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弟對于雷家發(fā)生的事情了如指掌,甚至還知道一些我完全不清楚的內(nèi)幕,于是接下來的時間我們也沒有多說,只聽他介紹起諸多事情的來歷!
原來秦始皇當(dāng)年一統(tǒng)中原之后,就開始尋仙問道,想要尋找長生不死之法,于是找來了很多道士煉制仙丹,九宮山的先祖就是其中之一。
后來嫪毐和趙姬偷情的事情敗露,秦始皇面上無光,就下令將嫪毐五馬分尸。當(dāng)時的尸體并沒有下葬,只是用席子一卷就丟到了亂葬崗,可是自那之后,秦始皇夜夜噩夢,頭疼不止,甚至常常咳血,后來有道士為其占卜,得知是嫪毐陰魂不散,想要伺機報復(fù)!
秦始皇大怒,不但殺了嫪毐和趙姬的兩個私生子,還將趙姬賜死。趙姬死后,秦始皇聽信道士的話,將嫪毐的尸體分成五份,分別密封于石棺之內(nèi),然后將其下葬在五個極陰之地克制,又將一枚玉環(huán)切成五份,用嫪毐和趙姬兩個私生子的血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再擱置于石棺之上壓制嫪毐的殘魂。
我聽到這里,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不但殺人兒子,還用他們的血來壓制嫪毐,這手段也太殘忍了一些,難怪會造出如此強大的陰靈。
劉師弟繼續(xù)道:“九宮山的先祖經(jīng)過此事,發(fā)現(xiàn)秦始皇是個沒有仁德的暴君,不敢再為他煉制丹藥,就找了個機會偷偷溜走躲入山中潛心修道,最終建立了九宮山道觀!
雷老夫人皺著眉頭問道:“難道馬道長早就知道雷家的事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當(dāng)年她和馬道長的因緣際會說不定也是早有預(yù)謀,想到這里,雷老夫人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當(dāng)然不是!”劉師弟也知道她誤會了,急忙解釋道:“九宮山的先祖和我?guī)熜侄紱]有未卜先知的本領(lǐng),又怎能預(yù)知到雷家發(fā)生的事情?我?guī)熜之?dāng)年來到西安,完全是巧合,認(rèn)識老夫人更是巧合中的巧合。只是沒想到更巧的是,他居然還接觸到了嫪毐的殘魂。最開始馬師兄并不能確定那就是嫪毐,只是推斷而已,畢竟秦朝車裂的極刑非常普遍,不少人都受此刑而死,而下葬方式,又多效仿嫪毐。馬師兄之前受傷極重,人已危在旦夕,可就在前日他忽然夢到先祖,并告知他在雷家為非作歹的人正是嫪毐。馬師兄人雖然醒了,卻經(jīng)不起半點折騰,我就只好自告奮勇的過來了!
初一問道:“你怎么知道嫪毐釋放鬼胎是為了復(fù)活趙姬?”
劉師弟臉現(xiàn)躊躇,但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原本這是九宮山的秘密,不是九宮山的弟子是不能告知的。但來時的路上這位李先生已經(jīng)向我說了你們二位的身份和來歷,雷家的事情還要仰賴你們的幫助,我就姑且破一次例!先祖留下的手卷中曾經(jīng)記載,太陰人有一個密不外傳之法,可以復(fù)活已死之人。《黃帝內(nèi)經(jīng)》寫明陰之人,貪而不仁,下齊湛湛,好內(nèi)而惡出,心和而不發(fā),不務(wù)于時,動而后之。這話的意思是說體質(zhì)陰虛太盛的人,在性格表現(xiàn)上,多為陰險貪婪之人。表面看好似謙謙君子態(tài),實內(nèi)心卻惡意頻頻。這樣人誕育下的子女,通常也多太陰。須知陰陽同根同源,當(dāng)陰達(dá)到一個頂端時,就變成了極陽。嫪毐正是利用這個辦法,企圖利用鬼胎來復(fù)活趙姬……”
我對嫪毐的這種做法簡直嗤之以鼻:“他害死了這么多人命,居然還是個癡情種子,我真不知道該為他鼓掌還是抽他兩巴掌了!”
初一道:“既然嫪毐的魂魄一分為五,在雷家犯事的只是其中一縷殘魂,那么其他四魂是不是也在別的地方為非作歹?要怎么樣才能將其一網(wǎng)打盡呢?”
劉師弟道:“秦始皇賜死趙姬后,只以她的衣冠冢入襄王墓穴陪葬,而她的真實尸體到底葬在哪里并沒有人知道,目前只有找到這個地方才能找到嫪毐!”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兒看來還要請雷家從中幫忙才行了!
事關(guān)雷家的安危,雷老夫人自然責(zé)無旁貸,立刻就安排下去。我則趁機和初一、李麻子回了房間偷偷商量起來:“趙姬墓穴的事情就讓劉師弟和雷家費神去,我們這就去找孫偵探,然后查清楚盜墓人的信息,看能不能打聽出那個溝渠里曾經(jīng)放的是什么東西!”
“好!”初一點點頭:“不過聽你描述,這個孫偵探為人奸猾,只怕不容易合作!
“那有什么!蔽覞M不在乎地笑道:“我們不是有李麻子嗎?”
“?”李麻子頓時傻了眼。
因為和黑衣人有了出生入死的交情,我很輕松的套出了孫偵探的地址,并且?guī)е跻缓屠盥樽映霭l(fā)了。
路上我告訴李麻子一會兒由他出面,狠狠地嚇唬孫偵探一番。這種事情李麻子做起來自然得心應(yīng)手,于是等我們找到孫偵探后,他立即就被李麻子兇神惡煞的模樣嚇到了,還以為遇到了在逃殺人犯。
在得知李麻子想要盜墓賊的信息后,他想也沒想就說了出來,然后頭也不回地溜了。
我們按照孫偵探給出的地址找了當(dāng)年參與盜墓的老人之一,如今他已經(jīng)病入膏肓,但回憶起當(dāng)初的事情,卻仍舊記憶猶新。
老人對我們講述道:“八幾年的時候日子過的苦啊,常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我當(dāng)時還沒到二十歲,因為吃不飽飯,所以身材格外矮小。也正是因為如此,被我?guī)煾悼粗辛!他說我這耗子模樣,最適合挖坑鉆洞了。后來洋鬼子來了西安,我們就跟著他們干,挖了不少的墳。你們說的那個地方,只不過是我們偶然間發(fā)現(xiàn)的。我記得很清楚,當(dāng)初有好幾個人下了井,我因為身子小,是最先進(jìn)去的一個,要說那個溝渠里是什么東西,我記得好像是水銀……”
水銀?
老人繼續(xù)道:“沒錯,是水銀。因為那時候水銀很值錢,所以我們之后又下去了一次,把水銀都用瓶子裝出來賣了不少的錢!
從老人家出來后,我見初一一副不解的模樣,忍不住問道:“又有什么想不通了?”
“水銀提取不易,秦朝時應(yīng)該還沒有這個工藝,怎么會在墓室中出現(xiàn)大量的水銀呢?”初一完全想不通。
我眼睛一亮,大聲道:“是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