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利克現(xiàn)在臉上寫滿了恐懼,因為恐懼他嘴里面發(fā)出的已經(jīng)不是人聲了,刺眼的燈光照直直的打在了他的臉上,他根本就睜不開眼睛,只能發(fā)出無助的叫聲。
“我說,我什么都說,你們放我下來……”
但是李海牛并沒有放老甲把他放下來,“說,你現(xiàn)在說我不想聽了!崩詈EU驹诖^對古利克說道。
我為了躲開洛夫身上的騷味也向船頭挪了一下。
傷口里面不斷的流出血,一滴一滴的滴落,砸在海面上直接就散開,我們遇見鯊魚群離這里并不遠,鯊魚的嗅覺很是靈敏,幾十里地外就能聞到血腥味,所以鯊魚群應(yīng)該很快回來。。
果然就在古利克不斷的求饒聲中,我看見海面上一個露出來的鯊魚魚鰭不斷的劃開水,鯨鯊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鯊魚群徹底的給吃完了,所以這些鯊魚才會這么快過來。
“快拉我上去,我啥都說,你讓我說什么我都說,快啊!”古利克又叫了一聲,他使勁兒的卷曲自己的身體,向把身體離開海面高一點,他肯定也已經(jīng)看見了在海里面游動的鯊魚。
“拉上來!崩詈E=K于對滿倉說道。
滿倉點了點頭,手拉住了繩子,使勁兒的向上面拽動,轉(zhuǎn)眼的功夫,古利克的身體就離海面越來越遠,老甲的手上有傷,放古利克下去的時候只是在他的身上踹了一腳,現(xiàn)在拉繩子肯定使不上力氣,所以我趕緊過去幫忙
古利克終于被拉上了甲板,他的渾身已經(jīng)濕透,不知道是汗水還是什么,胳膊上隨處可見鮮紅的血液。
躺在了甲板上面,古利克直接就哭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一個七尺大漢哭的好像是個娘們一樣,而且還是一個洋人。
金黃色的頭發(fā)油膩膩的耷拉在他的頭上面,他使勁兒的甩了一下,“那個東西我是從我們船上一個船員手里面搶來的,我看這東西做工比較不錯,以為是個古董,想著上岸了就找人看看。或許能賣一筆錢。我說的都是實話。”
李海牛的臉上絲毫看不出表情,“那你說的那個船員呢?”
古利克的臉上猛然間露出了驚恐的神情,“他……他,他死了!
“死了?也就是說死無對證是嗎?呵呵呵,小魚,滿倉把這家伙直接扔下去!崩詈E_汉攘艘宦曓D(zhuǎn)身就要離開。
古利克一聽李海牛的話直接就開始掙扎了,不斷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我沒有動,但是滿倉已經(jīng)很是聽話的拉住了古利克身上的繩子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真的,他真的死了,我真的是從他的手里面弄過來的,而且我知道他是從那兒弄的,我知道,你放了我就說,真的!
滿倉聽他這么一說就遲疑了一下,抬頭看向了李海牛!昂E8纾趺崔k?”
李海牛身體又轉(zhuǎn)了過來,“那你說說,他是怎么弄的,如果再說是從尸體上弄來的,你也看見了鯊魚現(xiàn)在就在海水里面,我真的會直接丟你下去喂鯊魚呢!”
古利克的臉上一陣糾結(jié),“我說我說,可是……可是他真的是從一具尸體上弄下來的,而且是我親眼看見的,那具尸體還在船上,我說的真的實話……”
最后的那一句話,古利克的語氣里面都帶著哭聲了,我感覺他應(yīng)該沒有說謊,那個掛飾的來歷應(yīng)該真的是他說的那樣。
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面忽然間就這么認為了。
“尸體還在船上?”李海牛一聽古利克的話,忽然間有些落寞,“滿倉,放了他吧!”
停頓了一下,他接著說道,“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既然你說尸體在船上,你把尸體弄過來給我看看,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們倆的命就算是保住了,我給你保證我們不會傷害你一根手指頭,給你們看了海圖以后就離開!
滿倉解開了古利克身上的繩子,古利克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但是聽到李海牛的這一句話,他的臉上又開始糾結(jié)。
“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李海牛問道。
“但是尸體在倉庫里面,倉庫的門封住了,不能解封!惫爬私又f道。
“為什么不能解封?你要知道現(xiàn)在你的命還在我們的手里面,如果你找不到尸體,海牛哥還會把你扔進海里面的!蔽疫t疑了一下勸慰古利克說道。
古利克頭搖的好像是撥浪鼓一樣,“倉庫里面有不好的東西,壞東西,不能打開,我們船上以前有十來個船員,現(xiàn)在就剩下我和洛夫兩個了,其他的人都死了,你知道為什么死了嗎?就是因為有不好的東西,這些不好的東西殺了我們的船員!
我聽的古怪,不好的東西,什么不好的東西?仔細的想了一想,這才明白不好的東西是什么意思,古利克畢竟是一個外國人,他的詞匯量也應(yīng)該不多,所以表達東西的時候有些誤差,不好的東西,不好的東西還殺了他們船上的很多船員。那這個不好的東西應(yīng)該是一種怪物?
聯(lián)想他們也遇見了風暴,說不定也到了一個怪異的島上面,也遇見了像螃蟹霸下一樣的怪物了。
想到這里,我楞了一下,難道?
“呵呵,不好的東西,老子還沒有怕過什么不好的東西,大禹,你狗*日的還在不在,倉庫門能打開嗎?”
大禹一直就在洛夫的身邊兒不遠處,聽到李海牛的話,他立刻就回答道:“封死了,不但上了鎖,而且釘了十幾根木板,我看了,是底艙里面的倉板,現(xiàn)在這倉庫就算要打開也要幾刻種的時間!
“幫忙打開,我到要看看里面有什么東西,還壞東西!”李海牛的聲音里面透露著一股不可置疑。
我奔了過去,老甲已經(jīng)去艙底去找家伙去了,被滿倉拖著的古利克現(xiàn)在好像是一灘爛泥一樣我,身體抖的厲害,只是嘴里面不斷的吆喝,“不能打開,打開會死的!
越是這么說,大禹越是來勁,“說不定這家伙把吃的東西全部都封進了這倉庫里面了,嘿嘿嘿,老子可是好長時間沒有放開吃過東西了!
老甲很快就找來了錘子和撬杠,我們頓時一陣忙碌。
木板釘?shù)暮芩溃苌,羊角錘子根本就用不上,撬杠也找不到縫隙卡,所以現(xiàn)在我們的進度很慢,只有找到有縫隙的地方,一點一點的用羊角錘子撬出個縫隙出來,接著才能用到撬杠。
一塊又一塊的木板被弄了下來,那個不會說中國話的洛夫仿佛是一條毛毛蟲一樣,一個勁兒的扭動自己的身體,鼻子里面發(fā)出嗯嗯的聲響。
古利克一個勁兒的哭訴著不讓拆開,就在木板全部都撬下來的時候,古利克猛然間起身,趁著滿倉注意力在我們這里,轉(zhuǎn)身就向我們的船上奔了過去。、
等滿倉發(fā)現(xiàn)的時候,這家伙已經(jīng)翻到了我們的船上,“狗*日的,你敢跑!”
滿倉對自己的疏忽有些惱羞成怒了,抓住了家伙就跟了過去。
“你們別急著開,等我回來再開門,先把這個洋人被抓起來,媽的,眼皮子地下竟然還敢跑,滿倉別跟太緊,小心這狗*日的玩陰的!崩詈E=械馈
滿倉楞了一下,回頭看看李海牛這才說道:“這狗*日的要是玩陰的,老子廢了他!
古利克沒有鉆進船艙,因為進去就會被堵住,甕中捉鱉這個詞不是只有中國有,他繞了一圈沒有找到可去的地方,直接就騎在了船舷上面,一邊顫抖著身體,一遍兒吆喝道:“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這狗*日的還知道威脅人呢!”老甲回頭看了一眼對我說道。
我正要說話,河洛的聲音響起:“你們?nèi)齻最好先別拆了,我總感覺這倉庫里面有些古怪,好像在真的有不好的東西在倉庫里面。”
倉庫就是船的船艙,我說過,這個船的船艙和我們的船有些不一樣,這個船的底艙有單獨的入口,上下艙是分開的。
上面的船艙占用了很多的面積,甚至把船尾都包括了起來,應(yīng)該是為了多拉貨物,而且底倉的前面好像也有一個放貨配重的地方,只是有點小,一眼就看完了。
底倉配重的小倉庫里面什么都沒有,那說明上面的船艙里面也應(yīng)該沒有多少的貨,不然后面的重量太重,船是很容易翻的。
河洛既然說里面好像是有讓他心悸的東西,我手上還是停了下來,攔住了要砸鎖的老甲大禹道:“還是等海牛哥過來再說。”
大禹點了點頭,拉住了老甲往邊兒上挪動一下,雖然現(xiàn)在和河洛已經(jīng)在一起生活了這么久,只見的誤會也都解除了,但是老甲和大禹對河洛還是有深深的忌諱。
畢竟河洛可是一抬手就可以讓人倒下睡覺的人。
“你感覺這后面有什么東西?”我問道。、
河洛皺起了眉頭道:“其實也不是我感覺,新生的小蟲子現(xiàn)在還沒有長大,不能飛進去看看,而我的母蟲卻有些不安,上次母蟲不安還是李平安……”
河洛說道這里看了看大禹和老甲,接著說道:“上次李平安異變的時候,我的母蟲就騷動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