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焦灼不安,真擔心七煞鎖魂陣被破壞之后,秦明浩會傷害秦思思。這鼠前輩也真是的,直接來找我不就完事了,干嘛讓一只老鼠來引路?
順著烏江邊走了沒多長時間,就聽見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小樣,你的膽還真大啊,什么生意都敢接,就不怕自己腦袋不保?”
我大喜過望:“鼠前輩,你在哪兒,出來吧!
烏江旁邊的一棵大樹上,閃過一道黑影,降落在了我們面前,那不是鼠前輩又是誰?
我連忙說道:“鼠前輩,你怎么躲的這么嚴實?我都差點沒發(fā)現(xiàn)你。”
鼠前輩說道:“切,如果可能的話,真希望不認識你!
我沒功夫跟鼠前輩嘮嗑,現(xiàn)在我心里滿是擔心,擔心秦思思的安危。
于是我立即問鼠前輩,是怎么知道我在處理這單買賣的。
鼠前輩生氣的說道:“還不是你那個當鬼差的爺爺?要不是看在你爺爺?shù)拿孀由,我才懶得管你!?br />
提到我爺爺,我才忽然想起我來這兒的目的。于是我立即問鼠前輩道:“鼠前輩,我爺爺呢?你見過他對不對?他讓我來這兒和他見面的。”
說完,我一臉渴望眼神的看著四周。
“別找了!笔笄拜呎f道:“你爺爺不可能來這兒的!
“為什么?”我大吃一驚:“昨天晚上他明明來過。”
“那是你爺爺我!笔笄拜呎f道。
“是你!”我頓時大跌眼鏡:“怎么是你?你為什么冒充我爺爺?”
“廢話。”鼠前輩說道:“不冒充你爺爺,怎么嚇唬那秦老板!
“故弄玄虛,就是為了嚇唬秦老板?”我一頭霧水:“為什么嚇唬秦老板?”
鼠前輩說道:“為了讓他自亂陣腳唄。秦老板亂了陣腳,咱們才能趁虛而入,一次性的搞死對方!
“哦?”我大惑不已的看著鼠前輩:“鼠前輩,聽您的語氣,好像有絕對的把握能解決掉秦老板啊!
鼠前輩說道:“把握倒是沒多大,不過這是唯一的辦法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我立即望著鼠前輩:“哦,鼠前輩您倒是跟我說說您的計劃!
鼠前輩說道:“你回去之后重新布置七煞鎖魂陣,引誘秦老板背后的那個高手,來對付七煞鎖魂陣……”
“可是。”我面紅耳赤的看著鼠前輩:“我根本不會布置七煞鎖魂陣啊,只會口訣!
鼠前輩說道:“當然不是真的讓你布置七煞鎖魂陣,只是讓你裝裝樣子而已,到時候只要對方想出什么歪門邪道的主意破陣,保證讓對方灰飛煙滅!
我很吃驚,莫名其妙的看著鼠前輩:“沒有七煞鎖魂陣,我又干不過他,憑啥讓對方灰飛煙滅啊。”
鼠前輩得意洋洋的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七煞鎖魂陣的‘七煞’,是七個非常厲害的亡靈,有非常強大的怨氣,這股怨氣,甚至比雷刀之中的西楚霸王怨氣還要強大!所以你爺爺才布置下了七煞鎖魂陣,來封印雷刀!
“你爺爺當年布置下的七煞鎖魂陣被破壞掉之后,那被鎖住的七煞,就會被釋放出來,它們被鎖住這么長時間,怨氣肯定更加強大,對封印他的人,肯定記恨在心。若是你爺爺出現(xiàn),七煞肯定會把你爺爺給撕成碎片的,你說你爺爺敢來這兒嗎?”
我一陣無語。
“所以你爺爺只好讓我來通知你了。你裝模作樣布置下七煞鎖魂陣,當然一定要正兒八經(jīng)的弄,就當自己真的會弄就行,這是為了迷惑住秦老板,讓秦老板的幕后高手做出法陣來對付七煞鎖魂陣。”
“當然了,那個時候七煞鎖魂陣其實已經(jīng)不存在了,秦老板的人布置下的法陣,對付的其實是剛剛逃出來的七煞。七煞正愁找不到人出氣呢,現(xiàn)在竟然有人來對付自己,七煞還不得紅眼?”
我恍然大悟,豎起大拇指,說還是鼠前輩盤算的厲害。
鼠前輩擺擺手:“別恭維我了,我可沒那么厲害,這都是你爺爺想出來的。”
我說道:“那現(xiàn)在七煞鎖魂陣已經(jīng)被破壞掉了,七煞會不會傷害秦思思他們?”
鼠前輩擺擺手:“當然不會,那七煞這會兒應該還處于安眠狀態(tài),還沒蘇醒,而且即便蘇醒了,也會適應一段時間,確認七煞鎖魂陣被破壞掉了之后,它們才會出現(xiàn)。”
“大概要等到明天了,所以在明天白天,你一定要讓秦老板相信你真的布置下了七煞鎖魂陣,否則被對方識破了,秦老板的人會操縱七煞來害你們,到時候連我都救不了你們了……”
我立即點點頭:“盡管放心。對了,七煞鎖魂陣被破壞掉了,今天那雷刀的怨氣肯定還會影響到秦明浩的,我該怎么對付那雷刀?”
鼠前輩肉疼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符,依依不舍的塞給了我:“這是鎮(zhèn)靈符,高級符,初一贈送給我的,我珍藏了幾十年了也沒舍得用,唉,倒是便宜了你小子!
我啞然失笑,發(fā)現(xiàn)了鼠前輩話中的漏洞:“鼠前輩,玩笑開大了,您說這符珍藏了幾十年了,還說是T恤男贈送給您的,那T恤男也就不到二十五歲吧,別說他生下來就會畫符!
鼠前輩尷尬的笑笑,說你小子知道個屁,你知道啥叫逆生長不?初一就是逆生長。
我只當鼠前輩在吹牛。
我這才想起了李麻子來,李麻子這會兒還被鼠前輩的本命鼠控制著神智呢,當即便讓鼠前輩解了李麻子的神智。
鼠前輩卻笑道:“不能讓李麻子見到我,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謹慎點的好,畢竟關系到你的生命安全!
我于是立即點點頭:“鼠前輩盡管放心,這件事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鼠前輩這才松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等鼠前輩走遠了之后,趴在李麻子腦袋上的本命鼠才一躍而下,鉆入了草叢之中不見。
李麻子頓時劇烈的咳嗽起來,感覺都快要把肺給咳嗽出來了。
“李麻子,醒醒!”我伸手在李麻子眼前晃了兩下,李麻子這才是一點點恢復了神智。
“媽的!崩盥樽觿偳逍堰^來就破口大罵:“剛才我好像是睡著了啊。”
“是嗎?”我訕笑道。
李麻子迷茫的點點頭:“是啊,真的睡著了。而且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我笑著問道:“什么夢?”
“我他媽夢見自己成了一只老鼠!崩盥樽右荒樃锌牡溃骸罢媸瞧婀职。疑踔吝想去偷東西!
我啞然失笑:“咱們回去吧,只是一場夢而已!
李麻子拽住我:“回去?咱們不是來找張老爺子的嗎?沒找到張老爺子回去等死啊!
“我已經(jīng)見到我爺爺了。”我說道:“而且爺爺已經(jīng)把七煞鎖魂陣的布置方法傳授給我了。”
“。俊崩盥樽哟蟪砸惑@:“我怎么不知道?”
“剛才你不是睡著了嗎?”我說道。
“不對勁,不對勁!崩盥樽幼е,不肯讓我走:“我說我怎么會做那么奇怪的夢,肯定是你家老爺子給我下了迷魂咒是不是?肯定是這樣。那老爺子也真是的,沒臉見人啊怎么的,干嘛把我給迷了,我還想見見鬼差長啥樣呢!
我隨便找了個借口,說可不能讓你看見,我家的七煞鎖魂陣是祖?zhèn)鞯拇箨,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被你知道了,豈不是泄漏了天機?
李麻子罵道:“這未免太小心眼了吧!算了,你學會了吧。”
“當然學會了!蔽艺f道:“以前學過,現(xiàn)在也不過是熟悉了一下而已。”
李麻子很高興,對我的話沒有半點的質疑,高高興興的就跟我回去了。
回去之后,豪宅內并沒半點異樣,大金牙和秦思思正守著秦明浩,秦明浩依舊處于昏迷之中。
看見我們回來之后,大金牙立即跑上來,問我們情況處理的怎樣了?
我笑著說道一切都順利,我見到了我爺爺,并且爺爺將七煞鎖魂陣的一些細節(jié)和精華都告訴我了,明天只要我布置了七煞鎖魂陣,就能重新將這雷刀給封印住。
大金牙很高興,說終于解脫了。
我問秦思思秦明浩醒了沒有?秦思思說剛才醒了一次,不過身子太虛,神志不清,只是吃了一點東西,就又睡了過去。
我點點頭,說那就好。
李麻子問我今天咱們是不是就安全了?我搖搖頭,說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因為七煞鎖魂陣被破壞掉了,雷刀的亡靈怨氣還是存在的,說不定還會傷害秦明浩。咱們還是小心點的好。
說完,我便把鼠前輩給我的符,小心翼翼的貼在了秦明浩的額頭上,希望這符咒真的管用。
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讓李麻子去找了一些黑狗血和黃豆,萬一符咒不管用的話,只能跟秦明浩硬拼了。
而在接下來一段時間的等待中,秦明浩果真‘發(fā)狂’了,憤怒的吼叫,身子掙扎的厲害,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竟都按不住秦明浩。
不過好在那符咒最后竟真的起了大作用,秦明浩馬上要掙脫出去的時候,符咒竟猛的燒了起來,就聽見秦明浩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重新躺了下去,沒了半點的動靜。
我松了口氣,只是有點心疼那張符咒,我還是很識貨的,雖然可能沒鼠前輩說的那么離譜,但說是高級符一點也不過分……能震懾的住西楚霸王,又豈能是一般的符咒。
秦思思看我一副肉疼的模樣,善解人意的她還是能明白我在心疼什么。當下便笑著問我那張符多少錢?
我咋咋舌:“算了,那張符有市無價的,錢可買不來!
秦思思沖我笑笑:“嗯,我明白了!
我一陣愕然,你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她該不會認為我在跟她漫天要價吧。
算了,既然她想白送給我錢,我又何必拒之門外呢?倒也沒說什么。
就這樣一直熬到了天亮,竟沒有再發(fā)生半點邪怪之事。那符咒非但有除靈驅邪的作用,在安撫神魂方面似乎也有一定的功效,我分明注意到秦明浩的臉色好了很多,看上去好像一個正常人睡著了一般。
這讓秦思思連呼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