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金子相比,顯然大家都更加想要活著離開這里。
不過,也還是有一個人,他在這些金子的誘惑下,顯然他一時還無法就此放棄這些金子,雖然也將一部分金子倒出來了,但是他的包袱依舊還是鼓鼓的,背在身上,一看就十分的吃力,少說也有三四十斤重。
“戴恩,你確定要背這么多金子?”
我看到他背這么重的金子,不由眉頭都皺起來了,轉(zhuǎn)頭問道。
戴恩笑了笑,說:“沒事,并不算重,我能行的,不會受影響!
既然他這樣說,我也不好多說什么了,于是我便叫大家繼續(xù)趕路。
我們順著河流,一直往上游走,穿過眼前的小樹林,接著終于來到了金山的山腳下。
抬頭望去,整座金山橫跨在我們的面前,龐大無比,半山腰以下,全是灰黑色的巖石,只不過,有些地方也會露出一星半點的黃色,顯然這里面也有金礦。只不過,半山腰以上的金子,則是能肉眼所見,純度極高。
金山很陡峭險峻,看樣子是很難攀上去的,而在山腳下,十分的濕潤,生長著各種花草植物。
我回頭問比利:“你之前說,不老藥就是在這金山的山腳下生長著,你可知道它長什么樣子嗎?”
雖然如今我們陷入了百慕大的詛咒之中,最重要的是要去尋找到傳說中的神殿,但是畢竟我們此行的初衷是尋找不老藥,既然來到了金山下,自然得找這次的任務(wù)給完成了。
只要比利認識那所謂的不老藥,那么大家也就可以幫著尋找了。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比利聽完我的話后,卻笑了笑,搖頭道:“不老藥,不在這里,我們直接想辦法上山吧!
“不老藥不在這里?”
一聽這話,我不由一愣,便說:“可是之前你們不是說,不老藥就在這金山的山腳下嗎?”
比利指了指山頂處,說:“在山上面。”
“山上面,這金山上寸草不生,怎么可能還會有不老藥?”我真的眉頭都緊皺了起來,覺得有點不敢置信。
一旁的張廣川也疑惑道:“是啊,這可是一座金山,若是石山的話,或許巖石縫中還可能生長一些藥材,可是這種礦山,長藥材,不太可能吧?”
“聽我的沒錯,我們直接上山吧!”
比利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加停留,笑了笑,直接就跳過了這個話題,然后吩咐雷生他們想辦法找條路登金山。
我和張廣川,還有河洛都一臉懵逼的樣子,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是比利已經(jīng)從海圖中分析出了不老藥是生長在金山的山頂上了?
我打算問一問他,不過看他火急火燎的樣子,于是掛在嘴邊的話也咽了回去。心想,反正要找不老藥的人也不是我,既然他覺得不老藥是生長在山頂上,那就由他決定吧。而我的任務(wù)已經(jīng)算是完成了,帶他找到了員嶠仙山,現(xiàn)在對于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尋找傳說中的神殿,而據(jù)海圖中的那首詩所言,神殿的入口很有可能也就是在這山頂上。
于是,我也趕緊打量起眼前的這座金山,看看有沒有可以上去的路。
說實話,這座金山真的很陡峭,有的地方更是看上去如懸崖一般險峻無比,一看就無法攀爬上去。
打量了一陣子,我眉頭都緊鎖了起來,因為要想登上這座山的山頂,幾乎不可能,這可把我們給難住了。
雷森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山無法登上,于是看了幾眼之后,便回來跟我們說:“看來只能再看看其它地方能不能上去了!
我們點點頭,于是就順著山腳下往前走。走了大概有好幾里路,這時已來到了山的另一面,而這一邊,山勢雖然依舊陡峭險峻,但是卻似乎可以行走。
“怎么樣,是繼續(xù)找路呢,還是就從這上?”雷森轉(zhuǎn)頭問道。
比利打量了一眼山勢,便說:“就從這上!”
就這樣,雷森帶路,大家就開始上山了。
起初,山腳下還生長著一些小樹,行走起來還能扶著樹,走起來倒還省力?墒窃酵希瑯淠揪蜕倭,變成了全部是巖石礦質(zhì)結(jié)構(gòu)了,行走起來就開始越加的難了,有些地方因為太陡,腳下時而打滑。
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大家就實在是走不動了,不得不停下來休息。
此時,抬頭望去,才發(fā)現(xiàn)我們連一半都還沒有走到。
又走了一個小時,這時我們才剛到半山腰。
站在山腰上,往下望去,島上連綿的群山已經(jīng)盡入眼底,綠郁蔥蔥,配上一個個的壯麗瀑布,極其的壯觀。
再抬眼往上望去,山頂已入云端,根本就看不見頂,而且,更讓我們絕望的是,再往上竟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眼前全是陡峭的金色巖壁,根本無法攀上去。
“怎么辦?上不去了。”李博士累得喘息吁吁的,擦了一把汗,苦著臉轉(zhuǎn)頭問道。
大家都臉露難色,苦惱了起來,一時之間都無計可施。
是的,半山腰往下,是巖石,因雨水沖刷,所以現(xiàn)出了許多溝渠,所以我們還能順著那些巖縫的溝渠一路走上來。可是,如今山腰往上,盡是高純度的金礦巖,換句話來說,就是全是金子了,根本無縫無隙,陡峭無比,如一塊銅鏡一樣,我們除非能飛上去,要不然根本就不可能上得去。
雷森嘆了口氣,對大家說:“看來我們白費力氣一趟,還得下去,重新再找過一條路了!
大家聽到這話,心都涼了一半,不由苦笑了起來。因為我們?nèi)缃衽赖竭@半山腰,極為的不容易。如今又得重新下去找過路繼續(xù)登山,你說能不苦笑嗎?
這時,我也苦笑了起來。只不過我苦笑,并不是因為這一趟白費力氣了,而是我感覺根本就沒有其它上山的路了。
想到這里,我便對雷森說:“剛才我們之所以能走到這里,那是因為這下面一段山體是普通的巖石,雨水能在巖石上沖刷出溝渠來,我們可以順著巖石溝渠走上來,而這山頂完全就是純粹的金子,雨水沖刷不出溝渠,反倒把它沖刷的光滑如鏡,所以我們才會無路可走了。既然這里無路,難道你會覺得別處就會有路可走嗎?”
“…………”
聽我這么一說,所有人都愣住了,頓時全場鴉雀無聲。
“怎么,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見大家一臉驚愣的模樣全都望著我,我不由有些不自在了。
這時,雷森就說:“不,你……你說的很有道理,也許我們真的無路可走了!
“那怎么辦?又得重新回去開直升飛機嗎?”雷森手底下的一個人皺著眉頭問道。
大家一時都看向了比利和雷森,因為只有他們倆才會開飛機。
比利苦笑著搖著頭,然后抬頭望向雷森,道:“如果實在找不到路的話,就只能麻煩你一趟了,去把直升飛機開過來!
可是,雷森卻也苦笑了起來。
“怎么了?”比利一愣,好奇的問道。
雷森苦笑道:“我倒是可以回去開直升機,可問題是,我根本就回不去了。前面那個斷崖,把我們給攔住了。”
一聽這話,大家全傻了。
是啊,之前那個斷崖,我們是靠蜜蜂飛行過來的,如今蜜蜂都跑了,雷森又怎么過得去呢?
也就是說,雷森要返回去開直升機過來,就得先去尋找蜜蜂,騎著蜜蜂飛行穿越那處斷崖才行。
可是問題來了,這蜜蜂又不是死物,它們是活物,一會兒飛這里,一會兒飛那里,你上哪里去找它們呀?
更可悲的是,自從到斷崖這一邊來之后,幾乎就沒看到過動物了,說難聽點,這邊有沒有蜜蜂都是個未知數(shù)。
想到這些,我們大家都想哭了。
比利也一臉的驚詫,嘴巴都張得大大的,顯然他也是這時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怎么辦?那這么說來沒辦法回去開直升飛機?”比利有些啞口無言了。
雷森點點頭,同時道:“不僅沒辦法回去開直升飛機,就連我們大家到時候想回去,估計都是個問題。”
“這……這下完蛋了,我們難道這輩子就這樣困在這里了?”李博士有些絕望了,苦著臉說道。
沒有人回答他,因為此時大家想到這個問題,心情都和李博士差不了多少。失落、擔憂。
確實,當時我們只想著怎么飛越那處斷崖,但是卻從沒有想過,回去的時候該怎么辦,F(xiàn)在想想,還真的把我們給難住了。
現(xiàn)在的情況是,金山上不去,回又沒辦法回,完全就是進退兩難的境地了。
一時之間,大家都沒有了主意,于是一個個都坐在了地上,嘆息了起來。
我也很難過,之前見到金山就在眼前,心里想著只要爬上金山,或許就能找到神殿,然后安全的離開這里了。如今,卻發(fā)現(xiàn)不僅金山上不去,而且連退路都沒有了。
怎么辦?
我不斷的問著自己,同時也不斷的打量著四周的情形。
看著看著,突然,頭頂上空那些懸浮著的巖石吸引住了我的目光,只見那些巨大的巖石,一塊塊的懸浮于半空之中,一塊一塊,有的相連,有的間隔一兩米的距離,但是卻在半空之上,形成了一條通天的天階。
對,就是像極了一條臺階,一條天路。而且,我順著那些懸浮在空中的巖石天階一直往前看,其中有一條天階,似乎可以通向金山的山頂。
看到這里,我不由站了起來,對眾人道:“諸位,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