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齋的王老板,寶玉坊的阿杜,還有首飾鋪的小玻璃,他們都死了……”老人恐懼的說道。
“媽的!”
我忍不住咬了咬牙,這幾個人都是平日里與我相處的不錯的小老板,他們本本分分的絕對沒有得罪過龍泉山莊。
毫無疑問,是我拖累了他們,我心里升起一股怒火卻無處發(fā)泄,更不能將這件事的原因告訴大家,否則不用陰陽公子和陰陽小姐動手,我就得被大家伙的唾沫星子淹死。
“走吧,去看看。”T恤男淡淡的說道。
我渾渾噩噩的跟著他去了現(xiàn)場,我發(fā)現(xiàn)每個人的死法都慘不忍睹,這一過程中T恤男始終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由于我們短時間內(nèi)出不去,只好把他們的尸體放進(jìn)了冷藏室內(nèi)。
即便我沒有承認(rèn),但明眼人已經(jīng)看出,死的那些都是平日里跟我關(guān)系好的人,一時間古董街到處都流傳著對我不利的話語。
我們?nèi)齻被迫躲進(jìn)了古董店里,剛坐下我就問T恤男看出了什么?之前在外面他始終陰著臉,一定發(fā)現(xiàn)了重大的線索。
T恤男冷冰冰的說道:“我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只是覺得龍泉山莊好像在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他想讓古董街的所有人都與你為敵!等你嘗過眾叛親離,生不如死的滋味后再來殺你!
“去他媽的,有種別躲起來不敢見人,大家真刀真槍的干一場。”
李麻子紅著眼睛罵道,他也是被折騰出了脾氣。
我沒有說話,有些麻木的點了點頭,這些人的死給我心里蒙上了一層陰影,我怕自己害死更多的人。
“李麻子,等我和他們交手以后,相信那條血線就會消失。到時候你就離開,把新月送到張家以后就再也別回來了,帶著夏琴和小萌去美國定居吧!”
李麻子這人看似貪生怕死,可這種時候也確實肯拼命,我想了想還是把他支開。
“這是啥意思,嫌棄我?guī)筒簧厦α藛h?”
李麻子瞪著眼問道,接著噗的笑了,指了指我什么都沒說。
“麻子,初一,我怕了!”
我看著他們兩個,嘆了口氣,這聲害怕包含了許許多多的情緒。我不畏懼死亡,卻怎么也不敢正視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離開。
龍泉山莊這次,可真是殺人,又誅心。
“不就是兩個陰陽人嗎?至于把你嚇成這副德行!
李麻子刻意說的很夸張,就連一向沉穩(wěn)的T恤男也瞇著眼睛說道:“今天晚上我出手,先解決掉他們帶來的小鬼。”
T恤男這么一說我才知道陪同陰陽公子和陰陽小姐來的還有一只小鬼,怪不得它們動手速度快的那么變態(tài),趕情是有只小鬼在幫忙。
我不知道他們晚上會不會再來?卻還是在店里布置好困靈陣,陰陽公子和陰陽小姐雖然厲害,但身體極其陰邪,困靈陣正是他們的克星,最起碼能短時間內(nèi)保護(hù)李麻子的安全。
“李麻子,等會兒一旦有情況,就趕緊鉆進(jìn)困靈陣?yán)铮犆靼琢藛??br />
我句句囑咐,卻還有些不放心,干脆把一串紅繩遞給了他。
“張家小哥,你給我根繩子做什么?”李麻子接過紅繩,疑惑地問道。
“這根紅繩是由黑狗血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形成的,陽氣旺盛,上面還有幾顆萬人錢,關(guān)鍵時刻能救你小子一命!
李麻子點了點頭,將信將疑的將紅繩揣進(jìn)了兜里,看得我一陣肉疼。
“這是乾坤帕?”
T恤男看到紅繩咦了一聲,我當(dāng)下點了點頭。
乾坤帕是用紅繩在墨汁、狗血中浸泡七七四十九天,然后每個月圓之夜還要接受月光的照耀,同時需要道行高的大師的精血加持。
國內(nèi)最著名的乾坤帕,便是中原周家的老太太做的了,她做的乾坤帕威力無窮,可惜后來被奸人所害,張家無意中得到乾坤帕。
那時候張家正處于危險期,族長就把乾坤帕分割成了無數(shù)小塊,分給每條支脈的族人。
我手里的這紅繩,其實就是乾坤帕上面的一根線而已。
李麻子看著T恤男的反應(yīng),把剛剛裝進(jìn)去的紅繩拿出來,問道:“這還是個寶貝?”
“廢話,這叫結(jié)陽鎖,上面的幾顆銅錢都是唐貞觀時期的銅錢,不說上面的靈力有多少,單是每枚銅錢的價值,都能嚇?biāo)滥恪!?br />
沒等我說話,T恤男就率先解釋了一句。
我心里咯噔一聲,心說完蛋了,李麻子肯定不舍的還給我了。
果然,李麻子緊緊的摟住結(jié)陽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氣的我憤憤地瞪了T恤男一眼。
很快就到了晚上十一點,整條古董街一片漆黑,我們店內(nèi)也沒有開燈,三個人坐在困靈陣旁靜靜等待著。
一開始我們都還能繃緊神經(jīng),可是時間一長就沒有耐心了,龍泉山莊的人一直不來,李麻子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志氣又沒了,倒頭趴在地上呼呼睡了起來。
我真是佩服他,在任何情況下都能睡得著。
我和T恤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漸漸的也有些疲憊,眼皮子一點一點往下耷拉,就在我快要睡去的時候,耳朵里突然傳來一陣?yán)湫Γ?br />
“嘻嘻……”
我瞬間清醒過來,回憶著剛才那孩子的笑聲,感覺是龍泉山莊的小鬼來了!
我一巴掌把李麻子拍醒,接著準(zhǔn)備叫T恤男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醒了,正背著劍四處觀察,可我們四周卻又恢復(fù)了平靜。
“張家小哥,怎么了?”
李麻子醒過來緩了一會才清醒,問我怎么回事。
我剛想說話卻被T恤男示意不要出聲,李麻子見狀明白出了情況,悄悄地往困靈陣?yán)锱擦伺病?br />
隨著我們?nèi)齻屏住呼吸,古董店一下子安靜起來,與此同時我聽到了滴答滴答的聲音,好像是房頂在漏水。
可是今天沒有下雨呀,何況我這小店裝修的很好,怎么會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