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我有些奇怪的問道:“黃昏之劍和魔盒不都是出自歐洲嗎?到俄羅斯能找到什么線索?”
T恤男這次回復(fù)的很快:“我剛才替你查過了,蓋倫家族飽受排擠,早在數(shù)百年前就被迫搬離了歐洲繁華的城市,來到了俄國?墒且廊徊荒苷痉(wěn)腳跟,就移居到了西伯利亞腹地的大雪原中!
“那里有一片叫做博坎司托爾的大峽谷,當(dāng)?shù)卣Z的意思是惡魔之谷!他們的家族與世隔絕,獨自在那生活了數(shù)百年,你到那里應(yīng)該有所發(fā)現(xiàn),我在東北那邊有個朋友,你先過去,我讓他幫你帶路。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脫不開身,我盡快解決之后就動身去幫你!
“普勒斯魔盒號稱歐洲第一陰物,千萬大意不得,若是再晚一些就更難對付了!光靠喂養(yǎng)鮮血根本就不能滿足它的殺戮之心。你馬上動身吧,那邊的事情我替你安排!
我只回了一個‘好’字就放下了手機,對正四處查找消息的李麻子說道:“我要去一趟俄羅斯。”
李麻子愣了下,也沒問為什么。
我們合作了這么久,歷經(jīng)生死,彼此之間的信任完全超脫了兄弟間的情誼,只要是我決定的事,他也從來都不問為什么,有的只是完全無條件的全力支持。
“什么時候走?我去準(zhǔn)備一下!崩盥樽油纯斓拇鸬。
“其他的倒不用了,我?guī)еШ羞^去,你多從醫(yī)院的渠道買些血漿吧!”我說道:“萬一這東西再發(fā)起狂來,我也能保住你的命。你就不用跟著我去了,那邊的情況我現(xiàn)在也摸不清,說不定非常危險!
李麻子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說什么。
我知道他有些不放心,擔(dān)心我會出什么意外,可他跟著我也實在幫不上什么忙,說不定還會成為累贅……
尹新月正好跟著劇組去了外地,我怕她擔(dān)心也沒告訴她實情,只說要去趟俄羅斯辦點小事。
幾天之后,李麻子運用各種關(guān)系,買到了滿滿兩大背包的血漿,幫我運送到了靠近俄羅斯的東北邊境。
因為這次的行動比較危險,而且還說不定會牽扯到什么復(fù)雜的勢力,所以我沒有辦理護照,也沒走官方渠道,而是直接聯(lián)系了T恤男介紹的那個朋友。
武漢雖是深秋,可北國黑龍江已是銀裝素裹,滿地冰霜。
我剛一下飛機,就有兩個帶著墨鏡的彪形大漢迎上前來,極為恭敬的說道:“張大師,這邊請!
我早就知道,T恤男這朋友在當(dāng)?shù)睾芑斓拈_,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大哥,這兩人應(yīng)該是他的手下。
當(dāng)下我也沒客氣,直接任由他們幫我提著行李走出了機場。
機場外邊停著八輛黑色的悍馬車。
八輛車都是連號的車牌,車前筆直的站著三十多個彪形大漢,最前方是一個身披白色貂皮大衣的中年人。
這人大約四十五六歲,個頭不高,但是卻長得極為結(jié)實,黝黑的臉膛上,斜著掠過一道極深的火紅色傷疤,活像趴著一條大蜈蚣,看起來既陰冷又兇悍十足。
“韓松!蹦侨艘娢易邅,跨前兩步伸出手來。
“張九麟!蔽椅罩鴮Ψ降氖郑渤隽诵彰。
T恤男說這人在當(dāng)?shù)貛缀鯖]人知道他的名字,就算有人知道也不敢叫,都叫他韓六爺。他不但對我報了名字,而且還擺出這樣的排場親自迎接,足見他對T恤男極為敬重,連帶著對我也客氣十足。
他的手很很硬,力道十足,無名指和小指都是齊根而斷的,看來背景經(jīng)歷極不簡單。
“上車說吧!边@人話不多,語氣很陰沉,隱約中透著一股肅殺的味道。
他的話音剛落,吱嘎一聲,從遠(yuǎn)處沖來一輛加長林肯,速度極快,卻又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耐T诹宋覀兠媲啊?br />
快步走上來兩個黑衣保鏢,一左一右?guī)臀覀兇蜷_了車門。
我和韓松上了車,林肯立刻飛馳而出,八輛悍馬也同時啟動。車輛行進間,三十幾個大漢飛速上車,前后各四輛把我們所乘坐的林肯車緊緊的護在當(dāng)中。
直到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車前座上還坐著三個人。
兩個黑衣保鏢中間夾著一個身穿灰褐色羽絨服的大個子,大個子的雙手被綁著,腦袋上戴著頭套,嘴巴也塞著黑布,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我有些弄不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扭頭看了看韓松。
韓松從車載冰箱里掏出兩瓶白酒,遞給我一瓶,自己掀開瓶蓋,一仰脖灌了大半瓶,隨即一揮手。
其中一個黑衣保鏢把大個子的頭套摘了下來,拽下了堵在對方嘴里的布。
這是一個長著一頭金色頭發(fā),藍(lán)眼睛的老外。
他左右臉上各有三道一指多長的刀口,新肉向外翻著,血跡還未風(fēng)干,臉上寫滿了驚慌失措。一被解開,立刻唧唧哇哇的說了一大通。
不過,他說的都是俄語,我也聽不懂。
韓松指著他道:“他是蛇頭,羅椰夫就是通過他進入中國的,他說他只知道羅椰夫曾經(jīng)去過惡魔之谷,其他的就不清楚了。你還有什么要問他的嗎?”
聽了他話后,我倒是很奇怪,沒想到T恤男竟然和他說了這么多,更沒有想到,這家伙的手段這么凌厲,在我來之前都已經(jīng)找到蛇頭了。
“你知道惡魔之谷在哪嗎?”我問道。
前座的黑衣保鏢翻譯了之后,那人連連搖頭說了一大堆。
一名黑衣保鏢向我解釋道:“他說他只知道要從坎諾山往里走,具體的路徑不知道。不但他不知道,絕大多數(shù)住在西伯利亞的居民也都不清楚。那里常年風(fēng)雪,經(jīng)常還有大雪暴,就算認(rèn)路也要走一個多月,而且還有野獸,幾乎沒有人從惡魔之谷活著走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