面的外星來客。
電影里的七仔,救活了小男主的父親。
我腦子里一閃,立馬想通了田甜為什么懸掛七仔,她肯定是想念父親,希望有個七仔出現(xiàn),能夠把她父親從古墓里解救出來。
我想這個,也就一秒鐘的時間,結(jié)果山精終于把七仔給拽了下來,這時路上有個大坑,車壓到大坑時車身一晃,把山精連著七仔,都甩到了田甜的懷里。
田甜本來就被嚇得夠嗆。
山精一掉到她懷里,她嚇得一手捂眼,一手去拍打山精,想把山精從她身上打掉,不過山精速度太快,她根本就打不到山精。
我當(dāng)時也被嚇?biāo)懒,因為現(xiàn)在,沒有人掌握方向盤了。
車從大路上竄了出去,在田野里栽栽歪歪跑出幾十米,謝天謝地,田甜沒有死踩油門,車也沒有撞到石頭和大樹,只是前輪陷進了一個不算寬的排水溝。
越野車有驚無險的停了下來,由于沒有劇烈碰撞,安全氣囊都沒有爆開,我不由得一陣慶幸。
田甜打開車門,尖叫著跑了出去,用一本雜志去拍打山精。
那雜志打在山精頭上,啪啪的響。
本來山精扒著田甜的領(lǐng)口,最后還是被她打的松開了小手。
田甜馬上打開后排的車門,鉆進來又關(guān)上,就跟遇到危險的鴕鳥一樣,把頭埋在我雙腿中間,說什么也不敢抬頭去看外面。
“小人鬼,我看見了小人鬼!”她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
小丫頭片子,之前女鬼你沒看到,不知道什么叫怕。
現(xiàn)在好了,你終于知道,什么叫恐懼了吧!
“哎,后門關(guān)了,前門你還沒關(guān)呢,小人鬼還會進來的。”
我拍拍田甜的頭,賤笑著提醒她。
把她嚇得馬上抬頭,扒著駕駛座去看敞開的左側(cè)前車門。
結(jié)果山精正好從外面跳進來,一個跟頭翻到了駕駛座的頭枕邊上,跟田甜來了一個臉對臉,小家伙這次進來,頭上還趴著一只蟋蟀。
“鬼呀!”田甜又把頭埋在我兩腿中間,厲聲的尖叫。
“快點叫爸爸,我就幫你解決小人鬼!
我話音剛落,田甜就喊道:
“爸爸,爸爸,你快把小人鬼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