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張耀武的話音剛落,數(shù)道黑影突然從房梁上方一落而下!兩人一個,緊緊的壓住了那三人手臂,直接按跪在地上。
這幾人全都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臉上戴著一副漆黑色的鬼臉面具,背后反背著一對黑柄追魂刀。顯然,這都是守護(hù)張家核心成員的影衛(wèi),從他們身上散發(fā)的殺氣來判斷,實力起碼等同于龍泉山莊的一等供奉。
“族長!你這是……”那個瘦瘦高高的老頭子,極為驚愕的抬起頭來。
就連其他眾人也有些始料未及,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族長?”張耀武瞪圓了雙眼,厲聲怒道:“張雨庭,你可還認(rèn)得我這個族長嗎?你還當(dāng)你自己是張家子孫嘛?今天你就給我當(dāng)著列祖列宗的在天之靈前說個清楚,你當(dāng)初是怎么投靠了龍泉山莊,甘愿做了奸細(xì),這么多年來,你又干了多少好事!”
“我……我沒有!族長,冤枉啊!蹦羌一锷砸惑@愕,隨即大聲狂喊起來。
“冤枉?”張耀武冷哼一聲,隨即反手一甩,啪嚓一聲,一個黑口袋扔到了他面前。
散落的口袋里,有書信,有匯款單據(jù),還有大大小小數(shù)十張照片。
一見到這些東西,那老家伙頓時沒了底氣,噗通一聲栽倒了下去。
“當(dāng)年昆吾橋一戰(zhàn),我父親不敵番天印、身受重傷,臨死之前把族中長老團(tuán)召集到一起,在宣布我接任族長之位的同時,說出了日后要傳歸正統(tǒng)的話。他的本來用意就是讓你們徹底死了這份心,我張耀武只是暫時代管,日后總要還給嫡系子孫的,并且在我上前痛哭的時候,暗暗的在我手指上劃下了三個字:有內(nèi)奸!”
“這內(nèi)奸我足足查了幾十年,相續(xù)找出了很多人,卻一直沒有找到罪魁禍?zhǔn)!不是因為你做的足夠隱秘,而是我實在不敢相信,掌管家法戒律的族叔張雨庭,竟然就是隱藏在江北張家的奸細(xì)。昆吾橋一戰(zhàn)就是你有意設(shè)計好的陰謀!家父也是因此而死。”
“如今,我終于查明了真相,證據(jù)確鑿,百無可辨。張雨庭,你可認(rèn)罪?”
“族長……我,我只是一時糊涂!崩霞一镉行┖蠡诘恼f道:“我本想著借龍清秋之手除了族長之后,欺你年少,奪了族長之位,原本說好的,只殺族長,不傷其他人的?墒恰墒菦]想到龍清秋他不守約定,連殺了那么多高手,我……我自那日之后,可真沒做過什么對不起張家的事啊!”
“這還不夠?”張耀武怒道:“你對族不忠,對兄不仁,勾結(jié)外敵,殺我張家子孫。如今又違抗家祖遺命,心懷私念想把這位置留給你兒子,全當(dāng)我不知道嗎?今天就在這祠堂之上,我就以你獻(xiàn)禮,祭奠各位英靈,給我斬!
咔!
話聲剛落!
一顆人頭滾落在地。
飛濺的鮮血落滿一地。
“張皓杰,你可知罪?”張耀武說著,又轉(zhuǎn)頭看向了那個方頭大臉的老頭子。
“族長,我可不是奸細(xì)!”那家伙的性子倒是很耿直,強(qiáng)挺著脖子,大聲叫嚷道:“不但我不是奸細(xì),反而還由我親手查出了多少龍泉山莊安插在族的里密探,這么多年來,我一直鞠躬盡瘁,和龍泉山莊的隱秘堂周旋。滿族上下誰不知道?”
“不錯!”張耀武點了點頭道:“龍泉山莊安插在張家的密探多半都是由你查明清除的,這么多年來,與龍泉山莊的血戰(zhàn)廝殺之中,你的確居功至偉。可是,你所犯的不是通敵藏奸之罪,而是另有別情!
“你峙功自傲,暴性難改,就因為有個醉漢頂撞了你幾句,灑了你一身湯水,你就能痛下殺手,把人家打成植物人,至今癱瘓在床?”
“你兒子仗著你的名頭,在外邊無惡不做,敲詐勒索。甚至還抓了四五個少婦小姑娘,囚禁在暗室取樂。聽說警方追查到了他的頭上,你干脆一做二不休,把那些受害者全都斬成碎塊,喂了狼狗,威逼著知情人不敢舉證。又私自動用張家勢力,買通警界敗類,想讓你兒子逃出法網(wǎng)!
“最后被警方逼的急了,你又親自送他逃出國界,甚至還斬殺了一小隊邊境巡邏的士兵。這些年來,你又暗中掌控了幾個販毒團(tuán)伙,肆意收斂錢財,以供國外逆子揮霍,這些事都是你干的吧?你認(rèn)還是不認(rèn)?”
“認(rèn)!”張皓杰脖子一揚(yáng):“那又怎么了?我們自小開始就辛辛苦苦的操練武藝,習(xí)練陰陽之術(shù),為的是什么?不就是逍遙自在,無拘無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只要對得起你,更對得起張家,這就夠了!殺幾個普通人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你總不會因為這個就要處罰我吧?”
“混賬!”張耀武勃然大怒,啪嚓一聲,兩邊扶手頓然破碎。
“江北張家,江北張家,這江北可不是張家的!普通人也是人,可不是你肆意宰殺的牛羊!江北張家存留與世的目的是什么?就是為了供養(yǎng)一群拿人不當(dāng)人的畜生嗎?只有張家子孫是人,其他民眾都是豬狗?你這般草菅人命暴行無施可還知道什么叫大義?你這般目無法紀(jì),可知道什么叫天怒人怨?”
“來!給我壓下去千刀萬剮!然后和他兒子一起扔進(jìn)油鍋里活活炸成肉干喂狗。”
兩個暗護(hù)衛(wèi),沖著張耀武一抱拳,壓著那家伙走了出去。
“張耀武!你他娘的不得好……”
噗!
話還沒等說完,一個暗護(hù)衛(wèi)手起刀落,就把他舌頭割了下來,落在地上亂蹦直跳。
被按在地上那個禿頂白發(fā)的家伙,一見這等場面,就知道張耀武殺意已絕,他可能也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兒。連連叩頭不止:“族長饒命,族長饒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還敢有下次。”張耀武怒道,“你膽子倒是不小啊!為了點兒錢財,竟然連國家倉儲導(dǎo)彈的地方,都敢去探查,轉(zhuǎn)手賣給外國間諜;盍诉@么一把歲數(shù),連錢財二字都看不透,身為張家后人,你棄家法不顧,身為華夏子孫,你賣國貪財。這等小人,我留你何用?”
“來!給我砍斷手腳,連同那幾個鬼子間諜和證據(jù),一并扔到國安局去!
壓著他的那兩個黑衣人,抽刀轉(zhuǎn)腕,咔咔齊響之下,這家伙手腳齊斷,血流滿地。
“!”他剛一發(fā)出慘叫,就有一個黑衣人刀背一拍,直接將其砸暈了過去。
轉(zhuǎn)眼之間,那三人就已一死兩殘。
面對各種不同的情況,張耀武干脆利落,有理有據(jù),處理的極為果斷。
張家族長果然有些手段!
“諸位,有關(guān)張?zhí)旆步尤蜗氯巫彘L的事兒,可還有什么異議嗎?”
這一下,誰還敢說半個不字!
“任由族長安排!”引領(lǐng)著我進(jìn)來的那個大胡子紅衣舵主躬身說道。
其他人一見,也趕忙站了起來,同聲說道:“任由族長安排!
“那好,既然各位都沒有意見,那這事兒就這么定了,江北張家下任族長就是張九麟之子張?zhí)旆!先退下吧!”張耀武說著揮了揮手,直接宣布散會。
“是!”眾人應(yīng)聲一禮,轉(zhuǎn)身就走。
“這……”我剛要再說什么,卻被張耀武用眼神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