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麻子已經(jīng)嚇的直哆嗦,直愣愣的看著玉扇子:“小……小哥,那陰靈出來了,不對,它過來了!”
“老子沒瞎!”我吼了一句,李麻子躲在我后面,他能看到的東西我能沒看到?
無形針?biāo)查g被祭了出去,陰陽傘也被李麻子拿在了手中,這玩意兒很久沒用了,沒想到這次李麻子竟然還帶了過來。
我翻了個白眼:“你啥時時候收拾的東西,我怎么沒看到!
“收拾啥,這種救命的東西當(dāng)然要隨身攜帶。趕緊的,它就過來了,你別在意這些小問題成嗎?”李麻子推了推我。
我回過神,無形針跟著陰靈,但陰靈絲毫不在意,直直的走到我面前,沖我伸出了一只白皙的手。
“小哥,他不會是想和你握手吧?開個人鬼友好交流大會?”李麻子一臉懵逼的道。
我不耐煩的道,你問我我特么問誰去?
李麻子推了推我,疑惑的讓我試試。
我聽了他的話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和陰靈的握在一塊……
“你是建文帝?”我又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陰靈竟然點了點頭,然后我的視線便一陣模糊。
“小哥,你怎么了?快醒醒。”下一秒鐘我就聽到了李麻子驚慌的聲音。
出什么事了?我不是好好的嗎?
我睜開眼,剛想說什么,就覺得眼前的畫面非常奇怪。
古色古香的建筑,來來往往穿古裝的人,一切的一切都讓我反應(yīng)不過來。
這是哪個劇組?不對啊,也沒有攝像機,再說我前一秒不是還在野外和李麻子準(zhǔn)備斗玉扇子里的陰靈嗎?
這里是陰物世界?再次看了看周圍古色古香的建筑,我腦袋里浮現(xiàn)這四個字。
陰物世界這東西我也只在《陰符經(jīng)》里見過,還是寥寥數(shù)筆帶過。
據(jù)說陰靈強大到一定程度,能自己創(chuàng)造出一方世界,這世界的樣貌便是陰靈生前的環(huán)境。當(dāng)然,在這個世界里,陰靈還是活著的,它的思想并不能掌控世界,也就是說陰靈只能守在這里,一遍遍的看著自己重蹈覆轍……
所以,這陰物世界也不知道對陰靈是好是壞。
我嘆了口氣,隨后收回心神,現(xiàn)在還是先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吧,陰物世界只存在傳說中,誰知道會有個什么破事。
“麻子,你……”我習(xí)慣性的扭頭,卻發(fā)現(xiàn)邊上的人不是麻子,而是一個矮墩墩的胖男人。
胖男人沖我咧嘴笑了笑:“客官,要住店嗎?”
我心里一驚,李麻子是沒跟過來,還是被搞到其他地方去了?
胖男人見我不說話,又問了一句。我心下覺得奇怪,我現(xiàn)在穿著的好歹也是現(xiàn)代的衣服,他就不覺得奇怪?
不過我也沒心思想這些事兒,偷偷摸了摸口袋,發(fā)現(xiàn)里面真有銀子之后,才沖胖男人點了點頭道:“給我一間客房!還有,再準(zhǔn)備點酒菜!
“好來,客官里面請。”胖男人笑的更加歡實,微微躬著身子將我引進了客棧。
他先是囑咐人準(zhǔn)備酒菜,又帶著我上了二樓:“酒菜還有一會兒,客官先上來看看房間。”
“恩!蔽业瓚(yīng)了一聲。
胖男人將我領(lǐng)到一間屋子里,這屋子不大,進去就是個小廳,右邊隔了個屏風(fēng)擺了張床。
反正只要能休息,我也不挑,放下背包就沖胖男人道:“一會兒將酒菜送上來吧!
“好來,客官您先休息著。”胖男人笑呵呵的退了下去。
我坐在椅子上,急忙打開背包查看了一番,好在背包里面的東西都還在……
對了,既然是朱允炆將我弄進這陰物世界,那他呢?
我一拍腦袋,但現(xiàn)在玉扇子也不在手里,估計就算他在也只能等他來找我了。
雖然心里對于明朝很好奇,但想到李麻子還不知道在哪兒,我就一陣煩躁,只想著趕緊解決問題,說不準(zhǔn)就能回去了。
只是朱允炆在將我?guī)нM來前,啥東西都沒說,就算我想要解決問題,也不知從何下手啊。
媽的!
我一拳砸在椅子上,發(fā)出砰的一聲,與此同時,外面?zhèn)鱽砬瞄T聲,我不耐煩的問道:“誰啊?”
“客官,是我,酒菜好了,我這給您送過來了!迸帜腥说穆曇魝髁诉M來,我應(yīng)了一聲,他從外面推門而入,手上端著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壺酒并兩樣小菜。
他將托盤放在桌子上,將酒菜擺好笑呵呵的道:“客官慢用,有什么需要喚我一聲就是。”
說著他拿著托盤就要下去,我出聲喊住他:“我有點事兒要向你打聽打聽!
“客官請說!迸帜腥吮е斜P,依舊笑呵呵的,讓我覺著他只有這么一個表情。
我咳了一聲問他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份。
胖男人一臉奇怪的告訴我現(xiàn)在是建文四年四月,問我問這個做什么?
“呵呵,沒啥事,我這腦子出了點問題,有些事記不清了!睙o奈之下我只能扯出這個狗血的理由。
胖男人同情的看著我,我擺了擺手:“那,這里是京城?”
“是啊!迸帜腥藝@了口氣,“不過京城也沒幾天好日子過了!
“這話怎么說?”我睜大了眼睛。
胖男人索性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和我聊開了,從他的話中我聽出現(xiàn)在各地戰(zhàn)火紛飛,燕王朱棣的軍隊勢如破竹,怕是很快就能打到南京城了。
我猛的站了起來,不安的在屋子里走動起來,我怎么沒想到,建文四年不正是朱棣反叛成功的那一年?
“你剛剛說現(xiàn)在是幾月?”我一把拉住胖男人的衣袖。
胖男人吶吶的道:“四,四月啊!
四月……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朱棣叛軍在六月就會進京,而在他進京后南京一片混亂,也就是在這片混亂中皇宮大院起了大火,火勢滅了之后,發(fā)現(xiàn)了三具焦尸,根據(jù)太監(jiān)的說法是朱允炆、皇后以及他們的長子。
我松了口氣,還好,還有兩個月,應(yīng)該來得及。
“客官,你怎么了?”胖男人猶豫的拽了拽我。
我咳了一聲:“沒啥,那個你知不知道最近京城有沒有啥怪事發(fā)生?”
雖然我知道歷史,但我也不能就這么沖進皇宮,和朱允炆說你馬上要死了,趕緊和我跑路吧?先不說他信不信,就是他信了我也不能這么做。
這里是陰物世界沒錯,但也沒人來過,誰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事對真實的歷史有沒有影響,如果真的有影響,那我的罪過也就太大了。
所以我還是打算從自己熟悉的路子下手,這里是京城,這里發(fā)生的怪事多少能和京中有點牽扯,說不準(zhǔn)還真能摸出點門道。
胖男人嘖嘖兩聲:“客官,世道都成這樣了,哪天沒有怪事發(fā)生?就您今兒突然出現(xiàn)在我這客棧外頭,也是怪事一樁吶!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那個,我要問的怪事是最近有沒有啥地方鬧鬼?”
“鬧鬼?您還對這些感興趣呢!迸帜腥擞牣惖亩⒅遥骸斑@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您可以去一趟城外的亂葬崗,現(xiàn)在一天天的總死人,要說能發(fā)生怪事的地方,沒有比這亂葬崗更適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