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恤男說我們已經(jīng)招惹到了棉被,所以現(xiàn)在還不能離開,必須解決掉這個麻煩才行。
有T恤男在身邊,我也放心了不少,就問他有什么計劃?
T恤男說道:“先去找那個老頭吧!
接下來我們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回到了村莊。
因為在水里泡了一整個晚上,我的雙腿都麻痹了,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T恤男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過來扶著我走。
此刻,我依舊感覺渾身上下特別難受,頭暈?zāi)垦,好幾次想吐。這讓我更加厭惡老頭了,發(fā)誓只要捉到他,一定讓他好看。
不過等我們來到那間小破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老頭已經(jīng)沒了蹤影。
這讓李麻子很氣急敗壞,直罵老東西不得好死。我心里也郁悶,這口氣出不了,我估計得記一輩子。
T恤男卻不慌不忙的找了張椅子坐下,說道:“別急,那老頭今晚還會回來的,等著就好!
我實在是太累了,所以干脆就躺在老頭臟兮兮的床-上,和衣而睡。
李麻子和尹新月嫌這兒臟,先回了旅館。
有T恤男陪著,我心中的安全感滿滿的,所以這一覺睡的特別香,一直睡到了晚上。
到了傍晚時分,我被一陣吱吱怪叫的聲音給吵醒。睜開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T恤男背著劍,一直盯著屋子的一個角落看。
而那吱吱怪叫的聲音,好像正是從那個角落里發(fā)出的。
看我睡了,T恤男說道:“你去把老頭給抓出來!
我莫名其妙的環(huán)視了屋子一圈:“老頭,在哪兒?”
T恤男指了指角落,那里有一塊破舊的磚頭,我好奇的走上去,將那塊磚頭給拿開,卻發(fā)現(xiàn)磚頭后面是一個老鼠洞。
老鼠洞里面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見,不過吱吱怪叫聲,正是從洞里傳來的。
T恤男讓我從老鼠洞里把老頭給抓出來,是幾個意思?莫非那老頭是老鼠精?
白天的時候是老鼠,呆在洞里,晚上變成人形,又回到屋子里生活。
還沒等我發(fā)問,T恤男卻擺擺手,示意我先別說話,然后讓我對著老鼠洞撒泡尿。
別管老頭是不是老鼠精,能報復(fù)一下他,我心里自然是暢快無比,當(dāng)下就狠狠的撒了一泡尿。
我還沒尿完,老鼠洞中卻忽的竄出一道黑影。不是大老鼠又是什么?
當(dāng)我看清楚這只大老鼠的時候,頓時被嚇了一跳。
這只老鼠竟有成年人胳膊那么粗,全身都是豎起來的黑毛,兩只滴溜溜的小眼睛,充血一般的紅。鬼鬼祟祟的望了四周一圈,就立刻朝門口的方向逃遁。
而在老鼠逃到門口的時候,T恤男終于出手了,只見他手一揮,就在老鼠周圍灑下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一遇到這些白色粉末,大老鼠就一動都不敢動了,一副可憐巴巴模樣的看著T恤男,希望T恤男能放它一馬。
T恤男自然不肯放它離開,只是淡淡的說道:“再等一會,老頭很快就回來了……”
我很詫異的問T恤男,這老鼠和那老頭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說實話,我現(xiàn)在越來越覺得那老頭和老鼠相似了,尖嘴撩腮,甚至連生活習(xí)性都差不多。骯臟,破敗,永遠充斥著一股酸臭味。
李麻子和尹新月過來后,看見我抓著一只老鼠的尾巴,李麻子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張家小哥,你拽著這只老鼠的尾巴是幾個意思?今天晚上準(zhǔn)備靠它充饑?”
我狠狠白了一眼李麻子:“來也不知道給我?guī)c吃的,我都餓一天了!
尹新月笑笑:“忘不了你。”
說完,尹新月從車上提出了兩盒黃燜雞米飯。我是餓壞了,把老鼠丟給李麻子,讓他提著尾巴,而我則和T恤男吃起飯來。
期間,李麻子一直在問:為什么要抓住這老鼠的尾巴?
T恤男吃個飯都不安穩(wěn),最后只能解釋道:“那老頭,把自己的命格跟這只老鼠互換了。也就是說,老頭是以老鼠的身份存在,而老鼠則以老頭的身份存在!
這樣的話,就算被仇家發(fā)現(xiàn),也會去找老鼠的麻煩,而不會傷到老頭。
所以老頭才會一直活到現(xiàn)在。
李麻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樣也行?”
T恤男點點頭。
我納悶的問T恤男,萬一老鼠被害死了,那老頭兒不一樣會死?
T恤男說,想要殺死這只老鼠,沒那么容易。何況就算真殺了這只老鼠,老頭同樣可以將命格換到另一只老鼠身上。
除非他壽終就寢,否則別人很難要他命……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現(xiàn)在我們抓住了這只老鼠,就等于把老頭的命格捏在了手里,不愁他不來!
到了晚上的時候,T恤男又在屋子周圍灑了一些白色粉末,然后讓李麻子放開老鼠。
老鼠蜷縮在白色粉末的圈子里,一動都不敢動,眼珠子滴溜溜的打轉(zhuǎn)。
大概十幾分鐘的時間,老鼠就不淡定了,開始著急的到處鉆,試圖從圈子里逃出去。
不過它又怎么能輕易逃脫圈子的束縛?所以幾次都是碰壁而回。
我詫異的問T恤男這又是什么情況?T恤男說那老頭就在附近。
李麻子瞬間暴怒,隨手從地上抓起了一根棍子,冷冷的道:“老東西,最好趕緊滾出來!否則我現(xiàn)在就把這只老鼠給抽死!
一陣尷尬的笑聲,從門外傳來。
然后門被打開,老頭披著大衣走進屋,沖T恤男畢恭畢敬的道:“初一,你怎么來了?”
T恤男冷哼一聲:“我若不來,他們還有命在嗎?”
老頭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別生氣,我不知道他們是你朋友。”
李麻子和我一前一后將老頭給圍住,把老頭給嚇慘了,臉色一陣劇變:“兩位朋友別生氣,其實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們好!
我牙齒都快咬碎了,恨得怒發(fā)沖冠:“去你大爺?shù)陌!你為老子好?你哪點為老子好!
“你要是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我今天廢了你!崩盥樽拥芍浑p眼,駭人的很。
老頭笑道:“兩位大概還不知道吧?你們已經(jīng)被人給盯上了。我覺得你們與其死在他人手里,倒不如臨死前為我做點事,這樣也算是積德了對不對?”
“而且你們?nèi)绻湓趯Ψ绞掷,下場肯定會非常慘!
我詫異不已,老頭所說的,和T恤男所說的,肯定是同一個情況。
T恤男似乎比我還關(guān)心這個問題,立刻問道:“你知不知道是誰在查探他們的下落?告訴我!
老頭笑道:“陰物圈子里,能有這個本事的也只有龍泉山莊了,莫非你連這個都不知道?”