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滿懷唏噓的回到武漢以后,尹新月已經(jīng)在店里等我了,非要拉著我去參加什么大型宴會,想把我介紹給上流的圈子。
對那種場合,我一向沒什么興趣,可又拗不過她的軟磨硬泡,只好勉為其難。
出門前,尹新月很是費心的給我打扮了一番,說這次宴會非常重要,參會者非富即貴,讓我怎么著也要入鄉(xiāng)隨俗,就算是忍也得忍下來。
“好吧。”我很是無奈的聳了聳肩道:“只要老婆大人需要,別說是酒會,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能忍得住!
尹新月瞥了我一眼:“有那么夸張嗎?”隨即在我臉上親了一下,笑瞇瞇的說道:“我老公可是最棒的,這次也讓他們開開眼!
這場宴會的確很奢華,安排在杭州的悅榕莊。悅榕莊是一個江南水鄉(xiāng)風格的大型度假村,據(jù)說辦G20峰會的時候,很多國家元首就是住在這里的。
等我和尹新月踏入會場之后,發(fā)現(xiàn)所有的賓客都衣著華貴,氣度不凡,個個看起來都是上流人士。
宴會此刻還沒開始,眾人都提著香檳閑談著。
尹新月這個大明星一入會場,瞬間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不少人笑吟吟的迎了上來。
尹新月滿臉微笑,鎮(zhèn)定自若的應對著,偶爾有熟悉的賓客多談幾句,她也總不忘向人介紹道:“這是我先生!
“看來我們家的大明星很受歡迎啊,我站在你旁邊是不是讓你有些黯然失色?要不然,我先去旁邊呆一會兒!背弥車鷽]人,我偷偷的揶揄她。
“你敢!”尹新月瞪了我一眼,恐嚇道:“怎么,是不是看上哪個美女了,想跑過去勾搭勾搭,嫌我礙眼了是吧?哼,我就偏不給你這個機會!”她說著把我的胳膊攬的更緊了幾分。
她語氣挺嚴厲,可臉上卻帶著一副甜蜜無比的笑容——真不愧是演員出身,功底真好。
這時,有幾個打扮的極為香艷的女孩子走了上來,看得出來,她們和尹新月的關系很是親密,不但說話的語氣很隨意,甚至還撥動著尹新月的衣服耳墜不住的觀賞評論著。
“呦,月姐,這帥哥是誰。吭趺床唤o我介紹介紹。”其中一個黑絲短裙的女孩子,看見尹新月一直緊緊的攬著我的胳膊,不由仔細打量了我一眼。
“這是我老公!币略滦Φ溃骸拔腋嬖V你們,可不許打他主意哈,我都領了證的!
“原來是姐夫!蹦桥雍俸傩χ簧焓郑骸拔医行⊙,初次見面給個禮物先,禮不在輕重有個心意就成!
“就你皮。”尹新月笑著輕拍了她一下道:“我倒想給你一座五指山,這禮物夠重了吧?”
那幾個女孩子頓時笑成一團。
“尹小姐不愧是聚氣王啊,無論走到哪里都會引出一片歡聲笑語!闭谶@時,從旁邊走過來一個滿臉橫肉的大胖子。
他雖然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可那一副矮胖的身材實在有些挺不起來,反倒顯得有幾分臃腫,稀疏的頭發(fā)全都刻意的梳向腦后,想要顯出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來,可反倒把那張大臉襯托的更加肥碩,若是給他扣上個紅鼻子,都可以直接去馬戲團里演小丑了。
“趙總過獎了!币略露Y貌性的沖著他笑了笑。
“哪里哪里!奔t臉大胖子滿臉堆笑:“尹小姐就如人中珠玉,無論走到哪里都是璀璨過人,咦?這位是……”說著,他好奇的指了指我。
“這是她老公!毙⊙藕孟窨催@胖子很不順眼,直接道:“領了證的!
胖子有些不信的又打量了我一眼,征詢著看了看尹新月。
尹新月只好分別向我們介紹道:“趙總,這是我先生張九麟,因為娛樂圈緋聞很多,所以我一直都很低調,結婚生子也沒通知大家。”
“九麟,這是大源集團的趙總!
我心想,管他是什么總,這樣的家伙我本來懶得搭理!
可這次畢竟是跟尹新月一起來參加宴會,總不能讓她難堪,便笑著伸出了手說了聲幸會。
這家伙的手和他的人一樣,都是短短胖胖的,五根手指上戴著四個大戒指,上邊鑲嵌著價值不菲的紅綠寶石,被燈光一晃,散發(fā)出卓卓耀眼的光輝。
“哦幸會幸會!迸肿右布傩市实奈樟宋,隨即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張先生發(fā)的哪路財啊?”
“哦,比不得趙總,我就是個小生意人!蔽也幌敫惺裁催^多的交集,只是虛以應付而已。
“不會吧?”我剛想抽身,胖子卻擺出一副極為高傲的樣子,冷聲道:“尹小姐可是紅遍全國的大明星,她先生怎么可能只是個小生意人呢?”
我自然聽出了他那話語里滿滿的譏諷味道,不過我不跟這樣的人一般見識,只是微微一笑道:“生意有大小之分,我不太擅長做大生意,只能當個小生意人了。”
“呵呵。”胖子微微一笑:“張先生可真風趣,能參加這酒會的可都是全國的上流人士,張先生既能躋身其中,必然大有來頭,總不至于是跟著尹小姐來的吧?”
這話里的嘲諷味可就更濃了。
明里說我是個小生意人,根本就不配來這地方;暗里又說我是靠著老婆混飯吃,根本不入流。
“呦趙總,您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和尹新月還沒說什么,小雅卻有些看不過去了,陰陽怪氣的道:“和您趙總比起來,誰不是小生意人,怕是這一屋子的人,也沒幾個有你生意大吧?”
“說笑了!迸肿佑行┎缓靡馑迹贿^臉上的神色卻很傲然。
他極為自信的端起酒杯,故作儒雅的輕輕抿了一口道:“我趙某人只不過是運氣好罷了,生意大小不重要,重要的是誠信二字!
話音一落,旁邊立刻就有幾個捧臭腳的鼓掌叫好。
趙胖子很是受用的挺了挺胸脯,又轉頭朝我道:“張先生到底是發(fā)的哪路財,可否透露一二?說不定日后,我還有求助張先生的地方呢!
他這是擺明了,要在眾人面前揭我的短,讓我難堪!
那幾個方才捧臭腳的家伙,滿臉都掛著一絲笑意,那意味不言自明,都等著看我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