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商量了一下,我們?nèi)齻掉頭就跑。
自然都沒拼盡全力,而是假裝驚慌失措,躲避別國-軍警的巡邏車。
很快巡邏車就追到了近前,高音喇叭里大聲呼喊著什么,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在說:再跑就開槍了之類的。
我們趕緊停住,高舉著雙手裝出一副老實的樣子。
巡邏車前邊駕著機槍,算上駕駛員一共五個人。
跳下三個端著突擊步槍的士兵,喊著聽不懂的語言走了過來。
車頂?shù)臋C槍手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我們。
高勝寒朝我們倆使了個眼色,暗中扣下了一根手指。
士兵們越來越近,距離我們幾個只有三米多遠了。
兩個士兵死盯著我們,其中一個把槍背在了身上,想要近前搜查,高勝寒又扣下了一根手指,這是一起動手的暗號!
張?zhí)毂甭氏葎恿耸,猛一低頭,雙臂一探。
砰砰!
那兩個士兵的槍管斜指向天,爆出兩聲脆響,緊接著,他們就被掛在身上的槍帶拽倒了,反被自己的槍頂住了腦袋。
與此同時,機槍手的眉心上頂著一只手槍,趕緊舉起了兩手一動不敢動,高勝寒伸開雙臂,一支槍頂在機槍手的眉心上,另一支壓在駕駛員的后腦勺上。
正要近前搜查的士兵,被我一手扣住了手腕,另一手鎖住了喉嚨,瞪著大眼面色慘白!
幾乎眨眼之間,形勢逆轉(zhuǎn),五個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的士兵就這么輕輕松松的被我們搞定了。
其實,他們一點都不冤枉,高勝寒和張?zhí)毂笔鞘裁瓷硎?若不是看在同為士兵,又是邊境友好國家的面子上,這幾個人早就命喪當(dāng)場了!
別說他們只是一隊普通的巡邏兵,就算換成他們國家最厲害的特種兵,也好不哪去。
高勝寒?dāng)[了擺槍口,哇啦哇啦的說了一通,那幾個家伙很是疑惑的愣了愣,其中一個換成了蹩腳的英語小心的詢問著。
高勝寒本來也不想和他們溝通什么,故意說這一通就是為了反向證明:我們不是中國人。隨即抬起一腳把駕駛員踹了下去,反手一巴掌將機槍手也砸下了車。
張?zhí)毂笔滞笠环,啪啪兩聲,槍托砸在那兩個家伙的腦門上,直接暈死了過去。
我也揮掌如刀,砍在了正面那家伙的脖子上。
那五個人全都暈倒在地,張?zhí)毂卑阉麄兌甲У揭黄,像是捆死豬一樣,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飛快的收拾好了現(xiàn)場之后,我們?nèi)齻跳上車,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繼續(xù)行進。
高勝寒懶洋洋的靠在后座上笑道:“要不然怎么說是友好國家呢,知道我們走著累,這還特意送來一輛巡邏車。”
他倒是沒注意,可這一仰身,卻從鼓鼓囊囊的上衣口袋里露出一塊手表,同時還有一條金鏈子。
這一下我倒是想起來了。
在山西他送我去機場的時候,到了地方還不忘管我要車費,給了一百,還大言不慚的說不用找了。
在新疆裝成趕駱駝老頭的時候,想著辦法的管我要錢,榨干了錢包不算,還訛去了手表。
現(xiàn)在他口袋里的這些東西,肯定也是從這些士兵,以及那些死去的恐怖分子身上搜刮來的!
高勝寒好像察覺到了什么,扭回頭來一看我正盯著他口袋,趕忙捂。骸斑@可是我的!”隨即又補充了一句:“你的手表和錢也不能要回去了。”
我一聽不由得既好氣又好笑:“我說高處長,你這習(xí)慣可不太好!現(xiàn)在多少大老虎都被打掉了,你就不怕被人檢舉揭發(fā)。”
“揭發(fā)什么?”高勝寒一本正經(jīng)的回道:“公安法有規(guī)定,執(zhí)行特殊任務(wù)時的合法所得都是正常收入。我給你當(dāng)司機,當(dāng)導(dǎo)游不要錢?剛才那些也都是我撿的!
我有些苦笑不得的說道:“就算是合法所得,可你身居這么重要的職位,真想撈錢那還不容易?至于把吃相弄得這么難看!
“難看就難看唄,那又不頂錢花。”高勝寒不以為然的說著,很怕我搶去似的,趕緊把口袋的里東西都裝回了背包里。
我們駕駛著巡邏車,開出三四十里后,碰到了一輛民用小轎車。
高勝寒讓張?zhí)毂北仆A塑囕v,把司機綁在了巡邏車上,隨后換上了小轎車?yán)^續(xù)向前。
高勝寒解釋道:“巡邏車丟了,這里的軍方必定震怒,肯定會四下尋找,想要開這玩意穿邊過境可不太容易,等一會兒,我們還得再換一輛!币贿呎f著,他還一邊沾著口水?dāng)?shù)了數(shù)從那司機身上搶來的鈔票。
他這種肆無忌憚不拘一格的做法,立刻讓我想起了和老六混在韓國的那幾天,單從這一點上來看,這兩個家伙還真是一模一樣!
我這么想著,就有些忍俊不禁的隨口問了出去:“我說高處,四處搗亂的這一手,你和韓老六是一個師傅教的吧,我怎么的覺得你們倆這么像呢?”
“你認(rèn)識六哥?”還沒等高勝寒答話,正在開車的張?zhí)毂蓖蝗慌み^頭來,很是驚訝的問道。
這一下我不由得皺了皺眉,自從見面開始,他給我的印象就是個悶葫蘆。
除了像機器人一樣簡短的匯報,或者高聲回個“是”之外,幾乎一言不發(fā),可當(dāng)我提起韓老六的時候,立刻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得,兩眼雪亮。
“啊……認(rèn)識!蔽蚁乱庾R的回道。
方才他扭頭太急,車身猛地一拐,險些變道。他一邊飛快的轉(zhuǎn)動著方向盤,一邊急聲問道:“他現(xiàn)在在哪?過的好不好!
“他現(xiàn)在……”我正要回答,腳下卻被高勝寒踹了一下。
我猛然間想了起來,去找張?zhí)毂敝,高勝寒就特意囑咐過我,千萬不要和他說韓老六已經(jīng)結(jié)婚的事兒。
于是我趕忙改口道:“他現(xiàn)在在哪兒,我也不清楚,不過,應(yīng)該還好吧……”
“什么叫應(yīng)該?到底好還是不好,他現(xiàn)在做什么?他沒跟你提起過我嗎?他知道我在哪兒嗎?”這個悶葫蘆一連串問出了這么多問題,一下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隱情,加之高勝寒的特意囑咐以及剛才那一腳,我更加猜不透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