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爺子這么上心,我也放心了,就給初一打了個電話。
反正這里是武漢,香港警方動不了我。
“喂,你那邊怎么樣?”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初一直接問道,我說我們已經(jīng)安全回到武漢,接著問他有沒有事。
“在香港還沒人能動得了我,放心吧!
初一讓我別擔心,接著聲音降低了許多,緩緩說道:“我已經(jīng)得到可靠消息,李麻子他們被抓就是香港警方一位高官下的令,他應該就是龍泉山莊的堂主!
初一說他處理完手頭的事就會帶一些朋友去打探情況,讓我和王薰兒早做準備,畢竟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人到底是多大的官,也不知道他準備怎么對付李麻子等人。
我點了點頭,說了句讓他多加小心后就掛了電話,然后又等了一會,兩個老頭才掛了電話。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們跟別人打這么長時間的電話,就感覺這次事情不簡單。
“耀武兄,那家伙現(xiàn)在已經(jīng)官居一品了,恐怕不好辦了。”
王老爺子率先開口,說完使勁抽了一口煙。
張耀武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龍清秋下了一步好棋,誰能想到龍泉山莊能把他推到香港警界那么高的位置。”
“他是誰?”
我知道張耀武說的是最后一位堂主,急忙問道。
張耀武看著我,幽幽開口:“香港副警務處長趙衛(wèi)國!
“什么?”
我聽后徹底驚呆,趙衛(wèi)國可是香港人氣很旺的一位正直警察,早起曾當過兵,退伍后從警督做起,一步一個腳印,最終以外來人的身份進入警務處,混的風生水起。
這兩年很多媒體都報道了有關他的信息,據(jù)說深得香港人民的熱愛。
這樣一個前途無限的家伙竟然是龍泉山莊的堂主!
他的權力太大了,如果他竭盡全力動用官方的關系對付我們,我不敢想象李麻子他們會是什么結局。
“張耀武,怎么辦?”
我不由慌了,如果是一位小領導,我可以從容面對,可是面對全香港的副警務處長卻沒有一點主意。
“除了威脅他,沒有其他的辦法!
“可是……”
我嘆了口氣,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張家雖然有許多政界關系,卻只是合作形式,不像趙衛(wèi)國那樣死忠龍泉山莊。
所以我們即便想要找他的犯罪證據(jù)也沒那么簡單,而且這事影響太大,如果趙衛(wèi)國真的是寧死也不愿屈服,到時候我們就會騎虎難下,甚至稍有不慎就會迎來滅頂之災。
我想勸說張耀武就這么算了吧!但一想到李麻子這些兄弟,只能咬著牙默認張耀武的建議。
只不過龍泉山莊外圍的堂主雖然被我們清掃的差不多了,但真正的戰(zhàn)斗人員還沒有露面,龍清秋一再的收縮人手,甚至到現(xiàn)在為止,他都沒露面,難說他沒有什么陰謀。
眼下我們張家精英有所損失,如果再從老宅抽調人手,張家的根基就會動搖,到時候我們就會成為無根浮萍,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從老宅抽人了。
這樣一來我身邊除了王薰兒以外,竟然沒有能用的人,貿(mào)然去收集趙衛(wèi)國的資料,很可能面臨官口還有龍清秋的兩面夾擊!
張耀武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提出讓我陪王老爺子坐鎮(zhèn)武漢,他親自前去對付趙衛(wèi)國。
“不行,你是族長,怎么能做這種事!
我堅決拒絕了,根本沒給他再說話的機會,繼續(xù)開口:“你要出事了,張家即便打敗龍泉山莊也會分崩離析,除了你目前沒人能夠同時鎮(zhèn)住張家的幾支余脈!
現(xiàn)在在張耀武的威嚴下,我勉強能夠指揮的動大家,可說到底我還是張家最令人瞧不起的那一支的余脈,如果張耀武哪天不在,除了絡腮胡這一支外,我不保證還能有幾個人聽我的。
“可是……”
張耀武被我說的不再堅持,沉默了半天才嘆了口氣。
我讓張耀武別擔心,說有初一在我即便占不到便宜也不會吃虧的,心底卻告訴自己:“實在不行就下狠手。”
趙衛(wèi)國最難對付,卻也最好對付,如果真把我逼到了絕境,我只需要站在他面前動動腦子,一根無形針都能輕易解決他!
現(xiàn)在與龍泉山莊交戰(zhàn)已經(jīng)進入尾聲,我擔心龍泉山莊偷襲張家腹地,就讓張耀武先回老宅,防止敵人過江。
至于這段時間從龍泉山莊手上奪回來的幾省地盤,暫時交給王家負責。
王老爺子本來就是我們與武漢其余三家聯(lián)合的基礎,由他暫時托管,大家也放心。
張耀武猶豫再三還是接受了我的建議,帶著幾個親信回了老宅。
持續(xù)了數(shù)月的那種劍拔弩張的氛圍總算散去了,現(xiàn)在對我來說只有兩件事在等我。
一個是救李麻子他們出來,另一個是控制住趙衛(wèi)國!
接下來幾天我把自己所有的資產(chǎn)轉給了尹新月,又幫尹新月在她與白老板合作的公司確定了股份等相關事宜。
新月看出我的反常,好幾次想主動開口問我,都被我制止了。
我只是做最壞的打算,但還是有很大的可能全身而退,所以沒必要讓她太悲觀。
接著我回到父母居住的農(nóng)村,想再看看他們,誰知家里大門緊鎖,鎖子上面銹跡斑斑,一看就是很長時間沒有開過門了。
透過門縫看進去,院子里滿是雜草,看上去十分荒涼,沒有一點生人氣息。
看來爸媽又一次搬家了,我想到父親把古董店交給我接手的那一刻,除此之外我竟然找不到任何關于他的記憶。
我的家庭,多少有些悲哀。
我沒打算去找他們,直接回了武漢,剛回去第二天就接到了初一的電話,他告訴我李麻子等人已經(jīng)被收押進赤柱監(jiān)獄。
據(jù)說趙衛(wèi)國準備把他們誣蔑為恐怖分子,然后等走完程序做完樣子,就秘密處決!
“你有趙衛(wèi)國的照片嗎?”我沉默了一會,才沉聲開口。
事情到了這份上,我不再想其他辦法,直接選擇面對趙衛(wèi)國。
他不死,我的兄弟們就會死。他死了,換了新領導,香港警界才會天朗氣清。
“我發(fā)給你,那邊沒事的話就趕快來香港!”
初一說完掛斷電話,接著就用微信發(fā)給我一張圖片,我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這個趙衛(wèi)國與我想象中地那種大腹便便的官員不同,他身體消瘦,五官精致,面龐堅毅,長得有些像日本演員矢野浩二。
這種人一看就是心機縝密的人,同時十分自律,一般不會有什么缺點,即便做壞事也被不留一點尾巴。
越是這樣,我越發(fā)感覺除了刺殺沒有任何機會救李麻子,當即從武漢出發(fā)飛往廣州,繼而趕往香港。
由于這次前去比較危險,我干脆沒有叫上王薰兒,還特意給她打電話說自己要去張家老宅待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