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珂聽了我的話,有些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對呀,后來那根降魔杵一直在岳父的手里放著嗎?”
陳冰清茫然地點了點頭:“可能吧!你也知道,他被我妹妹折磨的幾乎發(fā)瘋,后來連我都不認(rèn)了,每次跟我說話都是兩三句,眼神也是兇巴巴的,我都不敢問他,怕他發(fā)火。”
王珂點了點頭。
我想了想,又問道:“這些年你們就沒有去找過你妹妹的尸體嗎?”
“當(dāng)然有!”陳冰清想都沒想的便答道:“一直都在尋找,可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而且過去那么多年了,還哪有消息。所以最終我和爸爸都決定放棄了……”
放棄?陳伯可沒有放棄,甚至在他身體最為虛弱的那段時間他都沒有放棄,一直堅持到耗子找到了那根降魔杵。
王珂,陳冰清,陳伯他們中一定有人在撒謊,甚至有可能每個人都撒了謊,他們都在極力隱藏一些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而這樣一來,就讓我對這次的事情更加感興趣了。
我點點頭:“那你們的家里最近發(fā)生了什么怪事?”
王珂道:“家里倒是還好,只是我的妻子總是被騷擾……”
“是她,是她回來了!”陳冰清驚恐地沖我叫道:“我經(jīng)?梢钥吹剿,似乎無處不在,哪里都有她的影子。她一直在折磨我,她害死我爸爸,現(xiàn)在又想害死我!她永遠(yuǎn)都是這么的自私,從不會為別人考慮!
她一邊說,一邊往王珂的懷里逃,似乎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她甚至有些眷戀地蹭到王珂的脖子處,仿佛一旦離開了王珂的懷抱,她就會瞬間跌入地獄一般。
以他們目前的情況,想要得到有價值的信息已經(jīng)不可能了,我只好找了個借口打發(fā)掉他們。王珂有些不敢置信地問我:“你不需要去我家看看嗎?或者做做法事之類的!
“我不是道士,不負(fù)責(zé)幫人清理家宅。照我來看,目前還是先找到你小姨子的尸體為妙,畢竟她才是整件事的關(guān)鍵所在!蔽业脑拕傄徽f完,陳冰清就一臉震驚地抬頭看向我:“你說什么?你要去找我妹妹的尸體?”
她的表現(xiàn)再一次讓我覺得她在隱瞞什么,或許她妹妹的死也和她有關(guān)?
“怎么?”我笑著問她。
王珂也察覺到了妻子的不對勁,費解地看著她。陳冰清干巴巴地笑了兩聲:“沒……沒什么,我就是在想,這些年找了那么多次,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你能找到嗎?”
“你們找不到,是因為雇的人不對!蔽倚赜谐芍竦恼f完,便打發(fā)他們離開。
王珂夫婦狐疑地走后,我連忙跑到書桌前找到那張耗子留下的名片,把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片刻才被接起,耗子那賊溜溜的聲音響在耳邊:“你好,這里是幫你忙公司,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們辦不到的,不知道有什么能幫到您?”
我忍不住哼了兩聲:“是我,敬老院抓你的那位!
耗子想了想,不解地問道:“你怎么給我打電話了?還有事兒嗎?”
我擔(dān)心把實情告訴他,他會立刻掛掉電話玩人間蒸發(fā)。畢竟他那張粗陋的名片上連個正經(jīng)地址都沒有。我想了想,索性哄騙道:“有筆大買賣介紹給你,做不做?”
“大買賣?”耗子一聽,頓時來了興致:“什么大買賣?有多大,結(jié)錢快嗎?”
“當(dāng)然了,不是好活我能介紹給你嗎?”我故意說得自信十足。
耗子忙笑道:“那可太好了,我最近手頭正緊呢。什么樣的買賣,怎么做呀?”
“電話里說不清楚,這樣吧,我給你個地址,你到這里來跟我面談。”我告訴他一間茶樓的地址,讓他一個小時后到那找我。
耗子滿口答應(yīng)了。
結(jié)果等我閑庭信步的走到茶樓時,這小子竟然已經(jīng)在等我了,看來腰包是真緊了,為了錢都開始拼命了。
我沖他笑笑,領(lǐng)他去了二樓的雅間。
耗子不安地打量了下四周:“這地方喝杯茶要花不少錢吧?”
“放心吧,我請客!蔽掖蠓降刈尯淖尤胱,點了一壺碧螺春,又叫了些茶點。耗子看我的眼神瞬間更亮了:“哥們,上次走的匆忙,也沒來得及細(xì)問,您在哪兒高就呀?”
這是要打聽我的家底了。為了震懾住他,我也沒有隱瞞,指著前方不遠(yuǎn)的古董一條街道:“看到那條街了嗎?整條街都是我的生意……”
耗子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哥們,您要是不肯說實話,我也不能把您怎么著,但您也別信口胡謅!您知道那條街是誰的買賣嗎?我告訴您一聲,免得您以后出去胡吹丟人,那條街的主人叫張九麟,在武漢古董圈子里那是扛把子一樣的人物,您吹之前是不是也得打聽打聽!”
我干脆從錢包里掏出身份證往桌子上一丟:“睜開你那耗子眼好好看看,老子就是張九麟!”
耗子懷疑地接過身份證看了兩眼,頓時一副活見鬼的表情,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張……張大掌柜,真是您!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人一家人了!
“呸!誰和你一家人,別和我拉關(guān)系!蔽野琢怂谎郏骸斑@次叫你過來,是有話問您,你要是能幫上我的忙,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真的?”耗子賊眉鼠眼的湊過來:“有事兒您說話,我肯定為您拋頭顱灑熱血,不撞南山不回頭!”
這話聽著怎么這么耳熟,倒是和李麻子如出一轍。
恰好茶點送了上來,我讓耗子吃了兩塊,這才說明了此次的用意:“你還記得敬老院那個陳伯交給你的任務(wù)吧?你給我仔細(xì)回想一下,從他給你打電話到你們見面,最好事無巨細(xì)的給我說明白!
耗子不解地?fù)狭藫项^:“張大掌柜,那老頭怎么得罪你了?你為什么非盯著他的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