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張廣川微什么會在這兒,也不知道島上的那么多的怪物都去那兒了,但是現(xiàn)在聽到張廣川的叫聲,我還是直接就跳進(jìn)了海水里面去了。
但是剛進(jìn)海水里面我就知道我沖動了,冰涼的海水一激,讓我的手腳都有些抽搐,渾身冰冷的要命,如果不是在海邊兒長大的話,我想我根本就應(yīng)付不了現(xiàn)在這一種情況。
我沒有驚慌,趕緊讓自己的身體漂浮在海面上面,等身體漂在海面上以后,我伸直了腿,但是這經(jīng)驗并不能讓我抽筋兒的腳恢復(fù)正常。
伸手想抓住腳往上面拉,按照以往的抽筋兒時候的經(jīng)驗,再嚴(yán)重的抽筋兒,只要抓住了腳往上面拉,應(yīng)該也能緩解。
終于腳上的抽搐停止了,我吐出了一股海水,趕緊向剛才聲音傳過來的方向看來過去,一個黑影漸行漸遠(yuǎn),我心中頓時大急。
雙臂用力的劃動冰冷的海水,讓自己向這個黑影沖過去。
黑影越來越近,我漸漸的感覺到不對勁兒,張廣川跳下海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現(xiàn)在天氣不好,海水基本上沒有什么溫度,一個正常人在海水里面游這么長的時間,肯定早就因為身體失去溫度休克更甚至是死去了。
張廣川為什么就能堅持這么長的時間,而且他不是已經(jīng)去找李海牛去了嗎?難道他一直都沒有找到李海牛的船嗎?
越來越感覺不對勁兒,而且我還感覺到了一股危險臨近的感覺,這一種感覺我在海上遇見了很多次,最危險的一次是我在海邊兒游泳的時候,被卷進(jìn)一股暗流之前。
可能是本能的反應(yīng),我在原地踩水,對著那個黑影又叫了一聲,“張哥是你嗎?”
“救我……”黑影又發(fā)出了聲音,但是這一次的聲音我聽的更是清楚,我立刻就分辨出來,這個聲音絕對不是張廣川的聲音,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之前我在船上的時候,因為心急,根本就沒有分辨,而且心里面潛意思就以為這一片的海面上能在海水里面的只有張廣川。
現(xiàn)在聽的仔細(xì),我立刻就不敢再向前游動了,只是猶豫了幾秒鐘的時間,我就決定往后面游動。
這一路航行過來,我遇見了太多的不可思議的事兒,我不確定眼前不遠(yuǎn)處的這一個黑影是不是人。
剛回頭游動了幾下,后面的聲音又響起,而且越來越急切:“救我,快來救救我!”
這時候我再回頭的話,只能證明一件事兒,我是個傻子。
使勁兒的游動,向船的方向游動著,但是沒有等我游幾下,這個聲音忽然間出現(xiàn)在了我耳朵邊兒上。
“救我……”這聲音那么的清晰,我感覺瞬間我的汗毛就豎立了起來,根本用不上細(xì)想,雙手用力的刨水想和這個聲音拉開距離。
我的水性是很好的,這得益于我出生在海邊兒,在海水里面泡大的,而且爺爺?shù)乃杂帜敲春,我也有些遺傳,不是吹的,海邊兒的浪里面究竟有多恐怖常人應(yīng)該不是很清楚。
每一次海水涌過來的時候,拍打在礁石上面的力量甚至比拖拉機(jī)的力氣都大,如果是不熟悉這里水情況的人,就算你在內(nèi)地的江河里面是浪里白條,來這兒,也只能被一個浪被拍暈,然后淹死。
只有熟悉這力量的人,加上大量的實踐,才能在這浪里面尋找生存的機(jī)會。
但也只是機(jī)會,浪涌來的時候,我也不敢輕易嘗試。只有浪沒有那么厲害的時候,我才敢下去。
這樣的水性,在我們村子里面找不出第二個,我二叔都不行,除非是我爺爺重生才能和我比較一下。
但是現(xiàn)在的我卻好像是不會水了一樣,手臂每每抬起來一下都困難無比,海水也好像是凝固了一樣,任憑我怎么用力,身體不斷的下沉。
水灌進(jìn)了我的嘴巴里面,我一口氣沒有換過來,立刻就嗆到了,剛想咳嗽一聲,水撲面而來,把我的整個身體都淹沒了。
一根根好像是繩子一樣的東西纏在了我的身上,我用力的掙扎,但是越掙扎就被纏的越緊,身體漸漸的也僵硬了,我有些不甘。
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又傳拉過來,“拉住繩子……”這個聲音很是沉悶,而且還有些模糊,我知道這肯定是水上面有人在說話。
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了,河洛的聲音,但是河洛現(xiàn)在不是還在昏迷著嗎?她怎么會說話?
但是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顧忌不上別的了,感覺頭頂有東西落下,我奮力的一抓,果然是一條繩子,就好像是抓到了就根救命稻草一樣,我死死的抓住,再也不愿意放開。
呼,長長的喘息了一口,用力的咳嗽了兩聲,雖然額頭那力因為嗆水還有些生疼,甚至連睜開眼睛都不能,但是我知道我從水里面出了來了。
就在這時候,我感覺到身上被纏繞的東西越來越緊了,甚至有一些樹枝一樣的東西卡住了我的腰部。
這些東西好像是有生命力一樣,正在不斷的把我往水里面拉,我雙腿使勁兒的蹬水,另外一只手用力的在臉上摸了一下。
嘩啦嘩啦的水聲不斷的在我的耳朵邊兒上響起,我知道自己已經(jīng)離船很近了。
“快上來!”河洛急切的聲音又響起,我從她的聲音里面還是聽出了些許的虛弱。
但是身上被這些樹枝繩子束縛住了,我根本就使不上力氣,伸手想解開身上的繩和樹杈,但是這些樹杈緊緊的卡在我的腰上面,任憑我怎么用力都掰不開。
“拉我!”我急忙向上面叫了一聲。
如果剛才我已經(jīng)十分慌張了話,現(xiàn)在我就好像是一只被獵狗從草叢里面攆出來的兔子。
好在我這兒離船并不是很遠(yuǎn),我已經(jīng)觸摸到船的外壁了,船的吃水很淺,只要上面的河洛用些力氣,我肯定就能爬上去了。
但下一刻我心中又一涼,因為我向上伸手一抓,竟然抓到了船的船舷。
我們的船在海水里面,吃水的地方到船舷最起碼也要有一米五六的距離,根本就不是我現(xiàn)在能在海水里面伸手能抓到的。
現(xiàn)在我既然能抓到,就只能證明一件事兒,我抓的不是我們的船,仔細(xì)一想,河洛在船上還昏迷著,而且就算她現(xiàn)在清醒了,也不可能用繩子把我從海水里面拉出來。
所以瞬間我肯定,我遇見怪事兒了,手抓住的這一條船絕對不是我們的船。
船上的這個聲音絕對不是河洛,而且身后的那個聲音就是逼我上到這個船上去。
“上來,快上來!”河洛急切的聲音又響起。
我剛剛猶豫了一下,扣在我腰上面的樹枝就越發(fā)的纏緊。勒的我的腰上面生疼,甚至我感覺有些樹枝都插進(jìn)了我的肉里面。
“河洛……”在最絕望的時候,我用盡了力氣喊了一聲,我不知道河洛能不能救我,但是本能的我喊了一聲。
要說不后悔是不可能的,我現(xiàn)在后悔的要命,這個島,這一片海域那么多的怪事兒,為什么之前聽見求救聲我不確定一下,但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時間好像是凝固住了一樣,我感覺現(xiàn)在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的慢。
就在這時候,另外一個方向,又出現(xiàn)了一個河洛的聲音,“小魚,你在干什么?”
我楞了一下,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該是上面的這個聲音感覺到我已經(jīng)識破了它,所以另外又出現(xiàn)了河洛的聲音,這樣我松手了,朝著另外的一個方向過去,應(yīng)該會相信那是河洛,應(yīng)該就會爬到船上去了。
心中暗暗吃驚,這個未知的東西太了解人的心理了。
但是接著河洛的聲音又從另外的方向傳來,“你在干什么?張廣川呢?”
我瞬間感覺自己的眼睛一陣清亮,忽然間我就能看清楚面前的一切了,雖然現(xiàn)在的天色
已經(jīng)很晚了,但是我還是能看清楚眼前的場景。
我手正抓在一礁石上面,這里離岸邊兒并不是很遠(yuǎn),礁石上面空空的,只有一些早就已經(jīng)死去的珊瑚。
而且我腳下也是礁石,這里并不是很深,甚至可以說海水只是沒過了我的大腿,我剛才一直在一片淺水里面掙扎。
我回頭看了一眼,船就在不遠(yuǎn)處,最多有五六米的距離,河洛正扶著船舷看向我,她的身影很是狼狽,如果不是抓住了定索,我估計她現(xiàn)在都站不起來。
我松了一口氣,看來剛才我只是進(jìn)入了幻覺,這種情況我也聽之前出海的人講過,說是在海上遇見了海魘子了。
海魘子是死在海上的冤魂,而且是橫死的,如果尸體沒有入土為安的話,就會在海上找出海的人,只有害了一個人的性命,這才能去轉(zhuǎn)生。
我剛向松一口氣,但是腰上面的疼痛感覺又襲來,伸手一摸,這才發(fā)現(xiàn),那里是樹枝,分明就是一個骷髏,摟住我的腰的就是這個骷髏的兩個手臂,而且之前感覺到的繩子就是這個骷髏的頭發(fā)。
一陣海風(fēng)吹來,我瞬間打了一個冷顫。
因為我不確定五六米開外的船是不是真的是我的船,而船上的的河洛,到底是不是真的河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