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渾身是傷,想起身卻使不上勁,只能閉上眼睛,等待最后一刻的來臨。
不料這時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金光,緊接著耳邊就傳來叮當?shù)穆曧,像是兵器碰撞的聲音。我睜開眼睛一看,驚喜地發(fā)現(xiàn)鼠前輩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我身旁,他用圣母杖將降頭師的尼泊爾軍刀擋開。
面對我的目光,鼠前輩笑了笑,從腰間取下峨眉刺丟了過來。
我求生的欲望被他喚醒,一把抓住峨眉刺,然后用它撐在地上努力站起身子!
“這么大歲數(shù)了對付一個娃娃,你要臉嗎?”
鼠前輩的開場白一向很雷人,說完他將圣母杖橫在胸前,朝降頭師勾了勾手。
降頭師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顯然是心里發(fā)虛了。大多數(shù)的降頭師還有養(yǎng)鬼師都有這樣一個致命的弱點:近戰(zhàn)實力渣!
他們這種人擅長背地里害人,之所以今天親自出馬,八成是看我身上沒帶兵器,他有信心一舉干掉我,只是鼠前輩突然到來打亂了他的計劃。
“就憑你,也配跟我動手?”降頭師冷冷的說道,而后猛的從兜里抓出一把東西拋了過來。
我知道這是他放的煙霧彈,就不顧一切的沖進濃霧當中,然后大吼一聲:“鼠前輩,快追!”
不料鼠前輩根本沒追,而是臉色大變的看著我,慌張的說道:“糟了……”
“怎么了,我又沒事!蔽疫以為那濃霧有毒,卻發(fā)現(xiàn)自己安然無恙。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小子應該中降術(shù)了!”
鼠前輩陰著臉說道,而后咬著牙將我背了起來,手里拿著圣母杖急匆匆地往外跑。
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圣母杖隱隱往外散發(fā)出金色的氣體,形成一個類似箭頭的東西,鼠前輩根據(jù)箭頭悶頭往前沖,根本不管前面是圍墻還是懸崖。
凡是我們走過的地方都會變成普通的山路,走了半個小時的樣子,圣母杖上面的氣流消失了,鼠前輩這才松了口氣,停下來把我放在地上。
“鼠前輩,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看完監(jiān)控就知道你被那家伙騙了,至于怎么找到你的,嘿嘿……”
說到這,鼠前輩猥瑣地笑了笑,問我白天在賓館里是不是做壞事了?我聽完看了看手里的峨眉刺,才意識到他進了我的房間。
想到?jīng)]來得及收拾的衛(wèi)生紙,我不由老臉一紅。鼠前輩拍了拍我說年輕人,貪玩也是正常的,要不是紙巾上面的精元,我還找不到你呢。
在回賓館的路上我就覺得后背有些發(fā)癢,時不時地伸手去撓,鼠前輩看到以后臉色一沉,加快了速度。
等回到房間以后我只覺得后背有千百只螞蟻在爬,恨不得用刀把后背的皮割下來。這才意識到是降頭術(shù)起了作用。
鼠前輩讓我趴在床上,他拿著一把小刀用打火機烤了烤,然后在我后背上劃開一道口子,用小酒盅接了點血,然后問我感覺怎么樣。
“舒服……”
我有些愜意的答道。
但話還沒說完傷口處就傳來鉆心的疼痛,仿佛身體在大火上炙烤似的,我強忍著沒有叫出聲,傷口附近的肉卻不自覺地抽搐起來。
“還好只是普通的五毒降!
我這邊痛的要死,鼠前輩卻松了口氣,順手把酒盅遞過來,只見里面的鮮血已經(jīng)變成了烏黑色,血中漂浮著無數(shù)只黃豆大小的蟲子,仔細一看竟然是幼蝎!
“他肯定是在與你交手的時候收集了你的血樣,幸虧只是五毒降,如果是其它厲害的降頭,我還真不一定能救你!笔笄拜厙绤柕卣f道。
我也意識到自己主動撲進煙霧的行為冒失了,咬著牙示意他趕緊幫我解降。
鼠前輩點點頭說過程會有點疼,讓我忍著點,說著就從自己包里拿出一個類似于錢包的東西,打開一看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銀針。
接著他把這些針全部扎在我背上,又全部拔了出來,再用鹽水將我的后背澆了一遍。
“!”
我忍不住叫出聲來,感覺后背都不是自己的了,這時鼠前輩用力把我扶起來,握著拳頭一拳一拳地沖我的胸口捶打。
由于鼠前輩很有分寸,我并沒有感到多少疼痛,只是胸口卻越來越發(fā)悶,身體忍不住弓在一起。
鼠前輩又繞到后面在我背上澆了一碗鹽水,這下我徹底受不了了,趴在床沿上哇地吐了起來!
足足過了五分鐘我才感覺身體變得舒服,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吐出來的東西竟然是滿滿一地的蝎子卵。
“行了,你去我房間睡吧!”
鼠前輩朝我揮了揮手,看來五毒降已經(jīng)解了,我沒有客氣,回去就睡了起來。
第二天醒來以后,背上雖然還有些疼痛但整體上卻感覺很輕盈,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鼠前輩說是五毒降無意中打通了我體內(nèi)的穴位,加快了血液循環(huán),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
我聽完心說要是降頭師能利用這些本事幫人治病該多好,一樣可以名利雙收,為什么非要走邪路呢?
鼠前輩見我已經(jīng)沒有大礙,陰著臉說今天晚上就要徹底解決降頭師,耗在他身上的時間已經(jīng)夠多了,再耗下去本命鼠就救不回來了。
“該怎么做呢?”
我很贊成鼠前輩速戰(zhàn)速決的觀點,只是不知道怎么把降頭師引出來。
鼠前輩冷冷一笑說他既然愛玩易容的把戲,那咱們就陪他玩玩!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一直在暗地里盯著,等會我扮成你的樣子單獨下去,他肯定還會;ㄕ,到時候我們將計就計!”
鼠前輩說完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利用降頭師對我的輕視,出其不意的將其拿下。
“我能做什么?”
眼下也沒有其它辦法了,我只能勉強接受他的主意,但潛意識里覺得對方?jīng)]這么好騙。
鼠前輩讓我躲在樓上觀察,只要一出現(xiàn)意外就讓我跟上去,如果他失手讓降頭師逃脫的話,我正好跳出來補刀。
中午的時候外面陽光很毒,我和鼠前輩在房間里吃著西瓜閑扯著,樓下卻突然有人在喊我,起身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是賓館的老板,他手里拎著兩個大紙箱子,看樣子十分費力。
見我露頭,老板顯然松了口氣,有些難為情地開口道:“大兄弟,下來幫我搬下東西!
“好嘞!”
我當即答應下來,附近的賓館太多了,幾乎每家每戶都改裝成了賓館,入住率卻低的可憐,可能我們住的賓館只有我一個年輕房客。
下樓的時候我看到正在上樓的老板,隨意的說我馬上就下去幫忙了,您還親自上來一趟。
“什么意思?”老板滿臉懵逼地問道。
我微微一愣,而后迅速跑回房間走到窗戶邊悄悄地往下看去,一眼就看到另一個跟老板一模一樣的假冒貨正在賓館外等著。我趕緊回身沖鼠前輩說道:“外面的老板有問題!
“哦?”
鼠前輩已經(jīng)開始易容了,聽到這話咧嘴笑了笑,說我倒要看看我們兩個誰偽裝的更好!說罷他迅速擺弄了幾下,又抹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藥水,整張臉竟然變成我的樣子。
“拿著,關鍵時候可以配合北斗天狼決使用!
鼠前輩把圣母杖遞給我,自己拿起峨眉刺別在腰帶上,轉(zhuǎn)身下了樓。
一分鐘后我就看到鼠前輩和降頭師抬著箱子朝遠處走去,慢慢的鼠前輩動作開始僵硬起來,明顯是被降頭師給‘控制’住了。
我怕再等下去會找不到人,趕緊跟了上去!途中鼠前輩裝作突然發(fā)覺不對勁的樣子,扭頭就往回跑,然后被降頭師抓住,他拎著鼠前輩迅速的朝遠處逃竄,然后逃著逃著突然就消失了……
他的招數(shù)與之前一模一樣,我想最終地點應該也是那所學校,只不過學校是他幻化出現(xiàn)的,我根本就進不去,只能在他們消失的地方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