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久遠的事情越是容易淹沒在滔滔歷史當中,如果這些煉器師真是歐冶子派來追殺干將莫邪的,可以推斷,這個大陣畢定就是干將莫邪夫婦布下得了。
公寓里頭之所以發(fā)生各種各樣的怪事,是因為這個陣里的一草一木,甚至整個公寓都被煉成了陰物,這應該是某種失傳已久的煉器大陣!
想到這里我突然一陣后怕,昨晚真的差點就走不出去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龐大的陰物!
煉器大陣幾乎是不可戰(zhàn)勝的,只要我走入公寓,公寓里的一切東西都會主動來殺我,哪怕是一根燈管,一塊瓦片,讓人覺得頭疼無比。
回到賓館我給T恤男發(fā)了條短信,想問問他的建議,可能是太累了,我倒頭大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jīng)是傍晚,一想到自己獨在異鄉(xiāng),心境莫名地悲涼哀傷起來。
T恤男還沒有回信息,可能還沒安頓好白眉禪師的骨灰。
我今晚不打算再去公寓,而是在賓館里隨便上上網(wǎng)打發(fā)時間,早早就睡下了,養(yǎng)足了精神打算明天再去。
隔日一早,我被T恤男的電話吵醒,聽到他的聲音我又驚又喜,他在電話那頭說道:“九麟,你現(xiàn)在在河北?”
我愣了一下,T恤男為什么第一時間關(guān)心這個,就說道:“是啊,怎么了?”
“正好,我過兩天也要去趟河北辦一件大事,要不你等我過來吧!盩恤男答道。
“那得等到什么時候,我在這小破縣城快悶死了,你給我支支招,趁等你的這幾天功夫我趕緊把這件事給解決了!蔽艺f道。
“這個煉器大陣不在我們的專業(yè)領(lǐng)域內(nèi),沒有一等一的煉器師來,誰也破不掉!盩恤男道。
“說得倒容易,我去哪找煉器師。”我我無奈的道。
T恤男笑了:“說不定過兩天你就能見到了,對了,如果你實在沒事的話,就順便打聽一個叫做楚子謙的人。”他頓了頓,又說道:“這人就是個煉器師!”
T恤男是個不說廢話的人,他叫我?guī)兔φ胰,那這個人一定非常重要。
我問楚子謙長什么樣,多大歲數(shù),T恤男說了句稍等,隨后用手機發(fā)給我一張照片,照片上的男人不過三十出頭,長得白白凈凈,戴著一副眼鏡,長得有點小帥。
T恤男并沒有詳說此人的來頭,只說短則三天,長則七天就會來河北找我。
我穿好衣服出門找了家拉面館隨便對付一下,河北這么大,要找的這位也未必就在這小縣城里,但路上我還是逢人就打聽一下,只說是自己家一個遠房親戚。后來嫌每次從相冊里翻照片太麻煩,索性把這張照片設(shè)置為手機屏保,直接一按鍵就出來了。
上午我在小縣城里瞎溜達,結(jié)果又鬼使神差地來到公寓樓附近,我這人心里一惦記什么就放不下。
公寓樓附近有個地方圍了一堆人,還有幾輛警車停在旁邊,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命案,當我走過去時才發(fā)現(xiàn),那里竟然是我昨天和小紅帽來過的地方!
老頭也在附近,我拉住他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老頭搖頭嘆息,一個勁說造孽。
原來事情就發(fā)生在昨晚,有幾個年輕人在附近喝酒,有一個人趁著酒興打賭說誰要是敢進這棟公寓拍張自拍照發(fā)微信朋友圈,他愿意掏五百塊錢。結(jié)果真的有一個不要命的跑了進去,進去之后人就失蹤了,電話也打不通,把其它人嚇壞了,這幾人都是一個工作單位的,害怕事情捅出去影響到自己的前程,于是大家決定一致保密,就當作這事兒沒發(fā)生過。
結(jié)果第二天一大早,有路人發(fā)現(xiàn)那個打賭的年輕人在公寓附近的一片瓦礫堆上拼命磕頭,攔都攔不住,把自己的腦袋磕得都是血,硬是把自己磕暈了。路人朝瓦礫堆里一看,嚇了一大跳,那里面竟然露出一只蒼白的人手。
警察隨后趕到,果然從瓦礫堆里刨出了那名失蹤青年的尸體,法醫(yī)鑒定結(jié)果是心臟主血管爆裂,換句話說是被活活嚇死的,可是他為什么會跑到這里來?又是誰把他埋在瓦礫下面的,實在很難解釋的清。
打賭這個年輕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來的,他只記得自己夢見死掉的那位朋友渾身是血地來找他索命,他嚇得跪地求饒,結(jié)果一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倒在這里,腦門子上全是血。
老頭嘆息道:“唉,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太不懂珍惜自己的生命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他的父母該有多傷心啊!
老頭這個年齡對這種事情都很傷感,我勸慰了幾句,這時那邊突然有人尖叫了一聲,一個正在拍照取證的警察坐在地上,手指著瓦礫堆說道:“那上面有個人!”
另一名警察道:“小王,你在說什么胡話,那上面哪有人?尸體不都已經(jīng)搬走了……”
那名警察信誓旦旦地道:“真的,我剛剛從照相機里看見來了!
我打開天眼看了下,瓦礫堆上確實坐著一個男人,和昨天現(xiàn)身的陰靈一樣,他身上纏著一道鐵鏈,我突然之間明白了什么,這個無辜的青年之所以會死,正是因為昨天我殺掉了一個陰靈。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個大陣已經(jīng)進化成了怪物,并且擁有自己的意識,陣眼上一個壓陣的陰靈沒了,立即殺掉一個活人來補充,從某種意義上說,是我害死了這個人。
想到這里,我的心情有點沉重,一個人在路邊的花壇坐著,悶悶地抽了幾根煙,這時一幫小學生鬧哄哄地走過來,我一看表,原來已經(jīng)放學了。
反正我都已經(jīng)來這兒了,索性跟小紅帽一起吃頓午飯,在學校門口等了一會兒,就看見小紅帽走出來,她看見我很高興,甜甜地喊了聲叔叔,她今天帶了飯錢,非要拉著我去吃涼皮,我怎么能讓一個小蘿莉請我?當然還是帶她去吃頓肯德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