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麻子連忙跑到白老板身邊,異口同聲的問道:“白老板,怎么了?”
白老板痛苦地指了指后面的脖子:“這里突然疼的厲害!
我和李麻子看了下白老板指的方位,發(fā)現(xiàn)居然是那個小人手持長矛的印記。
比起之前,這印記散發(fā)出來的藍色光芒愈發(fā)耀眼了,而且上面的圖案也越來越清晰。
白老板疼地不斷扭著脖子,隨著白老板扭動著他的脖子,我似乎看見那圖案上寫了什么字?
但是字太小了,白老板又動來動去,我實在看不清。
我按著白老板的頭,告訴他先不要亂動,然后招呼李麻子過來一起查看。
我倆趴在那看了許久,怎奈文字實在太小了,加上光線的原因,入眼之處一片朦朦朧朧。
我突然想起看過的一本物理雜志上提到的反射原理,連忙翻了翻包,發(fā)現(xiàn)帶來的一塊小鏡子早不知丟哪兒了。
看見了手機,我靈機一動,拿手機屏幕當鏡子,將白老板脖子上的圖案反射到了屏幕之中,這回我們總算是看清楚了圖案的全貌。
那是個身著古樸鎧甲的小人,怒目圓睜,手中的長矛緊緊地握著,在他的身后是一個地宮,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陵墓。
我猜測這就是守陵人,因為這個守陵人的胸前還刻著幾行字:“僧王威武,白氏后人,奉旨守陵,世代謹記!
憑這幾行字,我猜測這可能是白老板的家族印記!
當年在鬼市的時候,我曽聽T恤男說過,古代大墓與守陵人一脈之間往往有著某種特殊的聯(lián)系,這也是古人發(fā)明的方法。是為了防止時代變遷,守陵人一脈忘記了自己的使命。
白老板脖子上的圖案應(yīng)該就是白氏家族與僧王墓之間的聯(lián)系,印記反應(yīng)這么強烈,說明我們離僧王墓已經(jīng)不遠了!
我激動的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訴李麻子和白老板。
李麻子高興得跳了起來,不斷地念叨著:“三千萬,三千萬啊!啊!等著我們,我們來了!”
那賤樣好像他眼前有個脫=光了的絕世美女一般。
“先別高興得太早,”我提前給李麻子打了預(yù)防針:“這種成了氣候的僵尸可不好對付!更何況我們還要鋸他的僵尸牙,現(xiàn)在最困難的是……”
我看了看手中僅剩的捆尸繩,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們的裝備都沒了,就剩這一捆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但愿沒事!
李麻子倒是很樂觀,對我說道:“沒事!你不還有斬鬼神雙刀嗎?這次肯定能發(fā)大財,要是能拿到那筆酬勞,我肯定挑個好日子向夏老師求婚,然后和她去蘇格蘭古堡舉行一場浪漫的婚禮!”
李麻子那陶醉的神情,仿佛美好生活近在眼前。
“哎呦!卑桌习宕弥煺f道:“張大掌柜的,我的脖子越來越疼了,好像有蜂子在蟄!
“快走,只有找到僧王墓才能解除你的疼痛!蔽野褨|西重新裝進背包里道。
李麻子這下活了過來,蹦蹦跳跳地來到我面前:“那怎樣才能找到僧王墓的所在?”
我指了指白老板道:“白老板的印記反應(yīng)這么強烈,說明僧王墓距離我們不出百米。守陵人的血脈與古墓之間有著天生的吸引力,那印記發(fā)亮,應(yīng)該是一種指引,只要白老板靜下心來,肯定能感應(yīng)到古墓所在。到時我們就能找到僧王墓了!”
我教白老板念了一段《道德經(jīng)》,讓他能靜下心來,緩解一下疼痛。
白老板念了好幾遍,疼痛果然沒那么強烈了。
我繼續(xù)教他打坐入定的方法,教他這些的時候,我不禁想起了白眉禪師,眼眶頓時濕潤了。怕李麻子和白老板看出我的悲傷,我悄悄扭過頭,抹下一滴眼淚。
白老板雙腿盤起,閉目打坐,突然,他伸出手指了指我們的正前方。
我和李麻子連忙拉起白老板,三個人一起朝著正前方走去!
說來也奇怪,白老板說他靜下來之后,腦海里就好像浮現(xiàn)出一張巨大的古代地圖,地圖上有好多個箭頭,每次快迷路時,其中一個箭頭就會亮。
我們隨著白老板的指引往前進發(fā),越往前走,我越覺得守陵人印記實在是太玄妙,即使是百年之后,守陵人與古墓之間依舊心有靈犀……
我想,這就是中國人的信念,正是這種信念讓承諾與責(zé)任一代一代傳承了下來。能做守陵人的家族,必是言而有信的家族。
穿過一大片雜草叢林之后,我們眼前豁然開朗,出現(xiàn)了一大片開闊地。一座倒塌的墳?zāi)剐涯康牧⒃谡醒,灰白的墓磚上有許多刀砍斧鑿的痕跡。
墓碑倒在地上,墓碑的一角已經(jīng)被削去了。
墓碑上赫然刻著十一個大字:“科爾沁郡王僧格林沁之墓”。
李麻子指著那塊墓碑激動地叫道:“找到了,終于找到了!
說來也奇怪,一找到僧格林沁將軍的墓,白老板后頸上的印記立馬消失了,也不再疼痛。
我急忙跑過去,頓時失望。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是滋味。
僧格林沁將軍的棺槨已經(jīng)被撬開了,里面的陪葬品全被掏空,尸體也不見了,只剩下一副腐朽的棺木在訴說著它主人的不幸遭遇……
我長嘆了一口氣,真是的,歷經(jīng)千辛萬苦走到這兒,難道就這樣無功而返嗎?
我不信老天爺會那么殘忍,它一定能聽見我的呼喚,它一定會讓我得到僵尸牙。
據(jù)老人家描述,最后一個見到僧格林沁遺體的,應(yīng)該是那批進山搜索僵尸的紅衛(wèi)兵,可他們早已全軍覆沒,那么我又應(yīng)該上哪兒再去找線索呢?
面對空空如也的棺槨,我們?nèi)硕加X得十分沮喪。
李麻子把手里的包往地上一摔道:“操,早知道這樣,咱哥三還不如就待在酒店里,喝著洋酒吃著牛排,享受一下腐朽的資產(chǎn)階級生活呢!結(jié)果流汗流血的來到這兒,居然白跑一趟,真他媽郁悶!”
我剛想接話,突然古墓周圍呼呼的刮起了颶風(fēng)。
白老板捂著眼睛道:“深山老林的,怎么會刮這么大的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