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夜色加深,整個村莊再次恢復(fù)平靜,我提前來到昨天那棵大樹底下等了起來,畢竟老太太神出鬼沒的,我怕她還有其它目的。
很快佳佳就順著墻跳出來,四下看了看,而后急匆匆的朝山上走去。
等她將要從我眼前消失的時候,那老太太還沒出現(xiàn),我決定不管她了,硬著頭皮就要追上去。
這時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用余光瞥了一眼,是一條瘦成皮包骨頭的手!
“傻小子,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老太太從身后走上來,指著佳佳剛剛走過的地方說道:“那里隱藏著影尸!
我看了看她,又打開天眼朝那個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地表層有幾股不易察覺的影子在移動。
“等她上了山,徹底脫離跟蹤以后這些影尸才會消失。不過她服下我的泥鰍蠱,想擺脫我可沒那么簡單了……”
老太太十分自信而得意的說道,我再也忍不住了,厲聲問她到底是誰。
老太太微微一笑說你不必知道我的身份,你只需要明白我也在救佳佳就足夠了,對我來說你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盟友。
她說完這些就閉上眼睛等待起來,任憑我問什么都不理不睬,面對這么一個守口如瓶的人,我已經(jīng)無力吐槽。
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接近佳佳,老子早走人了!
我連續(xù)幾次自討沒趣以后也學(xué)聰明了,干脆靠在樹上睡了起來。
不知睡了多久,只聽老太太咦了一聲,向前走了兩步自言自語道:“王家這小子現(xiàn)在出去要干嘛?”
她嘀咕了一陣后突然驚呼一聲不好,而后又迅速捂住嘴巴似乎怕把我驚醒。
她不知道我已經(jīng)醒了,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這才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等她離開后我借著月色看過去,發(fā)現(xiàn)她正在追趕的人竟是彭宇!
彭宇這時候出去干什么,老太太為什么稱他為王家小子?難道說他們之間有什么秘密?
從插手這件事開始自己一直處于被動的狀態(tài),現(xiàn)在總算有個機會,我趕緊追了上去,最終發(fā)現(xiàn)兩個人停在半山腰。
他們在低聲說著什么,還不時的朝山上看一眼,估計是在防備佳佳,這樣一來反而沒人關(guān)注身后,我借機摸了上去,趴在一棵樹后面偷聽起來。
“懸崖勒馬還來得及,別自取滅亡!”
這句話是老太太說的,沙啞的聲音中不乏關(guān)懷。
彭宇身形一頓,咬牙切齒的回道:“一千年了,總要有個答案!
“沒人記恨王家,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老太太勸道。
“不可能!你可以不幫我,但不能阻止我!”
彭宇打斷了老太太的話,歇斯底里的吼道:“等了那么久才找到最適合的女孩子,算我求您了,佩姨!”
一聲佩姨過后,老太太很久沒再說話,攔著彭宇的胳膊也無力的落了下來。
他感激的看了佩姨一眼,轉(zhuǎn)身快速朝山上走去。
通過他們的對話不難看出,彭宇和佩姨早就認(rèn)識而且關(guān)系不同尋常,彭宇本來姓王,只是出于某種目的隱姓埋名。
佳佳的事情八成就是他自己做的,而佩姨在其中扮演的應(yīng)該是一個阻止者的角色。
她什么都明白,想阻攔又不夠堅決。
等我想明白這一切,抬頭一看佩姨已經(jīng)從我身邊走過正緩緩下山。
她顯然有些失魂落魄,連躲在樹后的我都沒發(fā)現(xiàn)。她下山后應(yīng)該會去找我,但眼下彭宇要做的事才是關(guān)鍵,我短暫的權(quán)衡過后決定先去跟蹤彭宇!
往前跑了很久還沒看到他,空氣中卻多出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仿佛整座山都被血浸泡過一般。
此刻已經(jīng)接近山頂,危險隨時都會出現(xiàn),我把峨眉刺拎在手里心里才踏實一些,放慢步伐緩緩?fù)巾斪呷ァ?br />
走著走著突然踩到了一團肉乎乎的東西,我反射性的跳到一旁,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只死去的野貓。
它的身體還軟和著,應(yīng)該是剛剛才被殺死,我蹲下身子把它拎起來仔細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這小貓脖子上有一個核桃大的血窟窿。
按理說這么大的口子,貓血應(yīng)該流的滿地都是,可地面上只有幾滴鮮血!
我用力壓了壓它的身體,竟然沒擠出一滴血,難道彭宇殺它只是為了抽干它的鮮血?
抱著這種思路,我忐忑地上山,一路上不斷看到有小動物的尸體比如小狗、獐子、野豬甚至還有麻雀。
它們歪七扭八的躺在地上,有的尸體已經(jīng)僵硬發(fā)臭,有的像剛才那只小貓一樣身體還有溫度,只是它們的鮮血無一例外的被抽干了。
這就印證了我的思路,最近這些日子的確有人在搜集鮮血,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做這件事的無疑是彭宇。
盡管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我怕佳佳的父母也有問題,趕緊給尹新月打了個電話,讓她在身上裝幾張靈符再拿件家伙防身,等尹新月一一照做后我才放下心來。
再往上走尸體的密度陡然增大,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在展覽獵物呢。
這么多的尸體擺在這里,時間一長很有可能帶來瘟疫,我皺著眉頭準(zhǔn)備用靈火把它們燒掉,這時耳邊突然響起嘩嘩的聲響,像是有人在用水盆潑水似得。
我停下手頭的動作,仔細聽了聽,確定好方向后大步朝那邊趕去。隨著聲音越來越清晰,我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足有籃球場那么大的深坑,聲音就是從坑里傳來的!
這座山四面都是植被,挖掘機根本就上不來,而這么大的工程量又絕非人力能夠完成的,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些影尸。
恐怕也只有那些不知疲倦的影尸才能做到這一點。
我急于看清深坑里面是什么東西在響,就大步的跑過去,沒跑幾步腳下猛的一滑,身子撲騰一下摔倒在地。我暗罵一聲就要爬起來,卻猛然發(fā)現(xiàn)身下黏黏的又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難道……我瞪大眼睛看過去,瞬間驚得張大了嘴巴!
我身下的整片土地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厚厚的一層血液此刻已經(jīng)處于半凝固狀態(tài),像膠水般將我粘在地上。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站起身,我看著還在嘩嘩作響的深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沒勇氣過去了。
站在原地緩了半天我才鼓起勇氣,走到跟前往下一看,赫然發(fā)現(xiàn)深坑里站著數(shù)不清的女尸。
她們?nèi)砍嗦阒碜,一動不動的看著前方,看上去像是在接受檢閱。
幸虧這些尸體已經(jīng)腐爛,要不然我分分鐘就中了美人計。
看著這些腐爛程度不一的女人,我回憶起上山之前偷聽到彭宇的那句話。
“等了那么久才找到最適合的女孩子,算我求您了,佩姨!”
難道這些女人也都是彭宇殺的?
我有些不敢想象,看上去有些木訥的彭宇會這么兇殘,但我知道這些女尸是整件事情的關(guān)鍵,猶豫了一會后咬著牙往下跳去。
落地以后,我先是閉著眼向這些尸體謝罪,說了聲多有得罪后才睜開眼準(zhǔn)備去找那嘩嘩聲的源頭?
不料沒等我動手,大坑周圍突然打開幾道口子,下一刻無數(shù)的鮮血像下雨一樣從口子里潑了下來,瞬間就將我和一眾尸體澆了一遍。
我驚恐之余下意識地看向及腰深的血水,卻發(fā)現(xiàn)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入大地,與此同時半空中的口子又有鮮血潑了下來。
這他媽活脫脫一個循環(huán)裝置!
“姐姐好看嗎?”
我還沒從血水中回過神,耳邊就傳來一陣令人陶醉的呻吟聲,緊接著我就感覺有只光滑的舌頭在自己耳垂處打轉(zhuǎn)兒。
我猛然回身看去,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旁原本腐爛的女尸竟變成一具令所有男人都無法控制的完美酮體。
它竟然活了過來,正吐著舌頭沖我放電!
再一看,坑里所有的女尸都活了過來,全部向我投來曖昧的目光。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看著數(shù)不清的裸體女人,下身刷的起了敬意,兩只手不受控制的開始朝腰帶摸去。
“不好!”
我在心底咒罵一聲,匆忙念起《道德經(jīng)》,一段段的經(jīng)文從口中傳出,又散發(fā)著金光涌進腦海,漸漸的我感覺自己恢復(fù)過來,才松了口氣。
“張九麟,你是不是男人!
這時頭頂傳來一聲不屑,我抬頭看去就見佳佳壞笑的看著我,又指了指我身旁的女尸們。
明顯是在侮辱我的能力!
“去你媽的!
我老臉一紅,大罵一聲將峨眉刺拋了出去,接著配合冉閔之力奮身躍起,踩著凹凸不平的洞體迅速向上攀登。
到現(xiàn)在我才明白彭宇要做什么,他要用那些動物的鮮血和這些女尸,打造出自己的女子尸軍!
這些女尸經(jīng)過鮮血滋養(yǎng)后與活人無異,而且姿色都是一等一的,隨便拉出去一個都能把那些好色之徒迷的神魂顛倒!
如果彭宇想利用這些女尸做點什么,簡直是信手拈來的事。更何況他手里本就有一群影尸,這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