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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玄幻魔法 > 紅蓮焚天 > 第兩千三二一章 縮地成寸
  “封神臺是分封亡靈之處,大衍洞是囚禁亡靈之所,養(yǎng)神臺則是存放靈位之地!睆埗侣曇艉榱粒骸胺馍裰畱(zhàn)后,姜子牙奉周武王之命論功行賞,生者或是封王賞侯或是囚禁斬首,而死者亦有善惡,判其魂功罪的地方,就是封神臺,惡魂被壓往了大衍洞,功魂則被遷至此。再后來,又逐漸成為了中原地區(qū)道教的發(fā)源地。”

  “建在大衍洞外的白馬寺為佛門源頭!

  “修在此地的中岳廟是道教之本,如今負責(zé)鎮(zhèn)守的是全真教龍門一派!

  “當(dāng)年,武則天專程前往此處,大擺祭祀,又特地下旨改嵩陽縣為登封。其實,她封禪中岳是假,祭祀神靈才是真!”

  “雖然佛道兩家教義不同,可其宗旨卻極為相似,都是去惡揚善,濟世度人。白馬寺中的惡魂由佛門鎮(zhèn)守,中岳廟里的養(yǎng)神臺由道家供奉。在普通人的眼里,一提起佛道兩家,絕大多數(shù)人所聯(lián)想起來的可能都會是少林,武當(dāng)?芍挥袃(nèi)行人才知道,白馬寺,中岳廟,才是佛道的真正源頭!

  一聽張冬月說到這里,我不由得更加驚愕了起來。

  原來中岳廟不僅在道教中的地位如此尊崇,還隱含著一段這般令人驚嘆的傳奇!

  張冬月抓過水杯,咕咚咚的喝了一大口道:“既然你已經(jīng)得到了線索,最終的目的地正是中岳廟,那我就陪你走一趟吧。正巧現(xiàn)任觀主黃至杰道長也是我的老相識了,真要算起來,怕有二十年未見了!”

  說著,他放下空杯,站起身來拔腿就走。

  這老人家還真是雷厲風(fēng)行!

  我趕緊搶在前邊開了門,左右兩邊的房門也同時打開,各有三五個精神矍鑠的年輕人走了出來,一伙人西裝革履,領(lǐng)帶筆挺,好像是哪家公司的小職員,另一伙人牛仔褲,遮陽帽,更像是一群驢友背包客。

  可我早就一眼看了出來,這些人應(yīng)該都是暗布在此的張家高手。

  果不其然,張冬月看了看他們道:“不用你們跟著了,我若去中岳廟還帶著一群護衛(wèi),那可叫黃老弟的臉面往哪放。坑炅,你帶著他們?nèi)フ乙浒,現(xiàn)在他那邊的人手可有點緊張!

  “謹遵七爺號令!”背包客中,有一個五六十歲面貌兇惡的大胡子,拱手回道。

  他既然稱張冬月為七爺,按照輩分來算,應(yīng)該是我的叔父輩,我也趕緊向他回敬了一禮。

  張雨良沖我點了點頭,隨即帶著那兩撥人快速下了樓。

  我隨著張冬月走進電梯,就在馬上要關(guān)閉的一剎那,從外邊呼的一下閃進一個人影來,正是那個遞給我房卡的暗影衛(wèi)。

  他悶聲不響的站在了張冬月身側(cè),左手暗捂腰間,微咪著兩眼,極為警惕的望向門外。

  “小刀,不用這么小心!睆埗掠行┨巯У恼f道:“有你九麟哥哥在,就算中了龍泉山莊的埋伏,只要龍清秋不來,誰也傷不了我!

  他這話看似無疑,好像在夸我,可實際上卻是大有深意!

  暗影衛(wèi)的身份都是極為保密的,所以他并沒有在同是本族子弟的張雨良等人面前露面?涩F(xiàn)在,張冬月直接點出了其名字,并且還用了這么一個稱呼,顯然這人很可能是他的血脈子孫。借著夸我,直接言明了我和他是同一輩分。

  這其中的意思自然很明顯。

  他知道我的名聲和本事遠超張家同輩,深得張耀武信任。而且凡凡又被立為了下任族長,若我念及恩情,這日后自然大有好處。

  雖然同是張家人,可給子孫多鋪一條路,多結(jié)一條善緣總是沒錯。

  那名暗影衛(wèi)也很機靈,一聽張冬月這么說,立即醒悟了過來。轉(zhuǎn)身沖我深施一禮道:“張九刀拜見堂兄!

  “客氣了!”我也趕緊拱手還禮。

  電梯到達一樓,我們相續(xù)走了出去,張九刀隨即又隱入了夜色之中。

  我叫了一輛出租車,剛要幫張冬月打開后門,可這老人家卻當(dāng)先一步坐在了副駕駛上,沖我擺了擺手道:“上車吧,我這人有個毛病,要是看不清前邊的道兒,心里一直都不踏實!

  出租車轉(zhuǎn)了個頭,直往中岳廟的方向開了過去。

  馬上就要下車的時候,張冬月突然不動聲色的對司機道:“一會兒你向上稟報一聲,把隱密堂的人都撤了吧,我們這次可不是針對龍家的,我也勸你們都好好想想,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也該為自己重新謀一條生路了。”說著一把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那司機愕然一愣,我看出了他眼里的驚異和慌亂。

  顯然,被張冬月猜中了!

  連我都沒注意到,這家伙竟然是龍泉山莊隱密堂的探子,可張冬月是什么人?不但閱歷極為豐富,更和龍泉山莊斗了一輩子,想要瞞過他這一雙眼睛可不容易!

  掩映在夜色之中的中岳廟更顯巍峨,只是當(dāng)下空寂無人,略有幾分清冷。

  張冬月倒背著雙手沿階而上,一邊大步向前,一邊兩聲念道:“山河無盡月中清,善惡有知心自明!

  啾啾!

  隨著他話音一落,一棵大樹后的陰影中突然發(fā)出一兩聲清脆的鳥叫來。

  聽見了鳥叫聲,張冬月停住了腳步。

  “您這是?”我有些奇怪的問道。

  “早在二十多年前,我曾有幸入內(nèi)得見過老觀主!睆埗掠行┡4讲粚︸R嘴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這兩句話是什么含義,又有什么用處。

  又等了一會兒,遠處突然蕩起一陣清風(fēng),緊接著樹叢嘩嘩亂響,從黑暗之中露出一道明黃色的身影來。

  再近了一些,才發(fā)現(xiàn)那是個身著黃袍的老道人,體型微胖,步履緩慢,觀帽下的鬢角雪白如霜。遠遠的還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小道士跟在身后。

  那老道走的雖慢,步子邁的也不大,可每一步下去,離我們的距離就近上許多,仿佛是傳說當(dāng)中的縮地成寸一般。

  開始,我還以為是錯覺,可緊接著才發(fā)現(xiàn),跟在他身后的小道士奮力急奔,累的氣喘吁吁,卻被拉的越來越遠。

  “無量天尊!”十幾秒后,那老道就已站在我們面前二十米處,遠遠的一稽首,高念了一聲道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