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汪水,雖然看似不多,但是抽起來很費時間,填滿了一個排水坑,竟然還沒抽完。
幸好許大鼻子和顧二斤,一邊抽水,一邊又挖了兩個排水坑。
這時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多了,大家忙了半天,也都餓了。
廚房里雖然有米面糧油,但是沒有菜,趙校長正打算去給大家訂飯的時候,許大愣帶著大頭,騎著一輛大三輪摩托,送來四桶米飯還有不少的炒菜。
“大家辛苦了,吃完飯再干活吧,吃飽了有力氣!
許大愣一邊招呼大家,一邊和大頭把飯菜往下面搬。
許大鼻子和顧二斤,看看趙校長,趙校長說鄉(xiāng)親們,吃吧。
許大鼻子和顧二斤,回頭喊一嗓子,你們還傻愣著干什么,都過來幫忙搬下來,吃飽了再干!
看著三五成群的村民,圍在一起大口吃喝,趙校長很滿意。
他就對許大愣說道:“許老板,謝謝你了,這要多少飯錢,你先記賬,以后有招待我都去你那里,月底一起結(jié)賬行不行?”
“領導,別人掛賬不行,你掛賬我還能不同意嘛!這次的飯菜就不要記賬了,錢已經(jīng)有人付過了。”許大愣擦著汗說道。
趙校長想了想,笑瞇瞇的說道:“是不是米老板結(jié)的賬?”
許大愣點點頭。
我心說這個米滿倉,肯定躲在暗處,看到我抓住了小人,這家伙知道自己裝神弄鬼被拆穿了,這才跑去飯店訂飯來討好趙校長。
米滿倉這么做,只是為了給自己轉(zhuǎn)面子。
不然別說他以后,不好意思再到工地上來,就算在路上偶遇趙校長,他也沒有臉開口打招呼。
我要過去打飯,結(jié)果大頭湊到我身邊,塞給我一個鼓囊囊的塑料袋。
“我的哥,怎么說我也不能讓你吃大鍋菜,小灶早就給你開好了,里面的東西,你拿到房間里,喊趙校長一起吃啊!
我拍了拍大頭肩膀,說好兄弟,以后學校建好了,食堂最好的那個窗口,哥哥保證給你留著。
“一個窗口怎么行,最低我也要……”大頭說到這里,撓撓頭。
我還以為他要承包整個食堂呢,一兩個窗口我還有把握,整個食堂我可沒那本事幫他承包下來。
“最低也要三個窗口!”大頭對我豎起三根指頭說。
我一下笑了,我這小伙伴,往孬了說,這是格局小,不過往好了看,他不是那種貪心的人,不貪心的人,就不會闖大禍。
“放心吧兄弟,三個窗口,哥保證給你拿下!”我笑著說。
等大家都吃好了,許大愣和大頭收拾好眾人手里的盤子碗筷,全部放到車上的筐里,跟趙校長招呼一聲,又跟我說一下,這爺倆就回去刷洗碗筷了。
我這才提著塑料袋,和趙校長回到了辦公室。
徐老頭躲在辦公室里,正在研究那個布包,在手里捏來捏去的。
我打開塑料袋,從里面拿出來兩只燒雞,還有一只烤鴨,招呼趙校長和徐老頭過來一起吃飯。
趙校長客氣的對徐老頭說,您老先請。
徐老頭說我喜歡吃燒雞,就拿了一個燒雞。
趙校長又說小黃你也辛苦了,你喜歡哪樣吃哪樣。
我就沒客氣,也拿了一只燒雞。
趙校長吃著烤鴨,問徐老頭:“徐先生,你現(xiàn)在能確定水下,是什么東西了嗎?等會水抽干了,那東西會不會傷到大家?”
“水下的東西,我已經(jīng)確定了,不過要等村民都走了再告訴你,不過我能保證,等會水干了,那東西暴露在陽光下,只會逃跑不會傷人!
徐老頭抱著燒雞啃得滿嘴流油,說的很有把握。
我又說出了我的擔心:“老徐,等會水抽干了,大家下去撈尸體,尸體會不會尸變?要是尸變了,可不是開玩笑的!
徐老頭把一根雞腿骨扔出老遠,不屑的說道:“我確定不會尸變,就算水洼靈氣衰退,變成了養(yǎng)尸地,我掛在旗桿上的木牌,也能鎮(zhèn)住那里的尸氣!
我這才放寬了心,不迭聲的說,那就好,那就好。
趙校長飯量不大,很快吃飽了,擦擦嘴,又問徐老頭。
“徐先生,這個小小布包,到底有什么奇妙,還有,米滿倉是不是這一系列事件的幕后主使?”
我也好奇這兩個問題,就停下咀嚼,抬頭等徐老頭的答案。
“這個布包,里面塞的就是寺廟或者道觀里的香灰,跟我用香灰煮繩,有異曲同工之妙,布包只要投入水中,里面的香灰吸飽了水,之前加在香灰上面的咒語就會生效,這才變成了那個蹦蹦跳跳的小人!
聽徐老頭這么說,我就笑著調(diào)侃他。
“這么看來,你跟米滿倉都會用香灰做法,你倆該不會是師兄弟吧,在這里演雙簧,蒙騙我們學校往你們身上砸錢吧!
聽我這么說,徐老頭急了:“小子,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假如有個人能咒死人,胡三姑也能咒死人,難道那個人和胡三姑,也是一個師父的?”
這個徐老頭,早就看出來,我的牙能咒死人。
不過他沒有在趙校長面前,直接說我能咒死人,這也是為我好。
趙校長要是知道,我有說話就能要人命的本事,肯定會對我望而生畏,想著我這么危險的人,留在他身邊,他也提心吊膽。
畢竟這上下級,難免有個小摩擦,萬一哪天,他批評了我,我要是急了,把他給咒死了怎么辦。
我對徐老頭點點頭,算是謝謝他沒有說破了。
趙校長也連忙說:“徐先生,小黃這不是跟你開玩笑的嘛,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現(xiàn)在趙某人對你的信任,只增不減!”
徐老頭對趙校長笑笑,然后又板著臉,對我一伸手。
“我讓你小子亂說話,罰你兩條雞腿!”
我吃東西,向來都是把最好的,留到后面吃,所以我手里的燒雞,兩條雞腿現(xiàn)在還一口沒吃。
“你這老家伙……”我剛想說徐老頭兩句,他已經(jīng)拍了拍口袋。
趙校長在徐老頭的左邊,那個口袋在徐老頭的右邊,趙校長看不到,徐老頭這一拍,山精就冒出了頭,盯著我手里的燒雞,口水流出來老長一溜。
我還以為,徐老頭要雞腿,是為了拿去給山精吃,所以我連忙把兩條雞腿,掰下來遞給了他。
誰知道這老家伙,根本就沒把雞腿給山精,很快在嘴里啃了個精光。
我那個氣呀,只好走到他身邊,把山精掏出來,放到辦公桌后面,撕下一大塊雞肉,放到他嘴邊。
我拍拍山精腦袋,示意他吃的時候,動靜小一點。
這時徐老頭吃光了一只燒雞,也吃光了我那兩條雞腿,又把趙校長吃剩的烤鴨,拿起來使勁啃。
我感覺飽了,放下燒雞之后,在徐老頭身上,把手上的油蹭了蹭。
“老徐,你是餓死鬼托生吧,怎么這么能吃,還能不能吃飽了!你還沒告訴我們,米滿倉到底是不是幕后主使呢!”
“那個米滿倉,我已經(jīng)仔細的觀察過了,他眼眶周邊一片發(fā)黑,走起路來步伐飄忽,一看就是腎虛神虧,這樣的人,肯定不是什么有道行的高人!”
說實話,我巴不得米滿倉是幕后主使。
畢竟他對付起來,比較容易一些。
趙校長和我的想法一樣,聽說幕后主使另有其人,也有點擔憂。
“那真正的幕后主使,會是誰呢?”我跟趙校長同時問道。
就在這時,許大鼻子和顧二斤來了。
他倆隔著門在外面說:
“趙校長,你和黃山抓緊出來看看吧,水洼馬上就要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