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異變的時候就發(fā)出了這樣的吼聲,現(xiàn)在竟然在這兒又聽見了一樣的吼聲,我的心瞬間就被揪了起來,難道李平安又回來了?
一想又不太可能,按照傳說,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死的不能再死了,而且他的尸體我是親眼看見被推進海里面了。
況且船距離李平安被推下去已經(jīng)過了好幾天了,這么長的距離他怎么可能會回來?如果他還活著現(xiàn)在回來了,那應(yīng)該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兒?
黑暗的海面上不單單是有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吼叫聲音,還有各種水花激起的聲音,船上所有的人都站在甲板上面全神貫注的戒備著,絲毫不敢大意。
“小魚,別靠近船舷!崩霞滋嵝盐业,實際上現(xiàn)在不用他提醒我也不會靠近船舷,剛才鯊魚飛了上來,如果不是我站的位置剛好錯開了,現(xiàn)在估計他們指能去鯊魚的肚子里面找我了。
“把所有的燈都點亮了,多注意船周圍!崩詈E7愿懒艘宦,周圍的人都開始忙活。
燈全部都點亮了,但是昏黃的光線只能照亮甲板上的這一片,再遠的地方還是籠罩在黑暗中。
燈光亮了一會兒,好像周圍的聲音小了很多。
李海牛皺起了眉頭,“你們都在原地別動,我去看看。”
說完他就向船舷邊兒上走了過去,手里面的燈也被他舉的高高的,甲板上面一個拉長的黑影不斷的在晃動著。
李海牛站在船舷邊兒上,探頭看了幾眼,接著就把腦袋縮了回來,“奇怪了,怎么一點聲兒都沒有了!大禹……”
“海牛哥,我什么東西都看不見,天太黑了。”大禹扯著嗓子吆喝道。
“咳咳……”就在這時候,一陣咳嗽聲音響起,就在我們的身后,我以為是老錨咳嗽的聲音,趕緊回頭看了一眼,但是回頭以后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因為老錨就在船艙門口站著,而咳嗽的聲音還在繼續(xù)。
“誰……誰在咳嗽?”我看著老錨顫抖的說道。
老錨老甲滿倉三個人的臉上也是一愣,接著李海牛的聲音就想起:“小魚,你跟過來幫忙,把燈吊下去看看,好像從海里面?zhèn)鱽碛行┎粚诺穆曇簟!?br />
李海牛現(xiàn)在明顯是在睜眼說瞎話,我明明聽見咳嗽的聲音就是從老錨背后的船艙里面?zhèn)鱽淼,雖然聽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
難道真的像河洛說的那樣,船上多了一個人,這個人控制住了李海牛他們?
一想到這個可能,我如墜冰窟,渾身一陣陣的發(fā)冷。
我還是按照李海牛說的,拿著一盤繩子走向了船邊兒上,把繩子系在了氣死風燈上面,李海牛把燈放了下去。
咳嗽聲音消失了,我回頭看了一眼,老錨不見了身影,船艙門口只剩下老甲和滿倉。
海水里面十分的平靜,只有船身破開的水花泛著白色的泡沫漸漸的遠去,再也看不見剛才看見的那些露著脊背的鯊魚,鯨鯊的身體也早就看不見了。
而剛才的吼叫聲也消失了,我站在船舷邊兒上,心里面怎么也平復(fù)不了,咳嗽聲音應(yīng)該就是在艙底的多的那個人發(fā)出來的,這個人隱藏了這么長的時間,既然沒有什么大事兒,目前應(yīng)該不會危害到我們。
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剛才的那個像李平安的吼叫聲。
圍著船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任何不對勁兒的地方,“海牛哥,你說剛才的那個不對勁兒的聲音是什么?”
“吼聲啊!你沒有感覺很熟悉嗎?如果這聲音放一些,跟霸下島上聽到的霸下叫聲是一模一樣!崩詈EUf道。
我一愣,是啊,這吼聲的確是有些像霸下的吼叫聲音,只不過霸下的吼叫聲音太大了,震耳欲聾讓人不好辨識。
“小心!”大禹的聲音急切的響起,我渾身的肌肉一直緊繃著,聽到大禹的叫聲我立刻就轉(zhuǎn)過身體來。
但是身后并沒有什么異樣,就在我要詢問大禹的時候,李海牛使勁兒的在我的身上推了一把,我踉踉蹌蹌的沖出去了好幾米遠。
吼叫聲又響起,近在咫尺,就在我和李海牛剛才站的位置不遠的地方。
氣死風燈摔在了地面上,里面的煤油撒的甲板上面到處都是,火苗跟著煤油一起蜿蜒,我這才看清楚。
一個高大猙獰的身影就站在我李海牛的面前,巨大的爪子現(xiàn)在正向李海牛的頭上拍過去。
如果李海牛被這一爪子拍中的話,鐵定沒有命了。
“海牛哥小心!蔽仪榧敝兄荒芙羞@么一聲。
李海牛就地一滾,和這個怪物拉開了距離,但是這個怪物緊緊的跟著他,他后滾了沒有多遠,怪物的腳步就跟了上去。
“河洛,河洛快來幫忙!”我一看這情況,心里面立刻想起了河洛來。
面前的這個怪物生前也應(yīng)該是人,能看的出來,他身上還是有人形的,只不過全身的肌肉砸起,頭上長出了兩個好像是麋鹿角一樣的東西,讓他看起來越發(fā)的猙獰。
他比李平安要厲害的多了,李平安還沒有長出角出來,面前的這個卻長出了角,戰(zhàn)斗力肯定比李平安要厲害的多。
李平安我們都對付不了,更不要說面前的這個怪物了,現(xiàn)在只有河洛能對付
所以我第一時間就喊了河洛,但是河洛的身影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我看著李海牛一陣閃躲,怎么也擺脫不了這個怪物的糾纏。
心中一橫,抓起了一盤繩子就向怪物丟了過去。
這怪物對丟過去的繩子連躲一下都不躲,任憑繩子落在了他的身上,接著他手臂抓住了繩子,使勁兒的一扯,最少能承重幾百斤的繩子就這么憑空被他扯斷了。
“河洛?”我一邊兒喊著一邊兒向船尾跑過去。
河洛不見了,河洛從一開始就在船尾待著,出了下雨的時候她才會到船艙里面呆一會兒,其他的時間她都在這兒待著
但是現(xiàn)在卻找不到了她的蹤跡,紅酒瓶子還在,淡水也還在,但是就不是不見了人。
“河洛……河洛!”我喊了幾聲,聽不到河洛的回應(yīng),心里面涌起了一股絕望的感覺。
“吼……”吼叫聲響起,接著就是木板斷裂的聲音,我估計這樣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這個船就會被毀掉,我們應(yīng)該全部都葬身在大海里面。
我癱坐在了甲板上面,船前面的甲板上面?zhèn)鱽淼泥须s的聲音。
河洛不見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看見了怪物上船直接就跑了,對付李平安的時候她只能控制一段時間,現(xiàn)在這怪物比李平安生猛的多,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付不了,所以她提前就走了。
“拼了,不能坐以待斃,拼死一搏說不定還有機會活下來,如果就這么坐著等死,那才真的是要死了”
我站了起來,向四周看了一眼,沒有趁手的家伙,操起了一個紅酒瓶子就向前面奔了過去。
甲板上面一片狼藉,那個鯊魚的尸體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的四分五裂,鮮血染滿了整個甲板,到處都是碎肉,李海牛狼狽的躲在船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老甲手里面拿著斧頭,現(xiàn)在就站在怪物的身邊兒,狠狠的一斧頭砸在了怪物的身上。
但是這怪物好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老甲一樣,絲毫沒有理會老甲,直直的向李海牛那里走了過去
“我操了,這個東西怎么一直跟著我,難道是因為我第一個干他了?”李海牛叫了一句,腳下不敢停歇,接著就向船尾跑了過去。
我手里面的瓶子脫手而出,狠狠的砸向怪物的臉上,這怪物躲都不躲,任憑紅酒瓶子砸在了他的臉上,甚至連碎片都不管,只追著李海牛而去。
“老甲……”怪物從我的身邊越過,我看見老甲不知道是因為脫力還是受傷,直接跪在了甲板上面,我趕緊過去扶住了他問道“你怎么樣?”
“這是平安,不對,不對,傳說這長出角以后很快就會死去,為什么能活這么久!”
“你說什么?”我差異的問道。
老甲苦澀的說道:“你看沒有,這東西不攻擊別人,只攻擊海牛哥,就是因為他們有血緣關(guān)系,我們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它都不管不問,不然解釋不通,可是現(xiàn)在還是解釋不通,李平安怎么能活到現(xiàn)在?”
“是啊,李平安應(yīng)該早就死了!”心里面也響起了這么一個疑問
我又想到了河洛,這時候也只有河洛能解釋了吧!畢竟當初李平安就是她控制住弄進大海里面的!
可是這個女人現(xiàn)在找不到了。
“老錨現(xiàn)在怎么辦?”我看李海牛不斷奔跑著,向老錨問道。
“沒有什么辦法,沒有長出角的時候我們都對付不了,現(xiàn)在角都長出來了,那個婆娘說不定都對付不了,要不然她現(xiàn)在還不見出來幫忙!如果海牛哥死了,我們剩下的這些個船員都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