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明不敢一個人在沙發(fā)上坐著,干脆也一點點的站起來,跟上了我。
我并沒有打開浴室的門,生怕驚動到里面的‘臟東西’,而是通過門縫往里面看。
不過里面煙霧繚繞,什么也看不見。
想來想去,也沒什么好辦法,只好準備推門而入。
而在我推開門的瞬間,一股濃煙瞬間朝我撲面而來,同時我還看到窗簾上有一團火苗在不斷的跳躍。
在窗簾上,我發(fā)現(xiàn)火苗竟燒出了一個一個人的形狀:好像有無數(shù)人痛苦的扭曲著身子,在火中打滾,好不凄慘。
直等到李明明喊我,問我家里有沒有滅火器的時候,我才終于反應過來,匆匆忙忙的從門口拿起滅火器把窗簾上的火給熄滅了。
而在清理窗簾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火源,竟是窗簾下方的幾根煙頭。
詭異的是,剛才我用滅火器滅火,大量的干粉帶起強大的沖擊力,把窗戶都給沖開了。
可這幾根煙頭,卻好像固定在了窗戶上一樣,過濾嘴朝下,如同香一般擺放的整整齊齊。雖然已經(jīng)滅掉了,不過五根香煙的長度,卻并不一樣。
有三根煙是長的,兩根煙是短的,這讓我一下想起一個成語:三長兩短!
媽的,三長兩短,這是對方在警告我啊,要是再繼續(xù)管下去的話,恐怕我會有個三長兩短。
能把香煙燒成這副模樣,足見對方的厲害了。
李明明伸手要去拿走煙頭,我卻攔住了他,掏出打火機,準備繼續(xù)點燃五根香煙。
同時讓李明明跪下來說好話,如果五根香煙能燒完,就證明對方接受了李明明的道歉。
不過,香煙好像變成了鐵疙瘩,任憑我怎么點,香煙就是燒不著。
看來,對方是不接受李明明的道歉啊。
看李明明還在磕頭,額頭都磕出血來了,我干脆把李明明給拉了起來,讓他不要再繼續(xù)磕頭了。
李明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我:“它……它原諒我了嗎?”
“沒有!蔽艺f道:“走吧,明天再說。”
看來,那些‘老鬼’是跟著李明明來我的古董店了。我也不想對方把我店給燒了,所以一整個晚上都把滅火器提在手里,以防萬一。
李明明問我,怎么不想辦法把跟來的幾個鬼給滅掉?
我解釋道:“跟你來的陰靈,并不是罪魁禍首,可能是你身上陰氣弱,所以招惹了一些別的臟東西!
“為啥招惹來的都是老頭鬼啊,這里邊是不是有什么說道?”李明明哭喪著臉說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撞鬼這事兒是隨機的,可能只是碰巧而已!
說實話,我心里還納悶呢。撞鬼就算是再隨機,也不可能全都撞見老鬼啊。
鬼屬靈體,沒有理智,絕不會因為某個地方有老鬼,其他老鬼就一起過去湊熱鬧。
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反倒是想的我頭疼。最后干脆不再去想,等天亮去李明明家里找找陰物再說吧。
還好,接下來倒并沒有再遇到什么怪事,天剛蒙蒙亮,我就坐上李明明的車,朝他的家進發(fā)。
李明明的家并不遠,在一座還不錯的小區(qū),我就奇怪了,他一個城管買得起北京的房子嗎?少說也得一萬一平米吧。
兩室一廳,一百平米的房子,房間里的家具都是名牌,風水格局布置的還不錯,很可能是找高人看過。
我在房間里找了一圈,也并沒有找到什么老物件,陰物可能并不在這里。
我就問李明明,不是說有父母留下來的老物件嗎?那些老物件都擱在哪兒了。
李明明告訴我說都在地下室。
我來到李明明家的地下室,里面都是一些破舊老家具,把小小的地下室都給堆滿了,李明明告訴我說,他不舍的把這些東西丟了,留下好歹是個念想。
我在里面翻箱倒柜的找了起來,大部分都是四五十年前的東西,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古董。
看來只能今天晚上再看看了,希望能從靈異事件上,找到鬧鬼的罪魁禍首!
吃過早餐之后,我決定去李明明父親的墳上瞧瞧。
我推斷李明明父親的鬼魂,也肯定被什么東西控制,成了傀儡。否則虎毒不食子,他父親就算再怎么憤怒,也不可能來找李明明的麻煩……畢竟我基本上斷定他是真的孝順。
李明明父親的墳,就在郊區(qū)的一座山腳下,山腳下有一條小河汩汩流過。這是很典型的玉帶環(huán)腰風水局,安葬在這里的,能讓后輩手里有余錢,我覺的李明明能買那一套豪華的房子,和這風水局有不可分割的關(guān)系。
李明明告訴我,父親天生怕火,所以他按照父親的遺囑,沒燒掉父親的遺體,而是偷偷摸摸的葬在附近。
不過之前父親的墳被水給淹了,所以只好遷到了這個地方。
我繞著墳走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這個新墳,應該沒被動過什么手腳。
這應該能解釋,為什么李明明把父親的墳給遷走之后,就沒被父親的鬼給騷擾了吧?
我于是讓李明明帶我去看以前的那座老墳,希望能找到什么線索。
老墳都已經(jīng)給填上了,不過依舊有水從坑里面冒出來,應該是地下暗河還沒斷流。
我順著地下暗河一直往前找,終于找到了一條小河。
這條小河水勢平緩,距離這座墳,少說也得有十幾米的距離。按理說這種小河,不存在沖刷出地下暗河的條件啊,莫非是人為的?
想想李明明父親的鬼被人當傀儡,我更斷定了自己的想法,當即讓李明明跳入河中,摸索一下地下暗河的入水口。
沒多久,李明明就發(fā)現(xiàn)了地下暗河的入口,憤怒的罵道:“媽的,這條地下暗河是人為挖出來的。入口處有一根水泥管子,是有人故意把我爹的墳給淹了!”
看來我的猜測果然是正確的。
“你再仔細想想!蔽艺f道:“是不是得罪過什么人,或者你父親有什么仇人?”
李明明有點郁悶:“父親的事我不清楚,應該沒什么仇人。倒是有幾個人看我不順眼,但也不至于害我吧?”
我說道:“這樣吧!回家之后你列一張清單,看看誰和你的仇最大,肯定能有意想不到的發(fā)現(xiàn)!
李明明無奈的說好吧。
在回去的路上,我忽然發(fā)現(xiàn)前邊有個拿鐵鏟的老頭,看見我們之后,立馬就調(diào)轉(zhuǎn)方向,上了別的路。
職業(yè)敏感,讓我意識到這家伙可能有問題,跟T恤男呆的時間長了,我多少也學了點面相的本事。
我當即就攔住李明明,問李明明認不認識那個老頭?
李明明一眼就認出來了,說認識啊,那老頭是在街邊擺攤賣烤紅薯的,有問題嗎?
我說道:“他拿把鐵鏟來這里做什么?剛才還故意躲著咱們!
李明明說道:“哦,沒什么,他在山腳下開辟了荒地種了白薯,估計是來挖白薯的。小販看見城管不都躲著嗎?估計是他太敏感了!
“那這么說來,你和他之間有過節(jié)?否則他干嘛躲著咱們?”我問道。
李明明猶豫了一下,說道:“是有點小過節(jié),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現(xiàn)在我對那陰物一無所知,所以要抓住任何可能的蛛絲馬跡才行,所以我就讓李明明跟我說一下兩人的‘過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