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人都嚇壞了,紛紛拿起鋤頭鐮刀要追殺蛇精,最后她帶著滿身傷痕逃脫了。
聽說幾天后的一個晚上,蛇精還回來找過方陀,問他愿不愿意跟自己一塊到深山生活?方陀早已嚇壞,自然是不愿意。
那條蛇頓時傷心的離開了,再后來不知為什么,村子里就開始發(fā)生了各種各樣的怪事,所有孕婦生下來的孩子都是女孩,請了無數(shù)郎中,吃了無數(shù)藥方都沒有用。
而村里的男人也一個接一個的開始自殘,自殘的手段各式各樣,比如用斧頭砍掉自己的手指,用鉗子拔掉自己的牙齒,用刀子割自己的胳膊?傊畱K不忍睹,如同人間煉獄,村里人請來了道士,道士們都說是那條蛇精作怪,卻無計(jì)可施。
后來隨著村子里的女人越來越多,男丁越來越少,村子也改名成了:陰人村……
過了幾十年,有一位云游四海的高僧無言法師聽說了這件事,為了解救村子里的百姓,便主動圓寂,并留下遺言讓弟子將自己的遺體做成坐缸肉身佛,埋在槐花樹下,以鎮(zhèn)邪氣。
說來也奇怪,自從坐缸肉身佛埋入村子的那一刻,陰人村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男人自殘的怪事。
男人會自殘,這五個字瞬間讓我聯(lián)想到了昨晚自己和何永福的遭遇。
白老太爺嘆了一聲,低頭說道:“可是近兩年不知道為什么,村民自殘的事件又開始發(fā)生了,去年是一個人,到了今年已經(jīng)變成了三個人!”
這個故事并不算很恐怖,甚至還帶著些許童話故事的凄涼,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突然我看見了白老板,靈光一閃的問道:“白老爺子,如果像你說的,村子里自從清朝乾隆年間開始出生的全是女孩。
那白老板,是在這個村子里出生的吧?”
白老太爺看著白老板,眼神里閃爍出無限的疼愛:“小白是我從遠(yuǎn)房親戚那兒過繼來的,甚至連我都是過繼來的,為的就是白家這一脈后繼有人……”
聽完整個故事,我斷定作祟的就是那條蛇精。
不過奇怪的是,白老太爺口中的是一條蛇精,而我們遇到的卻是三條,這當(dāng)中肯定還有什么隱藏的真相!
我有種強(qiáng)烈的預(yù)感,只有揭開了這些真相,才能找到坐缸肉身佛。
正當(dāng)我迷茫之際,王薰兒帶著清醒過來的何永福,還有村長夫婦一起來了白家。
看見王薰兒,我猛然想起了一條重要的線索。
她曾經(jīng)說過,按照她得到的情報上記載,坐缸肉身佛被埋在了村口的一棵老槐樹下,剛才白老太爺也證實(shí)了這一點(diǎn)。
可是,從我們進(jìn)村到現(xiàn)在都沒見到過那棵槐樹呀。
“老爺子,請問故事中那棵槐樹現(xiàn)在何處?”
我挺不習(xí)慣這種低人一等的說話方式,但沒辦法,誰讓白老太爺就吃這一套呢!
白老太爺搖了搖頭:“我打小就聽過有這么一棵槐樹,但從未見過!
我聽完和王薰兒對視一眼,不禁有些沮喪,唯一的線索又?jǐn)嗔恕?br />
從白老太爺家出來,我和薰兒、李麻子、白老板直接就上了山。
但凡有陰物的地方,必有陰靈出現(xiàn)。
昨晚那三個蛇靈就是在這座山上消失不見的,直覺告訴我蛇靈與坐缸肉身佛應(yīng)該在一起。
沿著小路,我們很快找到了那塊巨大的白色石英石。我指著石頭問白老板,為什么村民們要祭拜這玩意?
白老板告訴我,他也不明白具體是為什么,但從老一輩開始,誰家有個大病小災(zāi)的,或者家中諸事不順,都會來這塊石頭前拜拜,至于靈不靈驗(yàn),就沒人說得準(zhǔn)了。
李麻子是個急性子,他見我盯著石頭看個不停,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我說張家小哥,你怎么還盯著這塊破石頭不放?弟妹到現(xiàn)在都沒消息,你就不著急嗎?趕緊找那蛇靈啊!
我裝作沒聽見,轉(zhuǎn)過身來,指著之前自己發(fā)現(xiàn)的那棵小樹苗問道:“白老板,你知道這是什么樹的樹苗嗎?”
白老板上前仔細(xì)觀察了一下,非?隙ǖ攸c(diǎn)點(diǎn)頭道:“這是槐樹!
我二話不說抽出斬鬼神雙刀,劃破了自己的胳膊,用沾滿鮮血的刀鋒劈砍在了大石頭之上。
現(xiàn)在我可以肯定,這不是一塊石頭了,而是被強(qiáng)大陰氣包裹著的槐樹樁!
槐樹樁表面的年輪依稀可見,整個樹樁約有兩三個成年人環(huán)抱那么粗,深深的埋進(jìn)了地底。因?yàn)檎麄槐樹樁像得了白化病一樣,加上常年受香火熏烤,我才誤以為它是石頭。
昨晚我的心神受到影響,差點(diǎn)跳崖自殺,也是拜這槐樹樁所賜。
我的猜測顯然是對的,當(dāng)斬鬼神雙刀的刀氣打出去的那一刻,槐樹樁里傳來痛苦的哀嚎聲。
凄厲的鬼叫聲響徹天空,似乎要震穿人的耳膜。
我運(yùn)起雙刀不斷劈砍,槐樹樁被雙刀砍過的地方,流出了粘稠的血液。
嗚咽的哭聲從被砍開的縫隙里傾瀉出來,讓人感到無比絕望,每陣哭聲都像是一枚銀針,戳的人心臟劇痛!
白老板是我們當(dāng)中最沒有抵抗力的,哭聲一起,他就臉色鐵青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過了一會兒,他就受不住了,哇地一聲吐出一口殷紅的鮮血。
王薰兒和李麻子也被這哭聲弄得煩燥不已。尤其是李麻子,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一樣,一張臉憋的通紅,雙手好像溺水的人一般胡亂揮舞。
這時山下傳來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你們在干什么?”一聲叫喊打斷了我的動作。
我收起斬鬼神雙刀,下意識的朝著山下望去,眼前的景象讓見慣大場面的我也不禁有點(diǎn)怵了。
只見黑壓壓的一群手持鋤頭、鐮刀、斧頭的莊稼人,也就是陰人村的村民,從四面八方包圍了我們,朝我們大喊的正是村長。
村民們個個面色不善的舉起了手中的武器,雙眼通紅地瞪著我們。
“立刻住手!贝彘L指著我的鼻子大叫道:“這可是我們陰人村的風(fēng)水石,你敢破壞這塊石頭,我們?nèi)迦四馨涯愣缢榱,信不信??/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