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氣死風(fēng)燈在船下面不斷的晃動著,玻璃外罩的堅固程度很高,竟然在船身晃動的時候都沒有打碎。
河洛的確是說了不該說的話,常年出海的人對翻,橫等字還是很忌諱的,以前就因為有人在船上犯了忌諱,最后出海的漁船翻了,活下來的人也沒有幾個。
“我承認我失言了。但是你也沒有必要大驚小怪吧!”河洛看了看李海牛接著說道。
李海牛臉上的表情稍微好了一點,“是,是沒有必要大驚小怪,以后你一定要注意一點,這一次就算了!
我很是吃驚,如果按照以往,李海?隙▽@一件事兒大做文章了,但是他現(xiàn)在竟然這么輕描淡寫的就過去了。
鯨鯊的尸體沉了下去,氣死風(fēng)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了一片海面,周圍不斷的傳來水花聲音,肯定是鯊魚再海水里面翻騰的聲音。
鯨鯊的肉看來是沒有指望了,不過我并不是很但心,河洛既然能弄出淡水出來,我們淡水的危急算是解除了。
食物也簡單,魚竿魚鉤這些必備的東西船上還有,只要有這些東西,魚是不斷會被釣上來的。
李海牛在船舷把拴住氣死風(fēng)燈我繩子挪動了一下,果然,鯊魚的魚鰭劃破水面的情形顯露在昏黃的燈光下面。
“可惜了,如果沒有鯊魚來,這一條鯨鯊夠我們吃很久了。”李海牛的語氣里面透露出了無比的惋惜。
“船上的魚槍現(xiàn)在也沒有了,有幾根可是你爺爺傳下來的,用了好多年了,現(xiàn)在想找那么好的鋼口都不好找了。”李海牛一邊兒挪動著氣死風(fēng)燈一邊兒對我說道。
他說的是事實,魚槍都扎在鯊鯨的身上,現(xiàn)在和鯊鯨一起沉到了海水下面,想找回來是不可能了。
“以后還會有的,我家里面的梁上面還放了幾根,比起人命,魚槍不算什么!”我現(xiàn)在看的很開,幾次危機以后,我都差一點把命丟掉,現(xiàn)在看這些身外之物我看的很淡。
“你小子……”李海牛回頭看了看我,臉上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笑容。
但就在這時候,一陣沉悶的咳嗽聲音從船艙里面?zhèn)髁诉^來
應(yīng)該是老錨的咳嗽聲音,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本來胳膊上就有傷,這幾天食物的供給又不行,身體應(yīng)該在崩潰的邊緣,剛才又被魚竿給來了一下,腮幫子都腫起來了。
我很是擔(dān)心老錨,想著回船艙里面看看老錨現(xiàn)在的情況,但是沒有等我邁出步子出去,李海牛一把就拉住了我說道:“小魚啊,你拉住繩子,看看海里面的情況,鯨鯊的身體很大,我估計這些鯊魚是吃不完的,萬一有浮上來的,你叫我!
說完這一句話,他把繩子往我的手里面一塞,直接就向船艙里面沖了進去。
我從李海牛的聲音里面聽出了一絲的驚慌,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驚慌,微微皺起了眉頭,正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河洛走到了我的身邊兒。
“有一件事兒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么事兒?”我一邊說著,一邊兒把繩子往一邊兒挪動了一下,但就在這時候,海水轟隆響了一聲,一條鯊魚竟然從海水里面竄了出來,張開了大嘴狠狠的咬在了氣死風(fēng)燈上面,氣死風(fēng)燈外面只有一個玻璃罩子,根本就經(jīng)不起鯊魚這么一咬,燈光立刻就滅掉了,又是一聲轟隆的水花聲音,我松開了手,巨大的力量差點沒有把我拽進海水里面,幸虧我松手快。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身上頓時出了一層冷汗,感覺自己的頭發(fā)都因為緊張豎立了起來。
“沒事兒吧?”河洛問道。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沒事兒,嚇我一跳!
“沒事兒就好,嗯,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船上的人有些事兒瞞著你呢!”河洛看我喘息了幾口稍微有些平靜了,這才對我又小聲開口說道。
聽著她壓低的聲音,還有靠近我的身體,我感覺有些別扭,“沒有。∥覜]有發(fā)現(xiàn)船上這些人有什么事兒瞞著我。俊
“既然感覺不到那就算了,我說出來你也不一定信!焙勇褰又f道,說完這一句話以后,她搖了搖頭就要向船尾走過去。
我心里面升起了一股怪異的感覺,什么叫說出來我也不一定信,你到時說!說一半話的感覺真的很惡心。
“河洛!”想到這兒,我叫住了她,“你說出來,你說出來我就信!”
河洛回過頭來,雖然已經(jīng)是晚上了,但晚上是個晴天,她臉上的表情我看的清清楚楚。
“這個船上還有一個人,一個陌生人,我一開始也沒有發(fā)現(xiàn),但是最近我感覺船艙底部有些不對勁兒,我的……我的蟲子告訴我,在船艙底部還有一個人!”
船艙底部還有一個人?什么人?聽到河洛這一句話我有些懵,船上怎么無緣無故的多一個人呢?
“什么人?你說清楚!”我趕緊問道。
“我不知道,但是從霸下島出來以后我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但是當(dāng)時我沒有確定,一直到張廣川離開,我才發(fā)現(xiàn)多了一個人,這個人我不知道是從霸下島上上來的,還是從那兒來的,但是這個人絕對不一般,要么船上的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要么就是船上的其他人瞞住了你我,他們都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河洛的話讓我身上一層雞皮疙瘩又一層雞皮疙瘩,兩種可能都很可怕。
如果這個人是從霸下島上就上到船上來的,那這個人應(yīng)該是霸下島上的人,這個人肯定不是一般人,畢竟在霸下島上生存下來沒有兩把刷子是不行的。
但是我最怕的是后面的這一種情況,船上的人都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唯獨不讓我知道,我怕,現(xiàn)在稀奇古怪的事兒夠多的了,如果船上的人知道不告訴我,那這條船我還能呆下去嗎?
還有一種可能,上船上的這個人和河洛一樣,也有手段控制住船上的人,那?
無數(shù)的可能涌進了我的腦海里面,我心好像是在油鍋上面煎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