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向河洛問道。
河洛沒有直接回答我,眼睜睜的看著李海牛東躲西藏,躲避著怪物的襲擊。
“沒有什么辦法!”河洛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我的蟲子沒有了,要不你看在一件東西上摸了李海牛的血吸引一下這個怪物,看它上當不上當,怕它對不是血肉的東西不感興趣!
“怎么樣都要試一下!蔽铱粗詈ER呀(jīng)有些體力不支的現(xiàn)象了,就松開了河洛的手,飛快的向外面跑了出去。
“海牛哥,把你的血抹在斧頭上面,扔進海里面!蔽覍詈E:鹆诉@么一句,李海牛楞了一下,
“你說什么?”
“血抹在斧頭上面,扔進海里面,這東西就追著血下去了!”我接著吆喝道。
李海?次覒摬皇窃陂_玩笑,他點了點頭,跑了幾步,躲避了幾下怪物的攻擊,用手抹在斧頭柄上面抹了幾下,
接著就把斧頭直接扔進了海水里面,撲通一聲,但是怪物并沒有追斧頭,還是一直追著李海牛不停。
不行啊,李海牛身上的血腥味更加的濃郁,這怪物只會遵從本能,剛才怪物襲擊我是因為李海牛躲遠了,而我的身上有李海牛血液的味道,所以才會追我。
想到這一點,我跑上前去,伸手在李海牛的手臂上抹了一把,手上立刻就傳來了一陣黏糊的感覺,“海牛哥,你躲起來!闭f著我推了他一把,不停的運動,就算是鐵人也受不了,李海牛早就腳下虛浮了,被我一推踉踉蹌蹌的就向船艙門奔了過去。
我揚起了手臂,對著這個怪物晃動了幾下,這怪物聞到了血腥味道,立刻就向我襲來。
沒有等怪物過來,我就轉(zhuǎn)身向船尾跑過去,我順手抓住了一塊破碎的甲板,把李海牛的血全部都抹在了甲板的木頭上面,但是我很快就倒了船尾的船舷這里,剛轉(zhuǎn)過身想看看怪物到那兒了,但是剛一轉(zhuǎn)身,怪物巨大的爪子就襲來,我立刻彎下了身體,把帶著李海牛血的板子探出了船舷。
怪物的身高比我要高的多,本來外國人的身材就比我們高大,現(xiàn)在變成了怪物以后,身材更是巨大我,足足有兩米多高。
木板被我探出了海面,怪物立刻彎腰向木板襲去,松手,從怪物的褲襠里面直接轉(zhuǎn)了出去,撒開了腳丫子就跑。
一直到一聲巨大的水花聲音響起的時候,我才回過了頭去,怪物果然進海水里面了。
松了一口氣,好像是虛脫了一樣坐在了甲板上面。
“大禹,趕緊掌舵,怪物一旦把木板弄碎,估計還是會上船襲擊人的。”河洛的聲音傳來。
大禹一個翻身就上到了船舵的旁邊兒,“海牛哥呢?”
“右轉(zhuǎn)舵,現(xiàn)在有風,就順風先走,等以后把航線矯正過來。”李海牛的聲音也響起。
他現(xiàn)在胳膊上面也胡亂的纏了一些布條,“東子,你狗*日的……”
說到這兒,李海牛把后面的話有咽了下去,東子已經(jīng)離開了。
只是李海牛還有些不習慣。
李海牛站在船尾,老甲,河洛和我也在船尾,船的速度并不是很快,畢竟這個船完全是依靠風力驅(qū)動的,沒有風,船基本上就只能順著洋流漂,現(xiàn)在風不大,帆雖然張開了,但是船在海面上移動的并不是很快。
“你說這東西還會來嗎?”李海牛向河洛問道,從上一次河洛說錯話以后,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好像是緩和了許多,現(xiàn)在看過去,如果不是我知道之前倆個人的矛盾,我絕對以為兩個人是多年的好友。
“不是很清楚,不過有可能,畢竟這個怪物忽然間就出現(xiàn)在了我們的船上,它是怎么來的?這無從得知,我知道的信息里面沒有這個,不知道你們知道的信息里面有沒有這樣的記載?”
李海牛搖了搖頭:“也沒有,只有傳說說人吃了霸下蛋以后就會變成半人半龍的怪物,力大無窮,最后會把船上的人全部都吃掉,只有船上的人死絕了,才能平息霸下的憤怒。畢竟霸下也是龍種,龍王爺?shù)膬鹤,吃了龍王爺(shù)膶O子還想在海上活著,這不可能!
“所以做好準備,我怕冷不丁的,這東西又爬上來,我可是知道,這東西一般情況下不會生存很久的,但是距離上一次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多久,這東西竟然還有活著的,而且還找上了你,這有點匪夷所思!
“走一步算一步,水來土屯,病來藥醫(yī),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謝謝你又救了船上的人,如果不是你的蟲子……”
“不用說了,這兩天多給我一些魚肉,對了,這船上的鯊魚殘骸也送到船尾吧!我有用!
李海牛點了點頭:“老甲,一會兒你和滿倉幫忙把東西收拾過去,我去看一下海圖,小魚你也幫忙!”
收拾了好大一會兒,船上的鯊魚殘骸才被聚攏在了船尾,鯊魚的尸體被撕的粉碎,不過還有些地方保存的很好,我問過河洛要這些殘骸有什么用,她說是喂蟲子,所以我把鯊魚的魚鰭收了起來,還有一些完整的肉也收了起來。
既然李海牛和河洛和解了,那淡水應該不缺了,現(xiàn)在唯獨缺少的就是食物。
魚鰭曬干就是魚翅,這東西賣的很貴,我到現(xiàn)在也沒有吃過,只是在酒樓見別人吃過,放著也好,以后有機會可以嘗試一下味道。
鯊魚的肉切成片,微微曬上一天就是好的肉干,很方便存儲和食用。
就在我在片魚肉的時候,大禹的聲音響起:“北邊有亮光,海牛哥,北邊好像是有一首船!
又來船了?從出海到現(xiàn)在我們遇見了兩艘船了,一艘鬼船要了人的命,接著又遇見了一艘帆船,張廣川和東子就離開了。還帶走了大量的魚肉和淡水。
現(xiàn)在又遇見了船,我心里面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李海牛顯的很是興奮,他站在大禹的身邊兒,不住的向遠處看著,“老錨,老錨你還行不行,如果能行出來打信號!
老錨的臉還在是腫的厲害,現(xiàn)在說話都有些困難,不過李海牛剛叫了兩聲,他就從船艙里面走了出來,手里面提著一個氣死風燈。
也許是因為臉上的水腫影響了他的說話,他現(xiàn)在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但是仔細聽還是能聽到清楚的。
“老子現(xiàn)在都是大副了,還是個病號,還讓老子上桿?”
“你的大副說擼就擼了,趕緊的,這船上的人你說誰能上去?”老甲在桅桿邊兒上抽了老錨肩膀上面一下說道。
老錨翻了翻眼正要反駁,李海牛叫道:“不用上去了,這個船離我們不遠,你來我這兒就行。”
老錨很快就到了李海牛的身邊兒,他接著把燈掛在了船舷上面,脫下了自己的衣服,不斷的蓋著衣服又拿開。
我知道這是燈語,船上還真的只有老錨會這個,不過他會的也不多,最多也就是求救,問詢,等等的一些簡單的燈語。
老錨不斷的重復著,終于對面應該是發(fā)現(xiàn)了老錨的信號,那邊兒的燈也開始一明一滅,老錨把衣服放下說道:“對方發(fā)現(xiàn)號要過來,也讓我們靠近!
李海牛的點了點頭“過去看看,說不定對方船上的糧食儲備很多,我們也能買一點。”
一般在海上的船都會存儲很多的食物和淡水,為的就是防止意外的事情發(fā)生,但是像我們這樣湊巧的直接卷進了風暴里面還把糧食給泡了,接著淡水儲備也出了問題的情況很少見。
“而且船上有人發(fā)信號,都是活人,也沒有什么好怕的!崩詈E=又f道。
船越來越近了,對面船上傳來了幾聲歡呼聲音,雪白的燈光亮起,我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一只船上面竟然用的是電燈。
能用電燈的船現(xiàn)在很少見,可以肯定一點,這個船絕對不是漁船。
這艘船比我們的船稍微大一點,但是上面也有風帆,就證明這個船應該也是風動船只。
對面的喊話聲傳了過來,我一句都沒有聽懂,終于靠近了,我這才看見船上人的模樣,西式小翻領(lǐng)衣服,一頭金黃色的頭發(fā)。
這兩個在船上興奮的上躥下跳的人竟然是兩個外國人。
“海牛哥,是洋人!”大禹回頭說道。
李海牛的臉上表情有些緊張,“都帶上家伙,對了,河洛,你還能不能……”
“我的蟲子現(xiàn)在都死了,新出生的蟲子要到明天晚上才能用!
“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們都帶上家伙,如果不對勁兒,直接就……”李海牛手做了一個下切的動作。
我吃了一驚,以前聽過二叔講過在海上遇見海盜的事兒,他殺了好幾個海盜,這才逃了出來,現(xiàn)在想想,在海上法律基本上形同虛設(shè),如果對面的人心懷歹意,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就在兩個船越來越近,對面的兩個金發(fā)洋人興奮的開始下錨了,李海牛也讓滿倉開始下錨,但就在這時候,我隱約看見一個黑乎乎的影子爬上了對面的船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