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古董街又重新變回了原來的古董街。
沒有了龍泉山莊的威脅,卻也沒了往日的熱鬧!
前段時間與龍泉山莊的生死之戰(zhàn),令我元氣大傷,那些死去的人也活不過來了。
尤其是白眉禪師的圓寂,讓我遲遲不能從悲痛中走出來。
相對于鼠前輩和T恤男來說,我與白眉禪師并沒有多大的交情,他只是作為T恤男的朋友一次又一次的幫我,可我卻從來沒有為他做過什么……
傷勢好轉(zhuǎn)以后,我去了趟香港,想讓T恤男幫忙照顧尾玉一段時間。之前尾玉為了替我擋那一下子,差點沒魂飛魄散,在迷途觀和小麟在一起,肯定恢復的更快。
回來后就一直憋在古董店很少出門,李麻子最近和夏老師打的火熱很少來煩我,新月還和兒子在娘家待著。
古董街的人明顯對我沒有以前那么親切了,可能覺得我會給他們帶來災(zāi)難吧?
總之我一時間有了種孤家寡人的感覺。
憋的時間長了心情難免會有些抑郁,正好我很長時間都沒有外出結(jié)善緣了,便打包了幾件趁手的裝備一個人外出游歷,看看能不能順帶搜羅幾件陰物回來。
因為我打算游歷完把新月接回家,所以一路向北,不知不覺走到了河北邯鄲。
幾年前我曾來過邯鄲,收服了曹操的陰靈,只不過當時是冬天,放眼望去一片冰天雪地,遠沒有現(xiàn)在的天氣明媚。
最終我在邯鄲區(qū)一個叫大名縣的地方停了下來,這座縣城不大,城區(qū)內(nèi)發(fā)展狀況也一般,地面上隨處是垃圾,街上滿是拉客的三輪車,顯然這地方還有很大的發(fā)展空間。
我很奇怪這么一個不太優(yōu)秀的地方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就趁著買煙的功夫跟老板攀談起來。
他一聽我是外地來玩的,頓時撇了撇嘴道:“這幾把破地方,有啥可玩的?”
我差點沒被他的話給噎死,卻還是微笑著又問了一遍。
“中中中,既然問俺,俺就給您講講。”
老板扣著鼻毛,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狄公祠、天主大教堂,還有宋代的城墻,您去看吧!
我滿頭黑線的道了謝,從店里出來后還覺得他在忽悠我,于是拿百度地圖搜了一下他說的地方,沒想到還真有。
我再一搜大名縣的資料,才知道自己有點無知。
這地方在宋朝的時候竟然叫做北京大名府,與東京汴梁齊名,也算輝煌過!
不過宋朝滅亡以后這里就沒落了,尤其是民國時期長期處于戰(zhàn)亂,經(jīng)濟發(fā)展落后,建國后又開始瘋狂的生孩子,以至于有點窮山惡水出刁民的感覺。
連狄仁杰的亢龍锏都被我收服了,我對他的祠堂自然不感興趣,更別提天主教堂了,唯一讓我欣喜的是所謂的宋代城墻。
花了五塊錢叫了輛三輪車,剛想說師傅挺地道,結(jié)果還沒走兩分鐘就讓我下車,以至于我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你瞅啥呢?下車看城墻啊!闭f完他伸手指了指前方。
我跳下車一看,好家伙,所謂的宋代城墻原來是仿制品,剛剛完工,上面的水泥有的還沒干呢……
看來那小賣鋪老板說的沒錯,這幾把地方真沒啥可看的,我頓時沒了心情,抽了根煙準備轉(zhuǎn)道去車站往別處走。
路過人民廣場的時候,我看到有一群大媽在跳廣場舞,就湊上去看了一會兒。還別說,別看這群大媽體態(tài)肥胖,跳起舞來節(jié)奏感還很強。
在舞圈的對面圍著很多觀眾,絕大部分人的眼球都被廣場舞大媽所吸引,但其中有個七八九歲,藍眼睛,瓜子臉,戴著紅色小氈帽的女孩卻一直在看我。
開始我以為她覺得我很帥就多看兩眼,也沒在意。
沒想到她一直看個不停,還對旁邊的父母指指點點的說著什么,眼睛里面滿是新奇。
而她的父母則時不時偷瞄我一眼,臉色十分難看,見我也在看他們,慌亂的抱起小女孩就離開了。
多年的經(jīng)驗告訴我,這戶家人絕對不正常,就起身追了上去。
對方好像發(fā)現(xiàn)我在追,竟然叫了輛三輪車,我只好跟著叫了輛三輪,一路上不斷的催促師傅快點,弄得他問我是不是要抓偷情的……
此刻天色已經(jīng)昏暗下來,我真怕跟丟了,好在走了半小時后前面的三輪車就停了下來,而這時我早已出了縣城,來到一個相對落后的小村子里。
小女孩的父親回頭看了我一眼,也不躲躲藏藏了,大搖大擺的往前走。最終在一座破舊的紅磚瓦房前停了下來,用鑰匙開門后又趕緊關(guān)上。
這對夫妻最多三十出頭,正是有事業(yè)心的時候,怎么會心甘情愿住在這種鬼地方?我覺得其中必有蹊蹺,就大跑著追過去推開了門。
剛準備進去,就覺得有股強勁的破風聲朝自己襲來,我反射性的后撤一步,赫然發(fā)現(xiàn)小女孩的父親拿著一把銹跡斑斑的斧頭,面目猙獰的瞪著我。
“哥們兒,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嚇得心跳驟然加速,磕磕巴巴的問道。
幸虧他只是想嚇嚇我,如果來真的我肯定得受傷。
“快說,你悄悄的跟蹤到我家來干嘛!”
小女孩的父親把斧頭橫在身前,面色不善的問道,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自己也很緊張。
看他長相很儒雅,八成是真的嚇壞了吧?我善意地笑了笑,說道:“我只是想問問你們需不需要幫助!
小女孩的父親一口回絕,搖著頭讓我趕快離開。
我說道:“你可別后悔!回頭你女兒出了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你什么意思?”一聽到自己女兒,他顯然緊張了。
我收回笑容故意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他見我不再說話果然更急了,不停的追問我到底怎么了。我向前走了兩步,蹲下來摸了把墻根上的土聞了聞,答非所問的說道:“這房子少說幾十年的歷史了吧?年紀輕輕的如果沒有難處,何必帶著老婆孩子憋在這里!
“你……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
“能幫到你的人,怎么,不打算請我進去坐一會兒?”我樂呵呵的問道。
他愣了一下連連點頭,拉著我進了屋。本來我覺得像他們這種小年輕,就算住在破房子里,應(yīng)該也會收拾的很利索。
誰知一進院子就看到堆積成山的礦泉水瓶子、方便面袋子,屋里更是亂糟糟的,滿是做紙扎的竹篾和黃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