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出:“這小日本是不是有病?我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他不但不感謝我們,還賴上了我們是不是!
小高問我:“張先生,我該怎么回答他?”
“就這樣說!”我怒道。
“這不太好吧……”
齋藤一直瞪著眼睛等我們答復,我心想哪的黑社會都一樣,兇神惡煞,不是什么好東西。
小高對他說了幾句日語,齋藤的神色才漸漸緩和下來,不停點頭,一口一個喲西。
“你跟他說什么了?”我問道。
“我?guī)湍愦饝!毙「呖嘈Φ馈?br />
“什么?”
“哎呀,緩兵之計而已,先脫身再說吧!毙「哌B連沖我使眼色。
眼下似乎只有這個辦法,我也只好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這時T恤男淡淡的問道:“李麻子去了多長時間了?”
我叫了一聲糟糕,連忙朝洗手間跑去,其它人也跟了過來。我挨個推開包間的門,前面幾個都是空的,當推開最后一扇門時,發(fā)現(xiàn)李麻子坐在里面,正低著頭,雙手在臉上一個勁的撓。
“你在這搞什么?怎么了,臉讓貓撓了?”我好奇的問道。
“小哥,我的臉怎么這么癢?”李麻子的音調十分尖銳,聽上去怪怪的,他抬起頭,當看見他的臉時,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李麻子的嘴變得又尖又長,臉上長滿了粗粗的絨毛,瞳孔也變成了綠色。他抬起腦袋的時候,一對紅色的三角耳朵從腦袋后面彈了起來。
“啊,妖怪,你們都是妖怪……”
李麻子看見我,突然叫了一聲,朝我撲過來,我趕緊后退。
當他沖出隔間時,滿屋子的人都嚇呆了,黑社會小弟們紛紛掏出刀,我大喊道:“別動刀,這位是我朋友!
李麻子一把將我推到小便池上,尖叫著撥開眾人就跑了出去。
我們趕緊跟著追,風俗店里的人看見這么一個狐貍臉大叔跑出來,嚇得紛紛退開,尖叫聲一陣一陣的,有些小姐當場嚇暈了。
“妖怪!妖怪!”
李麻子像個沒頭蒼蠅似地亂轉,一轉身朝窗戶跑去,直接從四樓跳了下去。我心里咯噔一下,這時李麻子從窗外‘浮’了起來,原來外面有一道消防氣墊。
“是幻術!”T恤男說道:“快把舌尖咬破!
我照他說的做了,把舌尖咬破的疼痛讓我哆嗦了一下,再一看窗外的李麻子,一張臉已經恢復正常了。
我、T恤男還有小高緊跟著追出窗外,李麻子不知道把我們當成了什么,嚇得渾身亂顫,頭也不回地一路逃竄。
這時齋藤一幫人也準備跟出來,我靈機一動,對小高說道:“叫他們別跟過來,我保護不了他們!另外叫他幫我看著座位上的包,里面有我的錢包和護照!
小高跟齋藤翻譯了一遍,問我:“張先生,你的護照在包里?”
“騙他的啦,我哪有什么包,護照在酒店里擱著呢,錢和手機都在身上!蔽艺f道。
我是打算趁這個機會來個金蟬脫殼。
眼看著李麻子就要逃到馬路上,我急得滿頭大汗,恨不得直接從欄桿上翻出去,T恤男卻伸手攔住我們,他一指頭頂,對我們說道:“你們看那里。”
我抬頭一看,只見一只毛色純白的狐貍趴在窗臺上,瞇著眼睛打量我們,好像在笑似的。
“孽障,找死!”
T恤男話音剛落,從他懷里鉆出一顆大大的腦袋,正是穿著紅肚兜的小麟。
小麟的身體好像氣球一般,輕飄飄地飛上了天,白狐貍見狀立即跳到另一個窗臺上,雙方踩著窗臺跳來跳去地追逐著,看得我們驚心動魄。
這時,小麟突然從后面抓住白狐貍的尾巴,白狐貍疼得一陣亂叫,全身的毛像針一樣炸開了。它扭頭咬住小麟的脖子,小麟也用雙手抱住它的身體。
然后雙方糾纏在一起,從窗臺摔了下來,掉到一輛轎車的頂上,把車頂給砸出一個凹坑。
路人發(fā)出一片驚呼,狐貍放了一個臭屁,那氣味像霧一樣彌漫開來,簡直可以用嗆鼻子辣眼睛來形容,但凡聞到的人都劇烈咳嗽起來。
我拼命用手扇風,好不容易這團臭屁才散開,再一看狐貍已經不見了,肯定是逃掉了,小麟也消失了。
“剛剛那個小孩死了嗎?”小高驚訝地問道。
“在我手上呢!保孕裟姓f完展開了手心的千紙鶴。
我看見李麻子站在街上一臉茫然,于是便過去拉他,他一看見我跟看見親人似的,差點沒哭出來。
“哎呀,你們在這啊,我剛才好像做夢一樣,看見到處都是可怕的妖怪!嚇得沒命地逃,一轉眼就跑到大街上了,我還以為和你們走散了呢!崩盥樽诱f道。
“你中了狐貍精的幻術!蔽医忉尩馈
“什么?你們抓住那狐貍精了嗎?”李麻子問道。
我擔心黑社會要追來,便搖搖頭:“沒呢,趕緊回酒店,回去再說!”
小高擔心的道:“躲在酒店可不行,我們幾個中國人太顯眼了,以齋藤的人脈,一會就能把我們給找到!
“真操蛋,打電話給尹新月和如雪,準備跑路!”我說道。
李麻子問我招惹誰了,我回答說山口組,他嚇得臉都青了:“臥槽,張家小哥,你也太強了!一轉眼的功夫就惹上了黑社會,我在電影里面看過,這幫山口組可狠了,把人手指剁下來做成壽司還叫人自己吃下去,你招惹誰不好,偏要招惹他們?”
我威脅道:“你再bb,我就把你剛才摸小姐屁股的事情告訴如雪。”
李麻子趕緊閉嘴。
我給她倆打了電話,讓她們帶上行李在酒店門口等我們,路上我們統(tǒng)一了口風,逛夜店的事情絕對不要提,就說去居酒屋喝清酒了,這事畢竟好說不好聽。
李麻子肯定不會說了,T恤男是個木頭,小高是指著我們掙錢的,自然也會守口如瓶。
男人之間的友誼,這會兒才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片刻,我們便趕回酒店,和等在酒店外面的尹新月和如雪匯合,然后叫了兩輛出租車離開,路上我把發(fā)生的事情告訴尹新月,當然,案發(fā)現(xiàn)場換成了居酒屋。
聰明的尹新月立刻聽出了一絲破綻,笑著問我:“居酒屋里怎么會有陪酒女?老實招來,你們到底去哪了?”
我只好實話實話,說是去了風俗店,還好李麻子和如雪在另一輛車上。
“我絕對沒做什么,不信你待會問初一。”我說道。
“我相信你啦,不過下次記得帶上我,我也想見識見識日本的風俗業(yè)!币略滦χ似业哪槨
“其實……也沒什么好玩的!蔽亿s緊搖頭。
小高從副駕駛座上探過身,眉飛色舞地說日本還有牛郎,就是男公關的意思,專門服務女性的。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還在這多事,要不是他說去什么風俗店,怎么會被山口組逼得連夜逃命?日本之旅才開始一天,都快趕上電影情節(jié)了。
我們在車站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館過夜,第二天一早便坐大巴,朝京都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