鉛筆的成分大部分就是碳,這東西書寫下來的東西只有經(jīng)歷很長一段時間才會消失,這本航海日志上面的字顯然還沒有經(jīng)歷那么長的時間,上面的字跡很是清晰,而且字體很是公正,只是上面大部分都是繁體字,讓我看著有些不習(xí)慣。
翻看了幾頁,上面都是流水賬,無非是今天的天氣怎么樣,船航行了多少海里,我有些不耐煩的直接翻到了最后面。
“6月8日,大霧,在海中忽然間遇見了一個巨大的石頭棺材。石頭棺材怎么會在海上漂浮呢?我們決定打開看看……”
看到這兒的時候我心中一動,忽然間想到了之前遇見的那個石頭股棺材,難道?
趕緊向下面看去,但是下面的自己卻潦草了起來,我翻了翻,上面的字我認(rèn)的很是困難,寫這個日志的人應(yīng)該是在慌亂中寫的,這上面的字都跟狗爬過一一樣。
前面還算是可以,最起碼我認(rèn)出幾個字,但是到了后面上面的字跡都是狂草,我想就算是找到往上面寫字的那個人,也不一定能認(rèn)出來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
船上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雖然我沒有見到尸體,但是能寫航海日記,而且船上面還備著紅酒的人,肯定是一個懂得享受的人。
以前聽說有人一條小船,兩個人就出海了航行,我還有點不信,現(xiàn)在我是信了。
這樣的人不是瘋子就是有能耐的人,這條船上的人應(yīng)該不是有能耐的人,不然的話也不會死掉了。
“小魚,看出來點什么沒有?”李海牛向我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航海日志,流水賬,后面因為字體太潦草了,我看不太明白。”
“看不明白就算了,收拾收拾,趕緊回到船上去,這船上有死人,晦氣!崩襄^把瓶底兒的紅酒一口抽干說道。
我把航海日志丟在了一邊兒,向艙門里面看了看,這會兒味道散了一點,現(xiàn)在不像剛才那么大了,我屏住了呼吸想進去把另外的紅酒全部都弄出來。
剛進去我就看見了那一具尸體,地上可以看見到處都是污漬和血液,我能想象的到這肯定是尸體腐爛后流出來液體,但是因為溫度和海風(fēng)的原因尸體并沒有高度腐爛,反而好像是曬的咸魚一樣風(fēng)干了。
猛的一看還是很驚人的,一個死人,皮膚黑黝黝的,嘴巴和眼睛里面都是空洞,黑色的皮膚包裹著骨頭,身上一件沾滿了血跡的海魂衫,外面套著一件藍色的毛呢大衣。
這個人的頭發(fā)有些發(fā)白,但是不像是老年人的那一種白,反而好像是天生一樣,而且白頭發(fā)中間還帶著一絲的黃色,這是我第一次見這樣的頭發(fā)。
尸體躺在船艙的最里面,胸口好像是被什么動物抓過一樣,現(xiàn)在肚子里面干涸的內(nèi)臟直接就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就算這里面沒有味道我也不敢呼吸,尸體高度腐爛,船艙里面不知道有多少細(xì)菌,我發(fā)燒才剛剛好,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這時候吸進去一口細(xì)菌,萬一出個好歹,到時候才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yīng)。
掃了一圈,看見了李海牛拉出來的箱子就在一邊兒的地上,我搬起了一箱就向外面走了出去。
剛剛出去,我就看見張廣川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來到了船上面,他現(xiàn)在拿起了我丟在一邊兒的航海日志,正皺著眉頭看著。
“怎么了張哥?”我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福由心至,心中忽然間想到了一些關(guān)聯(lián)。
張廣川并沒有理會我,好像是沉浸在了航海日志里面一樣,對我的話充耳不聞。
李海牛和老錨正在用繩子捆住紅酒箱子,讓老甲東西往上面拉。
“魔怔了,讓他看吧!”老錨把空瓶子塞在了衣服里面,伸手抱住了我懷里面的紅酒,向船頭挪了過去。
日記上寫著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石頭棺材,而我們也遇見了一個巨大的石頭棺材,剛開始以為里面的人是李平安,但是后來發(fā)現(xiàn)衣服不對勁兒,石頭棺材里面的那個人身上船身上穿的衣服料子是毛呢的。
而剛才我看見船上的那一具尸體身上好像穿的也是毛呢料子的衣服,只是里面套了一件海魂衫。
張廣川忽然間把手里面的航海日志合了起來,直接就向我這兒挪了過來。
沒有等我阻攔,他直接就鉆進了船艙里面,我還想提醒他里面的味道很臭,要他屏住呼吸,但是來不及,張廣川貓腰鉆進了船艙里面,直接就喊了出來。
“這是……這是……”
張廣川的語氣很是吃驚,他應(yīng)該是有了發(fā)現(xiàn),我也趕緊到了船艙的跟前向里面看去。
只見他跪在里面那一具黑色的尸體身邊兒,也不顧地上的污漬,伸手就向尸體的身上摸了過去。
“張哥!”我看到他一陣是神落魄,趕緊喊了一聲。
喊了這一聲以后,換了一口氣,尸體臭味直接向鼻子里面涌了進來,我強忍住嘔吐的欲望想把張廣川拉出去。
但是手還沒有接觸到張廣川的身上,就看見他淚流滿面的扭過來臉,“這是一個東北的教授,跟我的父母是很好的朋友,他是和我父母一起出海的,他竟然死在這兒了,他死了……嗚嗚……”
張廣川哭的好像是個孩子一樣,眼淚不要錢的往外面涌出來,看來我心里面的想的正對,這個船和張廣川的父母有一定的聯(lián)系。
“張哥,他雖然死了,但是沒有看見叔叔阿姨的蹤跡,我想他們應(yīng)該還活著呢!你現(xiàn)在要振作。
我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只能醞釀了一下,說出了這么一句話出來。
張廣川立刻抬起了腦袋來,“你說的很對,對對對,這里面沒有我父母的尸體,我父母肯定還活著!”
張廣川的父母肯定兇多吉少,這一點可以肯定,只不過在絕望中我給了他一點希望,他就抓住了這一點希望不敢放手,生怕這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我有點受不了這味道了,轉(zhuǎn)身出了艙門,使勁兒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還沒有等我緩過來,一聲嘔吐聲傳來,我回頭一看,張廣川正在船艙里面吐的昏天暗地。
他剛才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日志還有尸體上面,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船艙里面的味道,現(xiàn)在清醒了過來就受不了這劇烈的臭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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